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的日光西斜,金紅餘暉灑在五千明軍鐵騎的玄鐵甲胄與馬甲上,冷冽的金屬光澤交織成漫天肅殺之氣,直逼天穹。嶽忠民勒停烏騅馬,抬手示意大軍暫緩前行,沉聲道:“先下馬休整,吃點乾糧墊墊肚子!今晚便潛入漠北腹地,給車臣部來個釜底抽薪!”
牛大、張三應聲下馬,三人在草地上盤膝而坐,折來樹枝在地麵勾勒輿圖,指尖劃過草原與戈壁的方位。不遠處,五千士兵圍坐成一個個小團,有的擦拭兵刃,有的打理昨日繳獲的戰馬,議論聲此起彼伏。
“昨日襲多爾袞中軍大寨,沒能遇上洪老匹夫,真是可惜!”一名年輕士兵義憤填膺,攥緊手中長槍,“嶽林校尉和五千弟兄的仇,還沒報呢!”
旁邊的老兵重重捶了下地麵,咬牙切齒道:“怎麼不是!若讓我撞見洪老狗,定把他挑在矛尖上五馬分屍,扒皮充草方能解恨!”
另一側,幾名士兵正撫摸著新繳獲的戰馬,喜滋滋笑道:“現在咱們也是‘富裕家庭’了,每人兩三匹馬可換著騎!多爾袞大軍沒了足夠戰馬,想追我們?怕是連影子都摸不著!”
歡聲笑語與複仇的怒火在草原上交織,嶽忠民聽著將士們的議論,轉頭對張三、牛大沉聲道:“今晚襲營,切記三點!”
兩人立刻收聲,凝神傾聽。“第一,全軍馬蹄裹布,不準點火把,悄無聲息衝進營寨;第二,先搶光他們的羊群、馬匹和水源、馬奶酒,再用他們的火把燒營;第三,絕不戀戰!”嶽忠民眼中閃過狠厲,“張三,你率三千人馬,逢帳便燒、遇人便殺,甭管男女老少,一個不留!牛大,你帶一千人專管劫掠牲畜和物資,得手後立刻往戈壁灘方向撤。若追兵太緊,就把老弱的馬匹、牛羊四散丟棄,用牲畜陣擋路,亂他們的陣型!”
他頓了頓,語氣冰冷如鐵:“他們草原部落長期劫掠中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今日咱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嘗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
“放心吧大哥!定不辱命!”張三、牛大齊聲應道,眼中燃起嗜血的光芒。
剛到子時,漠北草原萬籟俱寂。牛大率領一千人馬,馬蹄裹著厚布,悄然逼近車臣部大營;張三帶著三千將士摸到營寨門口,與身後跟著數百親衛的嶽忠民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張弓搭箭。“咻咻”兩聲,箭矢如流星趕月,精準射穿營門兩側值守士兵的喉嚨,屍體無聲倒地,連掙紮都未曾有過。
嶽忠民甩了甩手中瀝泉槍,槍尖紅纓在夜色中劃出刺眼弧線。牛大心領神會,立刻率人衝至馬廄與羊圈,砍斷繩索,趕著成群的馬匹、牛羊便朝戈壁灘方向狂奔。牲畜的奔騰聲、咩咩的羊叫聲瞬間打破寂靜,驚醒了營中熟睡的蒙古部眾。
“夜襲!有夜襲!”一名小兵驚恐大喊,營寨內頓時亂作一團。
車臣汗衣衫不整地赤著腳衝出大帳,腰間彎刀都來不及出鞘,厲聲喝問:“哪裡來的賊寇?!”
