林淵足尖輕點,身形如風,雲竹幻影訣下,幾乎是貼著地麵滑行。
江籬則像隻靈巧的猿猴,在樹木枝杈間騰挪跳躍,緊隨其後,偶爾還探頭看看林間的奇花異草。
兩人一前一後,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密林之中,速度極快。
行了約莫半日,前方官道上傳來了人聲和馬嘶。
林淵放緩腳步,撥開擋路的樹枝,望向官道。
隻見一隊風塵仆仆的鏢師正在路邊歇腳,幾輛鏢車圍成一圈,車上插著一麵杏黃色的旗幟,上麵繡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雲佑鏢局。
“雲佑!”江籬眼睛一亮,扯了扯林淵的袖子,“是雲佑縣城的鏢局!我們跟他們一起走吧?”
她壓低聲音,帶著點興奮:“鏢師走南闖北,消息最靈通了,說不定能打聽到什麼。”
林淵略一思忖,點了點頭。
一來人多眼雜,相對安全些,二來,確實可以從這些鏢師口中探聽些雲佑縣和黑石宗的近況。
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裝作趕路的普通旅人,朝著鏢隊走了過去。
鏢隊的頭領是個麵色黝黑的中年漢子,腰間挎著一把厚背砍刀,正警惕地打量著走近的林淵和江籬。
“兩位有事?”鏢頭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常年行走江湖的煞氣。
江籬臉上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拱了拱手:“這位鏢頭大哥,我們姐弟二人也是要去雲佑縣城,路上不太平,不知能否行個方便,搭個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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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頭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目光在林淵腰間的長劍和江籬纏在腰間的軟劍上稍作停留。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鏢頭緩緩開口,“不過看你們倆這身手腳,能單獨走到這兒,想必也不是尋常人,被林子裡的妖物野獸或者土匪盯上,怕是早就沒命了。”
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行吧,跟我們一起走可以,但醜話說在前頭,離鏢車遠點,彆靠近貨物。”
“路上互相有個照應,但也彆給我們添麻煩。”
林淵抱拳:“多謝鏢頭。”
江籬也甜甜地道了聲謝。
鏢隊再次啟程,林淵和江籬便不遠不近地跟在隊伍後麵。
江籬天性活潑,沒過多久就湊到幾個年輕鏢師旁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逗得那幾人哈哈直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林淵則沉默地走著,耳朵卻仔細聽著他們的交談。
隻聽一個年輕鏢師壓低聲音道:“最近這道上倒是清淨了不少,以前總能碰到黑石宗那些凶神惡煞的家夥,最近好像都沒怎麼露麵了。”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鏢師接過話頭,咂了咂嘴:“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可聽說前段時間,黑石宗去攻打北邊那個雲竹宗了。”
“雲竹宗?那個小仙門?”
“對!聽說打得那叫一個慘烈,江湖上都傳遍了,說雲竹宗被整個血洗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嘶……真的假的?黑石宗這麼狠?”
“誰知道呢,反正那之後,黑石宗的人就很少在外麵活動了,估計也是元氣大傷了吧。”
江籬在一旁聽著,看似在跟人說笑,眼神卻微微閃動。
林淵心中也是一動。
黑石宗攻山那日,雖然雲竹宗損失慘重,但黑石宗同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宗主嚴玄厲就算沒死,也必定身受重傷,實力大損。
門中長老更是死的死,傷的傷,恐怕隻剩下那個玄溟長老還能撐撐場麵。
至於普通弟子,更是死傷無數。
想到這裡,林淵心中並無快意,隻有一股冰冷的沉重。
黑石宗蟄伏起來,恐怕是在舔舐傷口,積蓄力量,下一次出現,隻會更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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