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給什麼交代?”
戴胥銘那邊話音才落下,範振同就冷然反駁:
“持羅伽多放任北方的異常到了我們國境線內,這對我們國家造成了相當嚴重的破壞。
目前我們還有不少調查員和審查局的成員在處理這件事,這件事上我們還沒有跟他們計較,他們倒有臉和我們說這些了。”
高格亮說:“我記得持羅伽多還曾多次發表聲明,這個異常是屬於他們的,並要求我們歸還,那麼我們是否可以認定,持羅伽多縱容國家的武器對我們大順發起了邊境侵略?”
持羅伽多邦聯在各個事務上一向喜歡誇大其詞,並且毫無顧忌的說一些不負責任的言論,儘管大部分時候可以無視,但非要找毛病,這些都是可以作為依據的。
鐵銀央毫不客氣的說:“如果這是他們所希望的結果,我們也可以給他們。”
這時一名來自精修派的顧問出聲問了句:“戴顧問,這件事上,持羅伽多有證據嗎?”
戴胥銘說:“目前隻是指責,但並沒有給出相應的證據,隻是他們的執政府向我們發出了一封措辭強硬的外交函件。”
那名顧問說:“沒有證據那麼就不用說了,我看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天性派的一位顧問這時忽然說:“可據我所知,持羅還召開了國際新聞發布會,說正是因為我們的舉動,導致他們在對抗外部侵略時付出了不必要的犧牲。
聽聽,他們把抵擋不住的責任歸罪於我們,這樣我們還怎麼做國際領導者?”
他一臉正色的說:“我們不能任由他們詆毀我們,必須要做出嚴厲回應,並且要求持羅伽多對我們進行道歉。”
“對,需要道歉!”
另一名天性派的顧問立刻跟上,“戴顧問,這件事我們可不能輕易的放下,任由這件事發酵,那這與我們剛才所討論的策略相悖了。”
“確實如此。”
“我覺得我們有責任教會持羅伽多,怎麼才是正確的與我們打交道的方式,過去我們疏忽了這一點,現在我們既然要做國際主導者,那不能忽視這一點。”
方硯行這時不禁有些詫異了。
其實持羅伽多的那場行動,無論是保守派還是進取派,差不多知道這事和陳傳有關係,可有些個平時持不同想法的顧問這次卻是主動開口,站在了維護陳傳這一邊,這真是稀奇了。
柳昌臨一點也覺得奇怪,究其原由,還是因為陳傳這一次戰績著實震撼到了眾人。
越是上層格鬥家越是對強大這個概念敏感,陳傳這一戰不僅僅是戰勝了敵人,而且還打出了威望,懾服了人心。
哪怕是往日立場和想法與他不同的人,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大前提下,也是願意與他站在一起的,歸根到底,他們都是格鬥家,思維方式很多時候並不是完全的政治化的,底層思路更偏向格鬥者。
譚旭波這時說了句:“據我所知,安全事務部的黃去疾司務專門去了邊境上處理異常,他去了那麼久,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好,並且使得我們與持羅伽多產生了矛盾,他究竟有沒有勝任這個職位的能力?”
眾顧問表情微妙,這顯然就是在借題發揮了。
而且這是什麼情況?
譚旭波作為武毅學院的顧問,是顧問團裡絕對的少數派,平常時候不怎麼開口和表達意見的,要是有什麼決議,他不會偏向哪一邊,可現在這似也是在為陳傳開口說話。
黃去疾是哪一派的人他們可都是清楚的。
隻是看著他嚴肅的表情,眾人卻也看不出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戴胥銘說:“這件事的確拖得太長了,需要儘快調查處理下了。”
肖元光這時看向陳傳:“陳顧問,我記得你也了解密儀,了解異常,此前討伐舊帝室的戰事中,正是你在戰場中主持了並及時收攏一個大型異常,並讓其成為了我們的國家兵器。
我看這件事不如就煩請你負責調查和處理下,你覺得怎麼樣?”
大多數顧問倒是認可這個處理人選。
黃去疾雖然隻是一個司務,可畢竟是洞玄觀,負責處理和調查的人不但需要職務高過他,同樣在武力上壓過他,同時還必須熟悉相應事務的,陳傳的確是他們之中最合適的。
至於與持羅伽多的爭端,以異常為切入點反製彼方的確是合適的處理方式,需要有一個強勢的人主持,交給陳傳同樣妥當。要知道國際事務從來不看重證據,畢竟沒有一個裁判者,也不講公理正義,國際社會向來都是弱肉強食的地方。
你有那個能力做這件事,還能讓人開不了口,隻要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很多國家根本不會在乎,你在事件中表現的更有力量,上層會懂得和你打交道必須放低姿態,其民眾則會敬畏你的強勢。
反而持羅伽多這種指責就這麼被輕輕揭過了,那麼其他國家都是會爭相效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