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像吹氣球般膨脹,皮膚寸寸龜裂,露出下麵紫黑色的血肉。轉瞬間,一個三米高的怪物出現在祭壇中央,六根骨刺從脊椎破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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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長樂厲喝。
不需要更多言語,人皇劍已化作金色流光。陸沉的身影與劍光合二為一,在怪物周圍織出一張死亡之網。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長樂的動作——她摘下青銅短劍的劍柄,露出裡麵的精密接口,然後……
插入了自己的機械左臂!
“係統重啟,授權碼:白袍終章。”
劍柄迸發出刺目強光,化作一柄純粹由能量構成的長槍。她躍起的身影與陸沉的劍光完美交錯,槍尖與劍鋒同時刺入怪物胸口!
轟!!!
爆炸的衝擊波掀翻了半個祭壇。當煙塵散去時,宇文德變異的軀體已經灰飛煙滅,隻剩下一顆乾癟的紫黑色心臟在地上跳動。
長樂的能量槍抵住心臟:“最後一句話,帶給你的主子。”
“我們很快會去找它。”
槍尖刺下,心臟化為齏粉。
黃昏時分,皇極殿內燈火通明。
三百名官員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他們中有不少人袍角還沾著祭典上的血跡。長樂高坐龍椅之側,陸沉和雲璃分立左右。
“經查,六部中有二十七人與宇文家勾結。”機械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吏部侍郎以下,全部流放北疆。”
被點名的官員麵如土色,卻無人敢出聲求饒。他們親眼目睹了祭壇上那場對決,深知這位攝政公主的手段。
“另有一事。”長樂的目光掃過群臣,“自今日起,設立‘星樞閣’,陸沉任首輔,統管穿越者與原住民融合事宜。”
這個任命如同一塊巨石砸進深潭!星樞閣權力之大,幾乎等同於第二個內閣。更關鍵的是,這意味著穿越者正式進入天穹權力核心!
“殿下!”禮部老尚書忍不住抬頭,“祖製不可違啊!異族豈能……”
“祖製?”長樂輕笑,“那您應該認得這個。”
她抬手打出一段全息影像——畫麵中,初代天穹皇帝正與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把酒言歡,而那些人的手腕上,清晰可見穿越者聯盟的紋章!
“三千年前,天穹開國皇帝就是穿越者。”她的聲音如寒冰炸裂,“所謂的祖製,不過是後來者編造的謊言!”
大殿死一般的寂靜中,陸沉注意到長樂的機械左手微微顫抖——那是能量過載的征兆。祭壇一戰,她的損耗遠比表現出來的嚴重。
“退朝。”
當最後一個大臣退出殿門,長樂的身體突然前傾,一口藍色的能量液噴在禦案上!
深夜,星樞閣密室。
陸沉將最後一塊碑片貼在長樂後背,三塊碎片組成三角陣型,暫時穩定了她體內暴走的能量。
“為什麼不早說?”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強行啟動天穹守衛者,差點讓你的核心熔毀!”
長樂——或者說博士的意識體虛弱地笑了笑:“政治就像量子實驗……時機錯過就不會有第二次。”
她調出一幅星圖,上麵標注著七個閃爍的紅點。
“棲霞山隻是妖皇的一個心臟。根據守衛者數據庫,這樣的‘錨點’至少還有六個,分布在不同的世界。”
陸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地球是其中之一?”
“不僅是地球。”她的機械眼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我懷疑……妖皇真正的本體,根本不在物質宇宙。”
影像中,一個模糊的紫黑色影子漂浮在奇異的空間裡,周圍環繞著無數世界的虛影。那形態,赫然與他們在量子領域見過的妖皇印記一模一樣!
“需要更多數據。”長樂突然咳嗽起來,能量液從嘴角溢出,“但我現在的狀態……無法維持跨維度通訊。”
陸沉沉默片刻,突然解開衣領,露出胸口的紫金結晶。
“用這個。”
他將結晶按在長樂的機械心口,兩股能量頓時產生共鳴。密室內,無數全息影像自動展開——那是長樂三百年來埋設在各處的監控設備收集的數據!
“原來你早就……”
“噓。”陸沉指向最新激活的一段影像,“看這裡。”
畫麵中,一個酷似宇文拓的身影正在北境荒原上遊蕩。他的動作僵硬如傀儡,但胸口處……
跳動著微弱的金光。
“人皇劍的劍氣殘留?”
“不。”陸沉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那是我的劍氣——說明這個‘宇文拓’,曾經被我殺死過!”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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