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鶯聽了他的這句話,不由猜想,難道他以為自己出現在榮王府,是為了尋他?
“魏太夫人為你擔憂,已是病重了好些日子。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活著,碰個運氣。”沈鶯將話說得委婉,試探了兩句。
魏晉禮一聽到魏太夫人病重的消息,頓時有些心急起來:“祖母她……”
柳石見魏晉禮著急擔憂,急忙回了話:“大人莫急,小的與墨書打聽過了,是咳疾,並不要緊。宮中的太醫已來看過了,也開了藥方。”
“可還麻嗎?”沈鶯給他揉了揉腿,又將他扶起來走了走。“你也不用與我置氣,那徐公子與陳姑娘定了親,自有他的去處。”
被沈鶯溫溫柔柔的按了幾下,倒是舒坦了不少,見她如此關切自己,那一口堵在心間的氣,也就消散了一些。
魏晉禮撐著身子,走了兩步:“柳石,你去魏府傳話,隻說已經尋到我了,讓祖母放心些。等今日晚些時候,你讓墨書來尋我,我得回大理寺。”
沈鶯聞言不解,“為何不直接回魏府?”
“我不見了,榮王與平寧郡主定然都不放心,他們會將人手都派出來。他們想要的東西,至今還未曾尋到,亦不會輕易去鬨出事端。若是知曉我已經逃了出去,隻怕他們會耐不住性子,起兵反了。”魏晉禮坐下了身子,實則還有一事,他未曾告知沈鶯。
“柳石,你將沈姑娘也送回去魏府。”魏晉禮想了想,終究不放心她一人在外頭。
然而,沈鶯聽了卻不願意,“我不要去魏府,既然已經搬出來了,我就不會再回去。”
“你若是不回去,誰來照顧祖母?”魏晉禮反問一聲,“且她憂心我,隻怕更難養好身子。沈鶯,看在祖母待你好的份上,你去陪陪她,也不行嗎?”
沈鶯聞言,嘴裡想要反駁的話,此刻也說不出口了。
到底,是她欠了魏太夫人一份人情。
“可我如今也在被平寧郡主通緝,如何能回去魏府?”沈鶯想了想,仍由疑慮。
魏晉禮繼續道:“你扮作丫鬟回去,自然無虞。”
“好。柳石你幫我去尋一下寒霜姐姐,將這塊木牌給她,她見到了就知是我了。”沈鶯轉過身去,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木牌,巴掌大的一塊東西。
柳石瞧了一眼,“這是?”
“是魏太夫人給我的,也唯有她屋子裡的人才認識。”沈鶯答道。
魏晉禮抬眸看了一眼,他祖母當真是喜歡沈鶯,竟連這獨一無二的木牌也給了她。
待到柳石除了這處小院子的門,沈鶯才扶著魏晉禮去裡屋裡休息。
等到她將人扶著躺下,卻聽得魏晉禮忽然說了一聲:“那木牌原是我祖父年輕時親手雕刻的定情信物。”
沈鶯給他脫了鞋,才“哦”了一聲抬眸看向了他,“魏大人,早些歇了吧。”
可不待沈鶯轉身要走時,腰間卻被人緊緊摟住了!
“嫁給我,可好?”耳後,是男子輕聲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