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聯邦政府承諾會對謝團長遇襲一事展開調查。
陳傳這裡則收到了信五郎的消息,得知非身流場館的風波正在逐漸平息,場館外聚集抗議的聯邦民眾已經散去。
同時輿論上也在降溫,顯然戰略事務部沒有再進一步推動這件事,這說明謝團長前麵的布置是有用的,聯邦政府已經開始向戰略事務部施壓了。
這還帶來了一個意外情況,非身流格鬥館因為在這次與各館的格鬥較量中全麵勝出,這使得很多學員前來報名。
特彆是東陸裔的聯邦民眾,非身流場館長久以來一直舉的是崔炫輝的招牌,
然而這個人在海外東陸裔中的名聲很差,除了少數外洋人對其有些崇拜外,多數人對其是極其痛恨的。
現在這麼一鬨,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場館已經歸屬到了一位大順格鬥家的名下,並且這位格鬥家在到來聯邦之後還接連戰敗強敵,連一位聯邦元老格鬥家都在公開比鬥中敗在了其手中。
在他們看來,格鬥館這次的強勢表現,就是因為這位格鬥家接手之後的原因這種看法其實很沒有來由,隻是一種民族情緒,然而卻恰好契合了事實。
陳傳得知了這情況後,與謝團長那邊探討了下,認為接下來還是要設法招收聯邦本土民眾。
倒不是說要博取聯邦政府的認可,他們想要針對那還是一樣針對,隻是出於政治和實際情況的考量,在輿論上可以獲得更多的支持。
而場館具體經營他用不著管,將會由訪問團和大順派過來的專業團隊去做。
唯有格鬥技巧方麵他設法會負責,畢竟這份產業名義上屬於他,每年的收益也有他的一部分,他會適當出一些力。
不過這麼一來,因為人人都知道非身流已然脫胎換骨,倒是可以試著改名了這兩天他通過思考靈相的運用,結合阿露給過來的數據,又得出了不少想法,用了半天時間,他整合成了一本可以貫通上下的格鬥技巧手冊。
在這本冊子上他寫了「神心自求,革新斷舊」八個字,並讓人順帶送去了格鬥館。
信五郎等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收到冊子的當日,就把「非身」兩個字換了下來,改成「神心」換了上去。
而這裡一變,其他分館隻要收到了冊子或者首府這裡過去的教練指點後,那用不了多久,也是會跟著一起改變的。
這樣格鬥場館這邊的事情算是安穩下來,於是他把注意力又轉到了那種子那裡。
他能感受出來,這兩天這枚種子一直停留在某個地方沒有動彈。看那位置,
應該是崔克蘭大內湖中的某個小島。
因為種子所去的地方就是原始教派的「材料庫」,所以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附著在某一個「儀式材料」之上。
現在很可能是還沒有到舉行儀式的時候,所以先行等在了那裡。不過這種等待反而意味著可能接下來的儀式規格較高,有較大可能窺知他想知道的。
耐心等下去就是了。
到了這日下午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張聯邦政府外事部門發來的請柬。
這是為他們舉辦的一場歡迎宴會,宴會的規格很高,並且有幾位出身西岸的國會議員到時候會到場。
第一訪問團主要與東岸上層談判,而第二訪問團主要重點放在西岸,要設法從律法和政治上給大順在西岸的公司和團體爭取更多的利益,並且有傳聞那位克羅薩爾到時候也會到場,這樣的話,他就有必要去一次了。
主要是因為他們這裡沒有與之對等的格鬥家,有相對應的武力和沒有相對應的武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次日午後,訪問團一應受邀人員乘上了專車,去往位於奧瑞利安宮南翼的外事宴會廳。
這一次,陳傳坐在了最後一輛車中,和魏常安等人在一起,而在前麵本該他乘坐的專車裡,則是用遺落物分化出來的一個身影。
這一來是測試這個遺落物的具體功用,看看這東西是否能夠瞞過聯邦安保係統或者說是克羅薩爾這樣的人;另一個,就是做一些必要的防備了。
雖然他不懼怕原始教派搞突然襲擊,但既然連高心見也提醒他小心原始教派,那麼他有必要防一手。
此前他還利用外植入體中的意識體,幫助自己擬定了一份應對行動計劃,發放到各個護衛隊員手裡,現在每個人都清楚遇到各個情況而如何行動。
車子後座之中,魏常安看了看左右,說:「這聯邦東岸雖然沒有西岸那麼混亂,可是我怎麼感覺危險性更大了呢。」
陳傳說:「因為西岸的做法都擺在了明麵上,就如到處肆虐的蠅蟲一樣,你總能看得到。東岸卻如潛藏河底的暗流,表麵上是看不出來的,沒有湧出來之前你不知道底下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