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洛科夫的身體晃了晃,鋼索的末端被電得焦黑。劉靜衝過去扶住他,指尖能摸到他急促的心跳,後頸的神經接口處還在發燙。
“跟你說了彆用鋼索導電!”她的聲音有點哽咽,拿出醫療包想給他處理,卻被他用鋼索攔住。
他用鋼索勾過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寫字:【沒事】,然後指向熔爐室的門——那裡的門鎖已經被電流燒壞了,虛掩著。
“張研究員跑不了了!”白猿李的箭已經射穿了門閂,“丫頭,去把那箱三級合金搬過來,等會兒炸門用!”
趙丫頭立刻跑去搬箱子,小短腿倒騰得飛快。林夏解密的芯片裡說,熔爐室的門是防爆的,得用至少五十公斤的合金當炸藥才能炸開。
“還有十分鐘。”劉靜看著手表,“張研究員說幼體半小時吸收完能量,現在還剩十分鐘。”
謝洛科夫的鋼索突然指向倉庫角落的通風管,那裡的格柵後麵有動靜,像是……有人在哭。
“誰在那兒?”白猿李的箭對準通風管,“出來!不然放箭了!”
通風管裡窸窸窣窣響了一陣,爬出來個穿白大褂的小姑娘,也就七八歲,辮子上係著個粉色的蝴蝶結,正是林夏提過的,艾拉博士的女兒安安。
“彆殺我……”安安抱著膝蓋發抖,眼淚掉在地上,“我隻是想找媽媽的筆記,張爺爺說媽媽的筆記能救爸爸……”
劉靜的心猛地一揪。艾拉博士的丈夫?難道是……
謝洛科夫的身體突然僵住,鋼索的末端微微顫抖。他用鋼索輕輕碰了碰安安的蝴蝶結,又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徽章——那是白樹高地的戰神勳章,背麵刻著個“安”字。
“你是……爸爸?”安安突然睜大眼睛,小手摸向謝洛科夫的徽章,“媽媽說,爸爸的勳章上有我的名字……”
謝洛科夫的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鋼索緊緊纏住安安的腰,卻又怕弄疼她似的放輕了力氣。劉靜這才明白,艾拉博士說的“神經修複器”,哪裡是修複鋼索,分明是……讓他能抱女兒啊。
“先救孩子!”白猿李突然喊道,“熔爐室的門在晃,裡麵的幼體好像要出來了!”
熔爐室的門果然在劇烈搖晃,還能聽到裡麵傳來“咚咚”的撞擊聲,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撞門。張研究員的聲音混著幼體的嘶吼傳出來:“劉靜!你要是敢壞我的事,我就把這小丫頭扔進幼體嘴裡!”
“你敢!”劉靜的眼睛紅了,“謝洛科夫,鋼索準備!利維坦,能量盾護住安安!”
謝洛科夫的鋼索瞬間繃緊,末端的倒刺閃著寒光。他看了眼懷裡的安安,又看了眼劉靜,眼神裡有不舍,卻更多的是決絕——這是要拚命的意思。
“彆用鋼索了。”劉靜突然抓住他的鋼索,從背包裡掏出那箱三級合金,“用這個炸門,我們一起進去。”
她摸出打火機,點燃了合金箱上的引線,火苗“噌”地竄起來。
“你帶著安安往後退!”劉靜把安安塞進謝洛科夫懷裡,“我們進去收拾張研究員,你在外麵等我們出來,一起回家。”
謝洛科夫的鋼索緊緊纏住她的手腕,像是在說“不”。
“聽話。”劉靜掰開他的鋼索,在他手心畫了個太陽,“我答應你,一定出來。”
引線燒到儘頭的瞬間,她和白猿李、利維坦躲到能量盾後麵。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熔爐室的門被炸得粉碎,熱浪裹挾著灰塵撲麵而來。
幼體的嘶吼聲震耳欲聾,比在礦道裡見到時大了一倍,綠色的黏液順著門框往下淌,腐蝕出滋滋作響的小洞。
張研究員的聲音從煙霧裡傳來:“劉靜,你果然有種!那就來嘗嘗被母體吞噬的滋味吧!”
劉靜舉起uzi,衝進煙霧的瞬間,她回頭看了一眼。謝洛科夫抱著安安站在原地,鋼索直直地指向她的方向,像一根永遠不會斷的線。
她知道,他在等她。
而煙霧深處,幼體的綠色眼睛已經亮起,帶著貪婪的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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