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在王府內搜尋了半日,竟是連個鬼影都未曾見到,周瑾氣急敗壞,將桌上的茶盞儘數掃到了地上,碎成一片。
屋內眾人皆不敢多言,甚至連往後退半步都不敢。
“稟告大人,興許,興許那人已經逃出王府了呢?”一個小護衛哆哆嗦嗦地問了一聲的,“我們這般在府中查,也查不出什麼啊。”
周瑾轉過頭去,眼中已滿是殺意,他猛然上前一步,手心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你的意思,是我讓你們查錯了地方,放走了人?”
拖長的尾音中,是讓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意。
手中的力道漸漸收緊,那小護衛喘不上氣來,隻能緊緊扣住了周瑾的手腕,想要掰開他的手,可未曾想到,周瑾的力道竟是如此之大,讓他動彈不得一分。
“周公子,偏院關著的那位姑娘,不見了!”突然,一人著急忙慌地衝了進來。
周瑾臉色一沉,“是啊,跑了。都跑了。幾十個人連個女人也看不住,當真是都瞎了嗎?”
在聽到沈鶯也不見時,周瑾心下總算是鬆了口氣,若是魏晉禮將人帶走了,往後也能護得住她。
隻是今日人丟了,隻怕平寧郡主會將此事怪罪在他的身上。
“你們,馬上去外頭搜索。隻要人未曾回到魏家,我們就還有機會。”周瑾掌心一鬆,將那小護衛狠狠摔在了地上,他連著歎了好幾口氣,才腳下一軟,坐在了椅子上。
周瑾往身後招了招手:“還不滾?”
一群人急忙點頭,兩人扶起那小護衛,拖著拽著將人帶走了。
可等這些人都出了王府,去街上巡查時,那被掐住了脖子的小護衛,才一邊揉著脖子,一邊冷笑了一聲:“一個麵首,還真當自己是王府的主子了。等郡主回來,看他還能狂妄到幾時。”
“也是,不過是憑著一張臉,得了郡主幾分歡心罷了。你是沒瞧見,自那位來了,郡主何曾給過他好臉色?”另一個小護衛,也應聲道。
“閉嘴!竟敢在背後妄議郡主的事情!你們這腦袋還要不要了!”到底是年長一些護衛提醒了一聲。
這皇家的事情,哪裡能任由他們這些人議論。
若是那日被人聽見,隻怕是有是個腦袋都擔不起。
出了街巷,柳石一路朝著魏府去,可又唯恐路上又埋伏,行至一半,又停了下來,另換了一條小路,將沈鶯與魏晉禮帶去了另一間更加隱蔽的屋子。
“大人,可要立刻回府去?”柳石扶著魏晉禮下了板車,讓他坐下後,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他的腿腳,許是在簍中蜷縮太久了,血液不流通,腿腳已經發麻了。
沈鶯跳下了馬車,她倒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隻是抬眸看向魏晉禮時,亦是為他那張蒼白的臉色,莫名感到了一絲心疼。她歎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於魏晉禮的身前蹲下,抬手為他揉了揉腳踝處。
“嘶——”
魏晉禮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沈鶯問了一聲,眼底俱是關懷之情,“我聽人說,你從山坡上跌落。這骨頭可是傷著了?”
魏晉禮原以為沈鶯會不搭理他,未曾想竟還是關心自己,可他得知沈鶯堅持要搬出魏府,又與徐滿霖走得極近後,那一股醋勁堵在心口,讓他沒了好臉色:“你不是一心想要與那徐家公子在一起?何必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