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凝立刻向王銘稟報。
王銘則和錢侍郎告彆,回到京兆尹衙門,調動人馬,翻閱近期整理出來的失蹤人口卷宗。
宋雪凝則回家休息。
幾天之後,張千拿著一份剛調出來的卷宗,興奮地找到王銘:“王大人,找到了!符合條件的失蹤孩童中,我們找到了一個最可疑的。”
王銘精神大振,連忙問道:“什麼情況?快點說。”
張千把卷宗遞過去,然後介紹道:“城中有個富商叫徐萬三,他有個侄子叫小石頭,今年也是五六歲。之前徐家來報過案,說這小石頭失蹤了。失蹤的日期,正好是在錢侍郎家送紙人的那天晚上。”
“這麼巧,肯定有問題。”
報案的人正是徐萬三本人。
徐萬三說這孩子非常頑皮,那天晚上他帶著小石頭在外麵玩,恍惚之間孩子就不見了。
有人說看到一個孩子掉到護城河裡,他連忙去找,可惜沒有找到,隻在河邊找到一隻鞋。
王銘問道:“那為何說他最可疑呢?”
張千繼續說:“小的特意走訪過徐家的鄰居。他們說這小石頭是典型的皮猴子,上房揭瓦,無所不能。一年多前,他爬樹掏鳥窩,不小心踩斷了樹枝,摔了下來,把腿給摔斷了。三岔廟那具屍骨不也是摔斷了腿嗎?據說他們當時找了附近的郎中看過,敷了藥,雖然腿接好了,但是走路有點瘸。我又去拜訪過那個郎中,郎中的確也說休息了四五個月才好,可惜傷勢實在太重,導致腿骨沒有完全愈合。為此徐家人還把他打了一頓,說他是個庸醫,沒有把腿治好。”
王銘站起來,踱著步,思考道:“如果是失足落水的話,他的屍骨怎麼會出現在三岔廟的火堆裡?是誰把他扔過去的?扔他過去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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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片刻,王銘問道:“這小石頭失蹤,為什麼是他的叔叔來報案?他的父母怎麼不來報案?”
張千說:“他的父母去世了。他父親去世之前,把家產分為了兩部分,其中七成留給他的親生兒子,長大之後就由他來繼承。另外三成留給他的弟弟,也就是徐萬三。”
王銘眼中精光一閃:“哦,這有點意思。你們多派點人盯著徐萬三家,看看他們家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是,大人。”
而宋雪凝依舊懷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鬼手張,於是她再次去悄悄探訪鬼手張。
隻不過她剛剛化貓沒多久,不能再次施展,隻好躡手躡腳,以人的形態悄悄靠近。
上次化貓之時,對他們家的環境已經記了個清楚,這次她像小偷一樣,偷偷地翻進院子後麵,靠近庫房。
這番舉動極其危險,要是被鬼手張發現了,鬼手張可以一律當場打死她,因為她是非法入侵民宅。
又或者鬼手張對她用什麼邪法,那真是防不勝防。不過為了真相,為了父母之死的線索,宋雪凝咬咬牙,依舊行動。
……
宋雪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內望去。
還好這庫房有幾處縫隙,可以湊過去往裡麵看。
夜已深,鬼手張抱著紙人,粗糙的手撫摸著紙人的頭頂,低聲說道:“這幾天桂花好香啊,你以前也愛吃桂花糕,爹給你買了好幾個,來吃吧。”
說完,他摸出一個桂花糕,放在紙人的嘴邊。
“不愛吃嗎?哦,太燙了,等會兒再吃。”
說著說著,鬼手張的眼眶就紅了,不住地往下落淚,滴在紙人的衣服上。
“我的兒啊,爹想你啊。爹真的好想你。一個人很是害怕、孤獨。才做這些紙人,看著他們就好像看到你一樣。可是爹一直給你喊魂,怎麼把你的魂喊不回來呢?彆人說可以把魂魄喊回來,附身在紙人身上,可是爹喊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反應?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搗鬼,破壞我們父子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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