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玉感覺到他手掌瞬間的僵硬,用力握了握。
前方,阿羅娜抬手示意停下。她指向前方一處毫不起眼的、被巨大陰影覆蓋的岩壁:“到了。入口在那後麵,有障眼法。需要……”
她話未說完,異變陡生!
四周沙地突然炸開七八個坑洞,黑影如鬼魅般撲出,手中彎刀映著冷月寒光!同時,岩壁陰影處浮現出兩人——正是白日酒肆的粟特老板,和一個身穿破爛道袍、麵容陰鷙的中年道士。
“張寶!”八戒大師沉聲道。
“等你們多時了。”張寶陰笑,手中拂塵一甩,“紅粉香隻是開胃小菜。現在,請諸位嘗嘗真正的‘百鬼噬心陣’!”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拂塵上。周圍撲出的黑影齊聲尖嘯,身體扭曲膨脹,竟化出獠牙利爪,眼中冒起綠油油的鬼火!
“物理攻擊效果減半!”林小山一棍掃退一個鬼影,卻感覺像打在敗絮上,“老牛!強光!”
牛全咬牙從背包扯出個改造過的銅鏡,對著月光一晃——沒反應。“月亮光太散!需要聚焦熱源!”
程真鏈子斧劃出弧光,劈碎一個鬼影,但黑氣很快重聚:“煩死了!阿羅娜!入口!”
阿羅娜正被兩個鬼影纏住,她身法靈活,手中短刀翻飛,卻難傷鬼物根本:“障眼法被他們加固了!需要至陽至剛之物破開!”
至陽至剛?
所有人目光瞬間聚焦在霍去病身上。
他本就是戰場殺神,陽氣最盛。更何況……
霍去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那點迷茫徹底燒儘,隻剩金石般的決絕。他將蘇文玉往身後一帶,大步上前,無視撲來的鬼影,直視張寶。
“你們想要試探我的‘不同’?”他聲音不高,卻在鬼嘯中清晰無比,“那就看好了。”
他未拔戟,而是並指如刀,在自己左手掌心猛地一劃!
鮮血湧出,卻未滴落,反而懸浮而起,在他掌心上方彙聚,隱隱有極細微的、非自然的金色流光在血珠中一閃而逝。
“以我血為引,”霍去病一字一句,像是說給敵人,也像是說給自己體內那冰冷的“烙印”,“喚我本不該有,卻因‘我’而存在之力——”
他握住那團蘊含金光的血,狠狠一拳砸向岩壁陰影!
“破!”
沒有巨響。隻有一道低沉如龍吟的震顫從岩壁深處傳來。
緊接著,以他拳頭為中心,岩壁上所有偽裝、障眼法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麵,泛起劇烈波紋,然後“哢嚓”一聲,碎裂消失!露出一個幽深、向下傾斜的古老洞口。
而周圍那些鬼影,被這一拳餘波掃過,竟發出淒厲慘叫,身形明滅不定,仿佛隨時要潰散!
張寶臉色大變:“你……你的血怎麼可能……”
霍去病收回拳頭,掌心傷口已詭異的開始愈合。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珠,看向張寶,嘴角勾起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你們的香,燒出了我的‘空洞’。那現在,歡迎來到我的‘空洞’裡看看。”
他邁步,第一個踏入了漆黑的地窟入口。
身後,蘇文玉毫不猶豫跟上。林小山、程真、牛全、陳冰、八戒大師迅速解決掉殘餘虛弱的鬼影,緊隨而入。
阿羅娜最後一個進入,她回頭看了眼外麵驚怒交加的張寶和粟特老板,輕笑一聲,用胡語低喃:“星辰倒影……果然不隻是倒影。”
地窟入口在她身後緩緩合攏,將月光和追殺者,暫時關在外麵。
黑暗的甬道裡,隻有眾人急促的呼吸和腳步聲。
前方,霍去病的聲音傳來,平靜得可怕:“張寶說‘養香’的人在裡麵。那我們就去‘摘花’。”
蘇文玉握緊他的手,在黑暗中輕聲回應:“嗯。我陪你。”
林小山在隊伍中段,碰了碰程真胳膊,小聲:“哎,你說老霍剛才那下……帥不帥?”
程真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雖然看不見):“帥。比你那‘龜茲舞步’帥一萬倍。”
林小山:“……咱能不提這茬了嗎?”
牛全小聲插嘴:“冰冰,我剛才表現怎麼樣?沒再亂叫‘心肝肉’吧?”
陳冰:“閉嘴。看路。”
低低的鬥嘴聲在深邃的甬道裡回蕩,衝淡了些許陰森和未知的恐懼。
而走在最前的霍去病,感受著掌心殘留的、不同於尋常鮮血的溫熱與隱約刺痛,心中那個關於“我是誰”的旋渦,不僅沒有平息,反而開始向著更黑暗、也更光亮的方向,加速旋轉。
地窟深處,惑心花的幽香,已然隱隱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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