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的時候,陳傳在營地裡最大的餐廳裡和維加多夫、以及營地的大部分成員共進了一頓晚宴。
不得不再一次讚歎聯邦純淨派的財力,宴會上他與維加多夫的食材全是從中心城空運過來的。
食材無論新鮮程度和營養價值都是極高,搭配合理不說,還有專門的人手調配過的,
這比聯邦方麵提供給訪問團方麵的不知好了多少。
宴席上麵,營地還讓活躍意識用擬像資源安排了一出歌舞劇,雖然隻是淺擬像,彼此之間無法接觸,但是言語互動卻是可以的,看起來與真人無異。
宴會廳時不時響起打節拍的掌聲。
儘管這麼做需要向活躍意識體提供大量的高能營養物,可營地內的士氣卻肉眼可見的高漲了起來。
陳傳到了安排好的房間裡,這裡裝潢精致考究,地板上鋪著厚實的名貴地毯,室內陳設著造型典雅的高檔家具,角落裡還擺放著精雕細琢的酒櫃和藝術裝飾品。
整個房間洋溢看一種低調卻難以掩飾的奢華氣息,宛如貴族的私邸。
看到這些,他對聯邦純淨派快形成某些刻板印象了。
到了一邊的雕琢著華麗雕紋的古典座椅坐下,他點了下界憑,光幕上浮現出了關於這次行動內容的詳實資料。
在火車上時,維加多夫也和他說了相關的事情,就是依靠言語很多東西難以表達明白。
有了這份資料就清楚很多了。按照時間線,上麵顯示了這幾年來對目標的探查,還有不少照片和錄影。
那地方存在於一個礦井之中,早年一個聯邦的礦務公司曾來到這裡開采,隻是開采到深處,發現了一座初之民留下的山中宮殿,最初疑似是祭拜用的。
他們在這裡盜挖出來了大量的金銀器皿,然而不知道是觸動了什麼,大批的礦工暴死在了這裡。麵對頻發的不明事故,礦業公司經過內部評估後,最終以出於對員工安全和運營風險的考量為由,終止了該礦並的所有開采活動。
這裡後來還陸續引來了不少探險隊,其中就有不少失陷在裡麵的。聯邦純淨派在五年前注意到了地方,並遭遇到了那次堪稱慘痛的失敗。
經過一番勘察,發現這地方實際上是被初之民自己封閉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當初並沒有處理掉裡麵的裂隙。
陳傳在把所有的資料都看過後,又看了看之前拍攝的一些內部的圖案,可惜這一部分不怎麼完全。這可能是內部危險性大,所以沒有辦法取得完整詳細的信息。
如果是這樣,那隻能明天親自看過了。
點掉了界憑後,他先去休息了。
在營地休息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天明時分,陳傳及維加多夫等人坐上車子,沿著公路入山,一小時後來到了礦洞之前。
眾人下車,和這裡的駐守人員交流了下,因為沒有什麼異狀,就打算直接進入了。
陳傳這時腳步忽然一頓。
維加多夫察覺到了,「陳先生,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陳傳的界憑上此刻呈現的是朝鳴的視角,從後者這個角度往下看,就能發現,整個礦山和周圍的山體看著好像是一個側躺著的人。
而從邊緣看,能看出一些人為開鑿的痕跡,那個礦洞所在位置,恰恰就在這個側躺之人心臟位置上。
他點了下界憑,將這個圖像傳給所有人,「之前有這個發現嗎?」
維加多夫等人看了下,都是一驚。
他們之前也用一些改造生物拍過照的,但是樣子不是這個樣子。
陳傳點頭,之前的確不是這樣的,早前的照片他昨晚看過了,山體被大量植物覆蓋,
而現在上麵的植物似被清理乾淨了,再加上光線和角度的原因,所以呈現出了這種情況。
不過這並不見得是一個巧合,早年初之民選擇在這裡開辟裂隙,肯定出於某種特殊的理由的。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荒原上的風沙吹拂了過來,他再是跟著朝鳴的視界看了一眼,卻發現在塵沙的掩映之下,某一瞬間,那個身影好像熟睡的人陡然翻了一個身,居然呈現出往另一邊側翻的模樣來。
他收回目光,看向入口,說:「進去看看吧。」
維加多夫說:「陳先生,跟我來。」
他走在最前麵,邊走邊說:「原來的坑洞比這小點,我們將它擴大了。
我們經過檢查發現,原本這裡還布置有很多的儀式,但是當初在采礦的時候破壞了很多。我們曾嘗試讓人修複,但發現這種儀式的材料我們沒有見過,用新的儀式修補,很難拚接到原來的儀式上麵,所以我們索性重新在裡外又布置了兩層儀式。
目前看來還算有點用,裡麵那個東西這幾年時間始終沒有跑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