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川蜀的秘密山穀，燈火通明。
篝火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烤肉的焦香混著濃烈的酒氣，在夜風裡翻滾。
朱由檢一聲令下，犒賞三軍！
數萬名參與神龍壹型建造的士兵和工匠，此刻正圍著篝火，大口撕扯著烤肉，大碗灌著烈酒。
他們臉上的表情，驕傲得快要溢出來。
親手造出來的玩意兒，一炮把山頭削平了。
這輩子值了！
而在山穀最深處。
龍舟旗艦的頂層宴會廳裡，另一場宴席正在進行。
能坐在這裡的，隻有朱由檢和他最核心的女將們。
長長的紫檀木桌上，擺滿了精致菜肴。江南的鮮鱸魚，川蜀的臘味山珍，琳琅滿目。
酒是宮廷秘製的百花釀。
清冽甘甜，後勁賊猛。
但此刻，沒人在意這些。
所有人的視線，都有意無意地，往主位的三個人身上飄。
朱由檢依舊是那身玄色常服，整個人慵懶地靠在龍椅上。
他左手邊，坐著黃月英。
小姑娘已經沐浴更衣，換了身乾淨的月白長裙。洗去滿身油汙，那張清麗脫俗的臉在燭光下，美得有點晃眼。
她不習慣這種場合。
低著頭，小手緊張地擰著衣角。
臉頰上飄著兩團淡淡的紅暈。
而在朱由檢右手邊，則是孫尚香。
她換下了皮甲，穿了件火紅色的絲綢長裙。
裙子開衩開得很高。
露出一雙修長健美、線條爆炸的大長腿。
那張美豔的臉上薄施粉黛，一雙桃花眼在燭光映照下，水汪汪的，能勾魂。
她端著酒杯，毫不避諱地盯著朱由檢。
眼神裡全是崇拜和愛慕。
這詭異的座位安排，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秦良玉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白布擦拭著佩劍。
但她微微繃緊的下頜線，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清楚得很。
從今天起，主公身邊的格局要變了。
小喬就沒那麼多顧忌。
她一邊啃著烤雞腿，吃得滿嘴是油，一邊好奇地在孫尚香和黃月英之間掃來掃去。
"大喬姐姐。"
她壓低聲音，湊到大喬耳邊。
"你看尚香姐姐那眼神，簡直想把主公生吞活剝了。還有黃姐姐，明明害羞得要死，可主公一跟她說話，她眼睛就亮得嚇人。"
大喬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小聲點。
但她自己心裡，又何嘗不是在翻江倒海。
她看得分明。
主公對待黃月英和孫尚香的態度，跟對待她們這些"老人"不一樣。
那是一種更複雜的情感。
欣賞，寵溺，占有，還有……某種共同擁有秘密的默契。
他們三個人，是一個小圈子。
其他人，都是局外人。
"咳。"
朱由檢輕咳一聲，打破了宴會廳裡的微妙安靜。
他端起麵前的黃金酒杯，站起身。
所有女將立刻放下碗筷，齊刷刷起立，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今日。"
朱由檢開口，聲音在宴會廳裡回蕩。
"是我大明，值得被載入史冊的一天。"
他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黃月英和孫尚香身上。
"我們用鋼鐵和智慧，鑄造出了屬於大明的雷霆與神威。"
他頓了頓，舉起酒杯。
"此役，黃月英，孫尚香，居功至偉！"
黃月英猛地抬起頭。
她的手在發抖。
"月英。"
朱由檢看向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你用你的才華，向全天下證明了，格物致知，亦可封侯拜相。"
"你不是什麼怪胎。"
"你是朕的首席設計師，是朕的驕傲。"
他停頓了一下。
"是這大明獨一無二的瑰寶。"
黃月英那雙清亮的眸子裡，眼淚差點就湧出來。
她做夢都沒想到，陛下會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這麼高的評價。
瑰寶。
這兩個字，燙得她整個人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