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延河水在夜色中嗚咽流淌。特彆行動隊潛伏在河岸邊的蘆葦叢中,等待著渡河的最佳時機。對岸就是日軍的警戒區域,探照燈的光柱如同警惕的眼睛,在河麵上來回掃視。
“必須在天亮前渡過河去,”老王壓低聲音,“否則就失去隱蔽性了。”
林聞溪仔細觀察著對岸的巡邏規律:“每七分鐘一個循環,探照燈交叉掃描有三十秒的盲區。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但這個時間窗口太短暫了。河麵寬闊,即使用最快的速度泅渡,也需要至少兩分鐘。更不用說還要攜帶裝備,避免發出聲響。
“常規泅渡不可能,”小張皺眉道,“我們需要特殊的渡河方式。”
就在這時,郝老漢悄聲道:“我知道下遊有一處河床較窄,水下有暗樁。早年是漁夫用來掛網的,也許能利用。”
團隊立即轉移到下遊。果然,這裡河寬隻有上遊的一半,但水流更加湍急。水下確實有一些腐朽的木樁,但間距很大,無法直接作為橋梁。
林聞溪凝視著湍急的河水,突然靈光一現:“我們可以製作一個簡易的滑索係統。”
方案很快製定出來:先由水性最好的戰士小陳帶著繩索泅渡到對岸,固定好一端;其他人則利用滑索快速渡河,避免在水中停留過久。
但第一個挑戰是如何讓小陳悄無聲息地渡河而不被發現。
“我需要偽裝,”小陳說,“不是普通的偽裝,要完全融入環境。”
顧靜昭立即有了主意:“用河泥和蘆葦!就像獵人偽裝捕獵那樣。”
隊員們迅速行動,采集蘆葦和河底淤泥。很快,小陳全身被厚厚的河泥覆蓋,上麵插滿了蘆葦,遠遠看去就像一團漂浮的水草。
“連眼睛都要保護,”林聞溪遞過一個特製的透明眼罩,“防止探照燈反射。”
更妙的是,他們還製作了一個簡易的呼吸管,讓小陳可以在水下潛行,隻露出偽裝成蘆葦的呼吸管頂端。
一切準備就緒。當時鐘指向淩晨兩點,探照燈進入盲區的瞬間,小陳悄無聲息地滑入水中。
對岸的守軍毫無察覺。在探照燈的光柱間,那一小簇“蘆葦”緩緩向對岸移動,完美地融入了河邊的蘆葦叢。
十五分鐘後,對岸傳來輕微的蛙鳴聲——預定的成功信號。
接下來是更艱巨的任務:建立滑索係統。小陳在對岸固定好繩索,這邊則用特製的弩箭將引導繩發射過去。
“這種弩箭發射時幾乎無聲,”老王解釋道,“是我們偵察部隊的秘密武器。”
引導繩成功固定後,隊員們開始架設主滑索。他們使用了一種特製的超輕但高強度的材料,是研究所最新研發的成果。
“每個人渡河時間不能超過二十秒,”林聞溪計算著,“否則可能被下一輪探照燈發現。”
隊員們開始依次渡河。首先是小張,他負責過去後立即建立防禦位置;然後是顧靜昭,她需要準備應急醫療點;接著是其他隊員...
就在大部分隊員成功渡河,隻剩下林聞溪和老王時,意外發生了:一隊日軍巡邏隊突然改變路線,向著河岸走來!
“隱蔽!”老王低喝一聲,兩人立即潛入水中,隻露出偽裝好的呼吸管。
日軍士兵在岸邊的談話聲清晰可聞:“剛才好像聽到什麼聲音?”“是水聲吧,這破河天天嘩嘩響。”“小心點好,最近上級要求加強警戒。”
探照燈的光柱在水麵上掃過,最近時距離林聞溪的呼吸管隻有幾米遠。兩人在水下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又一個意外發生:林聞溪的呼吸管被水草纏住了!
水下,林聞溪感到呼吸困難,但他不敢劇烈動作。老王察覺到了異常,悄悄潛過來,用匕首割斷纏繞的水草。
危機暫時解除,但巡邏隊仍在岸邊徘徊,似乎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對岸的隊員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快亮了,如果再不渡河,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小張想出了一個大膽的主意:在對岸製造一個小型的分散注意力的聲響。
他用投石索將一塊石頭投向遠處的水麵,發出“撲通”的落水聲。
“什麼聲音?”日軍巡邏隊立即被吸引,“過去看看!”
趁著這個空檔,林聞溪和老王迅速利用滑索渡河。當最後一人安全到達對岸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好險!”顧靜昭長舒一口氣,“再晚五分鐘就完了。”
但危機遠未結束。他們現在身處敵軍控製區,必須在天亮前找到隱蔽點。
郝老漢指引著隊伍鑽進了一處茂密的灌木叢,那裡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入口被藤蔓遮蓋,極其隱蔽。
“這是我們采藥人歇腳的地方,”老漢解釋道,“日本鬼子不知道。”
隊員們迅速進入岩洞,消除所有痕跡。就在最後一人進入後不久,一隊日軍巡邏兵從洞外經過,近得能清楚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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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所有人屏息凝神,手握武器,準備最壞情況下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