“大汗!有個黑臉漢子帶著咱們的牛羊馬匹往戈壁灘跑了!快集結士兵追擊!”親衛慌張稟報。
話音未落,西營方向突然火光衝天,喊殺聲、慘叫聲、婦孺的哭喊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人間煉獄。張三手持一杆丈二長矛,槍尖寒光凜冽,一馬當先衝入帳篷密集區,長矛如毒蛇出洞,“噗嗤”一聲便刺穿一名蒙古壯漢的胸膛。那壯漢慘叫著想要反抗,張三手腕翻轉,長矛在他體內攪動、猛刺,接連捅出十幾個血洞,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壯漢轟然倒地,抽搐著沒了氣息。
他身後的三千明軍將士如狼似虎,逢帳便闖、遇人便殺:白發蒼蒼的老者被一槍刺穿咽喉,試圖反抗的少年被長矛挑飛,剛牙牙學語的孩童被馬蹄踏成肉泥,甚至連繈褓中的嬰兒都未能幸免,被士兵抓起狠狠摜在地上,腦漿迸裂。帳篷被火把點燃,熊熊火焰吞噬著一切,燒焦的皮肉氣味與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彌漫在整個西營。地上密密麻麻躺滿了車臣汗部的屍體,男女老幼無一例外,鮮血彙成溪流,順著地勢低窪處流淌,在火光映照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嶽忠民則率領數百親衛直奔中軍大營,每人牽拉兩匹戰馬,馬群奔騰的“踏踏”聲如地震般響徹草原,瞬間將中軍帳踏得稀碎。車臣汗剛要拔刀反抗,便見一匹高大的烏騅馬直衝而來,嶽忠民手中瀝泉槍與他的彎刀相撞,“鏜”的一聲火花四濺,車臣汗被震得連連後退數步。
嶽忠民目光掃過帳內,一眼瞥見縮在角落的哈敦。他大手一探,揪住被子將那女子裹住,猛地甩向身後士兵:“看住她!這可是咱們以後換糧草、換水源的籌碼!”
士兵穩穩接住,勒住韁繩將人綁在馬背上。嶽忠民隨即率部轉向貴族大營,沿途逢人便殺。車臣汗的老父親剛要起身反抗,便被一名明軍士兵捅穿胸膛,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老人捂著傷口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另有士兵抓起車臣汗的兒子,那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被士兵粗暴地拖拽著朝戈壁灘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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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狗!強盜!畜生!”車臣汗眼睜睜看著老父親倒在血泊中,哈敦與兒子被擄,營中婦孺慘遭屠戮,目眥欲裂,雙眼赤紅如血,嘶吼著衝向親衛,“牽我戰馬!披甲!快追!老子要將這些明狗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片刻之間,車臣汗便集結起一萬人馬,披甲執銳朝著明軍撤退的方向狂追而去,喊殺聲震天動地,充滿了滔天恨意。
奔逃途中,一名小校瞥了眼馬背上瑟瑟發抖的哈敦,嗤笑一聲:“還以為草原大汗的後妃有多金貴,呸!真他媽醜!”說著便將人質往馬背上緊了緊,策馬追上前方的張三與牛大。
眾人彙合時,身後的追兵已近在咫尺,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大哥!追兵太緊了,也就百米距離!”牛大回頭望了一眼,急聲喊道。
嶽忠民勒馬回頭,見車臣部的騎兵個個紅著眼,如餓狼般撲來,當即大喝:“按計劃行事!丟棄老弱牲畜,布牲畜陣擋路!”
命令一下,明軍將士立刻動手:有的解開韁繩,將年邁體弱、腳步遲緩的馬匹趕向追兵;有的砍斷羊圈繩索,把上千隻羊往身後四散驅趕,羊群受驚後四處亂竄,橫衝直撞;還有的將繳獲的劣質草料、廢棄氈布、破損皮囊扔在地上,阻礙追兵馬蹄。瞬間,數千頭牲畜如潮水般湧向車臣部騎兵,硬生生在明軍與追兵之間築起一道雜亂無章的“活屏障”。
車臣部的騎兵猝不及防,前排的戰馬撞上亂竄的牛羊,紛紛人仰馬翻,騎手摔在地上,要麼被後續的馬蹄踏傷,要麼被亂竄的牲畜撞倒;後麵的騎兵收勢不及,與前排撞在一起,人喊馬嘶,陣型瞬間大亂。“該死!這些牲畜!”車臣汗氣得暴跳如雷,揮舞著彎刀砍倒幾隻擋路的羊,卻根本衝不破牲畜陣——草原部落視牛羊為命根,士兵們不敢肆意砍殺,隻能小心翼翼地避讓、驅趕,追擊速度大大減慢,原本百米的距離瞬間被拉開。
嶽忠民見狀哈哈大笑,高聲喊道:“車臣汗!多謝你的牛羊擋路,多謝你的族人給咱們墊背!咱們戈壁灘見!”說罷率部加速狂奔,馬蹄揚起漫天塵土,借著夜色與牲畜陣的掩護,朝著漠北戈壁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臣汗望著明軍遠去的背影,聽著身後營寨傳來的劈啪燃燒聲,感受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氣得渾身發抖,彎刀狠狠劈在旁邊的枯樹上,樹乾應聲斷裂。他看著滿地亂竄的牛羊,看著散落各處的族人屍體,後槽牙都要咬碎,卻隻能對著漫天塵土怒吼不止,眼中滿是不甘與滔天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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