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嗯”了一聲,繼續往裡鑽,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尾巴尖在外麵輕輕晃了晃,像是在說“放心”。
“劉靜,過來。”謝洛科夫突然開口,他靠在牆上,正用牙齒咬著繃帶的一端,想重新包紮後背的傷口,卻怎麼也夠不著,動作笨拙又可憐。
劉靜趕緊爬過去,幫他解開繃帶,傷口比想象中深,剛才的打鬥讓結痂裂開了,血珠正往外滲。她拿出秋日秘徑找到的草藥,嚼碎了敷在傷口上,草藥帶著清涼的痛感,謝洛科夫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疼就說一聲。”劉靜的動作放輕了些,“又沒人笑話你。”
謝洛科夫沒說話,隻是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頭發,像是在撒嬌。渡鴉在旁邊看得直吹口哨,被白猿李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才悻悻地轉過頭去擺弄狙擊槍。
重新包紮好傷口,利維坦從通風管道裡探出頭來,鱗片上沾了不少灰塵:“上麵安全,沒守衛。”
“走!”渡鴉率先爬進通風口,動作利落得像隻貓。白猿李緊隨其後,雖然看不見,但手腳並用,比劉靜還靈活。
謝洛科夫托著劉靜的腰,把她送進通風口,自己才跟著爬進來。管道裡又黑又窄,隻能匍匐前進,劉靜能感覺到謝洛科夫就在身後,呼吸拂過她的腳踝,帶著點癢。
“小心頭頂,有螺絲。”謝洛科夫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剛用肩膀頂開一個鬆動的螺絲,避免了劉靜被劃傷。
劉靜心裡暖暖的,回頭想道謝,卻差點撞到他的臉。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驚人,像藏著兩顆星星。
“快爬吧,不然利維坦該等急了。”謝洛科夫用額頭碰了碰她的後腦勺,聲音裡帶著笑意。
爬到通風口儘頭時,利維坦已經把柵欄拆了,正蹲在外麵等他們。這裡是信號塔的中層,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儀器,屏幕上閃爍著各種數據,其中一個大屏幕上,正顯示著“淨化之火”的倒計時:3小時45分。
“還有三個多小時。”劉靜看著屏幕,心臟突突直跳,“炸藥呢?”
渡鴉拍了拍背包:“在這兒,定時裝置沒問題,設定半小時就行。”她指了指通往頂層的樓梯,“黑甲人和精銳部隊就在上麵,估計正等著我們。”
白猿李走到儀器旁,耳朵貼在機器上聽了聽:“上麵有發電機的聲音,很大,應該是給重武器供電的。”他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個小東西,是顆手榴彈,“炸了它,重武器就沒用了。”
“我去。”謝洛科夫突然開口,短刃在臂上微微顫動,“你們去放炸藥,我去炸發電機。”
“不行!”劉靜立刻反對,“頂層都是精銳,你一個人太危險!”
“我速度快。”謝洛科夫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胳膊,語氣不容置疑,“你們放完炸藥就從通風管道撤,在底層彙合。我完事就來。”他頓了頓,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心,“相信我。”
劉靜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裡雖然擔心,卻知道這是最優方案。謝洛科夫的速度和靈活性,確實比他們都適合單獨行動。
“那你……”她想說“小心點”,卻被謝洛科夫用額頭抵住了嘴唇,把話堵了回去。
“等我。”他隻說了兩個字,轉身就朝著樓梯口衝去,短刃的藍光在儀器的光影中一閃,人就消失在了拐角。
劉靜摸著自己的嘴唇,那裡還殘留著他額頭的溫度,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又酸又軟。
“彆發呆了,”渡鴉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完炸藥就得撤,不然等會兒想走都走不了。”
利維坦發出低沉的吼聲,像是在催促。白猿李已經檢查好了通往頂層的路線,用弩箭在牆上做了個標記。
劉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擔憂,撿起地上的炸藥:“走,去頂層。”
儀器屏幕上的倒計時還在跳動,紅色的數字像催命符。但劉靜的腳步很穩,她知道,謝洛科夫在等她,她不能讓他失望。
隻是她沒看到,在她轉身的瞬間,謝洛科夫衝出去的樓梯拐角處,一道黑影閃過,手裡的鐮刀泛著寒光,正是那個黑甲人。他似乎早就等在那裡,看著謝洛科夫衝過來,鐮刀緩緩抬起,動作裡帶著一種貓捉老鼠的戲謔。
而通風管道的陰影裡,一片楓葉悄悄飄落——是從秋日秘徑帶出來的,不知何時粘在了劉靜的背包上。楓葉的邊緣泛著詭異的紅光,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頂層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隻剩下應急燈的綠光,將一切都染成了詭異的顏色。
一場決定命運的較量,在信號塔的鋼鐵叢林裡,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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