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這些日子早已用實力展示了自己的強大和不近人情,係統要是敢在探查時搞小動作。比如偷偷吸取周淑芬的負麵情緒,或者趁機對其他人下手,那等它回來,等著它的必然是一天三頓的“精神力暴打”。
這點係統門兒清,韶華也知道它清楚這層威懾,才放心讓它出去。
可即便如此,韶華鋪展開的精神絲也沒完全收回,依舊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個院子,尤其是緊緊鎖定著天魔係統的虛影。
係統飄到周淑芬身後,看著那些無處不在的精神絲,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裡嘀咕:“真是小心眼,還怕我跑路不成……”
但它也就敢在心裡抱怨兩句,半個字都不敢說出口——它可沒忘,沈韶華的精神力對它可是一大殺氣。它要是敢說出來,免不了又是一頓“愛的教育”。
韶華自然聽到了它的吐槽,卻沒理會,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係統傳回的感知上。
隻見係統虛影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周淑芬的意識海。
天魔係統在周淑芬的意識海裡穿梭自如,提取記憶的手法熟練得像是做過千百遍。
它將周淑芬的記憶一股腦的複製後,精準地避開那些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專挑與林曉、楊洪及楊萱相關的片段抓取。
係統還很貼心地隻將韶華需要的關鍵信息傳回,至於周淑芬那些家長裡短的八卦記憶,它則悄悄存了起來,打算日後解悶時當“鄉村倫理劇”看。
不得不說這係統很有眼色,既沒遺漏重要線索,又尊重了故事的整體性,傳回的畫麵雖不算多,卻每個都直擊要害,全麵地勾勒出楊家隱藏的黑暗過往。
第一個記憶片段如老電影般緩緩在韶華腦海中鋪展。
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個傍晚,西斜的夕陽帶著幾分慵懶的暖意,卻把楊家院子的土坯牆染成了一片詭異的橘紅,像凝固的血。
牆根下堆著乾枯的柴禾,幾隻雞在旁邊刨食,發出細碎的聲響,反倒襯得院子裡的氣氛格外壓抑。
還沒成年的林曉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身形單薄得像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袖口磨破的舊碎花衫,褲子短了一截,露出細瘦的腳踝。
她的胳膊被親生父母死死反綁著,粗糙的麻繩勒進皮肉,留下深深的紅痕。
林父用力推著她的後背,林母在一旁扯著她的胳膊,兩人一推一拉,將她踉踉蹌蹌地送到楊洪麵前。
林曉的頭發散亂地貼在臉上,沾著塵土和淚水,整個人像一件被隨意丟棄的舊物。
“嫂子,這孩子我們就交給您了!”
林父臉上堆著諂媚到僵硬的笑,雙手不停地搓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您放心,她性子軟,肯定聽話,以後您讓她乾啥她就乾啥!”
他的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林曉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眼就會心生愧疚。
林母則用袖口抹著眼睛,可眼角連半點濕潤都沒有,嘴裡一遍遍念叨著“都是為了你好,楊家條件好,嫁過來不受罪”,那假惺惺的語氣,連一旁的雞都似被驚擾,撲騰著翅膀躲開了。
楊洪站在院子中央,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矮胖,滿臉橫肉,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急色。
他搓著肥厚的手掌,像打量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般,從頭到腳掃視著林曉,目光在她單薄的身形上停留,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
那笑容讓韶華胃裡一陣翻湧,隔著記憶的屏障都能感受到那份令人作嘔的猥瑣。
周淑芬和楊剛並肩站在堂屋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
周淑芬穿著一件灰撲撲的上衣,雙手叉腰,嘴角撇得老高,眼神裡滿是不加掩飾的不屑,仿佛林曉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不值錢的破爛。
楊剛則叼著一支旱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同樣冰冷,眉頭皺著,像是在嫌棄這樁“買賣”不夠稱心。
而被綁著的林曉,雙眼通紅得像要滴血,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無聲滑落,砸在腳下的泥土裡,瞬間洇濕一小片。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絕望。
那雙曾經或許明亮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的死寂,像一隻被折斷翅膀的小鳥,落在獵人的陷阱裡,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她看著自己的父母,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有無聲的控訴,凝固在那片橘紅色的夕陽裡。
第二個記憶片段緊隨其後,畫麵瞬間切換到一間狹小昏暗的房間。
房間隻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戶,釘著生鏽的鐵欄,僅能透進些許慘淡的光亮,照亮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牆壁斑駁脫落,露出裡麵的黃土,角落裡堆著幾件破舊的衣物,散發著黴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畫麵裡沒有過分血腥的場景,卻處處透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所有畫麵都是周淑芬送飯時的視角。
每次她端著一碗稀粥和一碟鹹菜走進房間,都能看到林曉蜷縮在床角,背對著門口,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她的身上布滿了青紫交錯的傷痕,舊傷還沒結痂,新傷又疊了上來,有的地方滲著暗紅的血珠,把單薄的衣服染得斑駁。
有一次,周淑芬推開門,正好撞見林曉抬起頭,臉上清晰地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破了,滲著血。
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沒有恨,沒有怨,甚至沒有生機,像一潭死水。
周淑芬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她知道,這是林曉反抗過的痕跡——每次林曉試圖逃跑,或者隻是不願順從楊洪,都會遭到更凶狠的暴打。
記憶中最清晰的一幕,是某個陰冷的清晨。
周淑芬端著飯菜走進房間,看到林曉的左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垂著,顯然是脫臼了。
她蜷縮在床角,牙齒死死咬著嘴唇,嘴唇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卻連一聲哭啼都沒有。
她的眼神望著窗外,那裡隻有一片灰蒙蒙的天,仿佛在透過鐵欄,眺望一個永遠無法觸及的自由。
周淑芬對此沒有絲毫動容,隻是把飯菜往床頭櫃上一放,冷冷地說了句“趕緊吃,彆餓死了”,便轉身關上門,將那片絕望與痛苦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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