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過太多窮凶極惡的罪犯。
卻從未見過像陳思雨這樣。
把殺人描述得如此輕描淡寫的人。
“那劉豐呢?”
徐帆開口,打破了這片凝滯的空氣。
“劉豐啊……”
陳思雨的眼神飄向天花板,似乎在回憶。
“殺他,其實一開始沒在我的首殺名單裡。”
“本來想把他排在後麵一點的。”
“但是,我去了他家一次。”
“我是以一個藝術品買家的身份去的。”
“他那個工作室,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然後,我就看到了那個雕塑。”
她的語調第一次有了起伏。
那份輕鬆愜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壓抑的恨意。
“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兒。”
“他給那個雕塑取名叫‘母愛’。”
“母愛?他也配?”
陳思雨冷笑一聲。
“他難道忘了,當年是誰。”
“帶頭把我畫的媽媽的肖像,撕得粉碎嗎?”
“我媽那時候剛去世沒多久。”
“那是我對著她唯一一張照片畫的。”
“他一邊撕,一邊笑,說我畫得醜,說我媽也醜。”
“現在,他居然有臉去雕刻‘母愛’?”
“不覺得諷刺嗎?”
“我當時就決定了,必須讓他死。”
“而且,要死得有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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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讓他,給我媽。”
“給那幅被他撕掉的畫,跪下道歉。”
“所以,我畫了第二幅畫。”
“就是你們看到的,他跪在雕塑前的樣子。”
“至於過程嘛,比宗嘉那個還簡單。”
“他那個人,為了保持身材,隻喝特定品牌的礦泉水。”
“我提前買通了他家的保潔阿姨。”
“把一瓶加了料的水,換了進去。”
“就是那種一聞就倒的麻醉劑,網上買的,包郵哦親。”
她又恢複了那種半開玩笑的口吻。
“等他暈過去,我就把他拖到雕塑前。”
“按照我畫好的樣子,給他擺了個pose。”
“讓他對著他那可笑的‘母愛’,永遠地懺悔下去。”
“是不是很藝術?”
她看著徐帆,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
徐帆沒有回答,隻是低頭記錄著。
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作響。
“下一個,穆泉。”
崔馳沉著嗓子提醒她。
“穆泉,這個更好玩了。”
陳思雨身體前傾,壓低了嗓門。
帶著一種分享秘密的神秘感。
“你們知道他勒索宗嘉的事吧?”
“他手上捏著宗嘉不少黑料。”
“其中就有一些,嗯,很私密的親密照片。”
“這事兒還是宗嘉喝多了自己說漏嘴的。”
“我當時就記下了。”
“穆泉這個人,膽小又貪婪。”
“他就是個躲在陰溝裡的老鼠。”
“對付老鼠,就要用老鼠夾。”
“我先是在他車上裝了個定位器。”
“最小的那種,掏寶九塊九包郵。”
“還送兩年平台費,簡直不要太劃算。”
“他的行蹤,我隨時隨地都能掌握。”
“他勒索宗嘉的錢到手後。”
“就躲進了一個高檔小區,以為自己安全了。”
“天真。”
“我偽裝成外賣員,給他送了份‘霸王餐’。”
陳思雨指了指自己手背上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
“本來計劃很完美,用麻醉劑噴霧讓他秒睡。”
“誰知道這家夥警惕性還挺高。”
“或者說,做賊心虛吧,居然反抗了。”
“我們兩個扭打起來,他的指甲,把我給劃傷了。”
“不過嘛,他還是沒打過我。”
“最後還是被我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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