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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連連點頭:“師父不生氣就好。我也這麼想,但這個人身份不一般……”
“不一般?”九叔皺起眉頭。
“他會道法!”秋生低聲說。
“什麼?”九叔眉頭更緊了。
“那個采花賊是石堅師伯的徒弟——石少堅!”文才也小聲補充。
三個人說完,九叔愣住了,胸口發悶,幾乎站不穩。
“帶我去鄉公所,我要親眼看看!”
九叔還抱著一絲希望,以為可能是徒弟認錯了人。
大家走進鄉公所。
夜色中,鄉公所寂靜無聲,除了幾個留守的治安隊員,再無他人。
“隊長,您來了!”
一看到阿威他們,幾名隊員立刻迎上來。
阿威沒說話,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很快,鄉公所裡隻剩下九叔和他的三個徒弟。
看著眼前被白布遮蓋的,九叔快步走前,掀開白布一看,心中猛然一驚。
他的徒弟確實沒有看錯——這真的是石少堅!
“師父,您剛才不是說,對咱們匡扶正義的事很欣慰嗎?”
秋生連忙扶住九叔,同時表明自己的態度。
“是師父,您不也說這種人死有餘辜嗎?”
阿威和文才也跟著附和。
九叔看了看,又看了看三個徒弟,歎了口氣:“話是這麼說,可他終究是你們大師伯的徒弟……”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重重跺了下腳,改口道:“也罷,事情已經這樣,彆無他法!”
“阿威,你立刻去鎮外軍營找潤文,務必讓他過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秋生、文才,等他來了,你們就隨我一起把石少堅送去見你們大師伯!”
“是,師父!”
三人齊聲應下。
半小時後,阿威帶著一臉困意的秦淳趕到,後麵還跟著秦虎和一隊士兵。
秦淳揉了揉眼睛,裝作不知地問:“九叔,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潤文,事情是這樣的……”
九叔將阿威所說的情況又向秦淳講了一遍,希望他能帶他們去鄰鎮見石堅。
對於九叔的請求,秦淳一口答應——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一行人坐車出發,浩浩蕩蕩地朝鄰鎮駛去。
深夜時分,眾人終於來到石堅的道場。
聽到外麵的吵鬨聲,石堅從修煉中醒來,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屋外。
看到秦淳和九叔,他皺起眉頭:“秦大帥,深夜來訪,還帶這麼多兵,不知有何貴乾?”
秦淳笑著擺擺手:“石道長,不是我有事找你,是九叔有事相求。”
“哦?”石堅看向九叔。
“大師兄!”
九叔上前一步,示意秋生和文才抬上石少堅,沉聲道:“大師兄,你的徒弟石少堅闖入府邸行凶,被我徒弟阿威巡夜時撞見,失手殺了。”
九叔不願說出石少堅是采花賊的事,怕傷了石堅的麵子。
“竟有這種事?”石堅眯起眼,背在身後的右手已有電弧閃爍。
他目光掃過人群,看見躲在秦淳身後的阿威,強壓下怒火。
“石堅道長,請節哀。”秦淳上前一步,“事情經過我已經聽九叔說了。阿威受九叔教導,才會路見不平,這才釀成此事。一切皆因你徒弟而起,人證我也帶來了,道長若有疑問,儘管詢問。”
幾名治安隊員走上前來,正是當晚與阿威一起追趕石少堅的那幾人。
“這位道長……”幾人剛要開口,就被石堅打斷:“不用問了,林九師弟的人品我信得過!”
九叔仍不放心,又說道:“大師兄……”
“不用多說了!”石堅神情嚴肅,“這件事全是我徒弟少堅自找的。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他落到這下場是罪有應得。你徒弟殺了他,倒也省得我清理門戶!”
九叔一時無言,這與他印象中的大師兄大相徑庭。
他正想再說什麼,秦淳卻搶先開口。
“好!石道長果然明事理,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九叔也可以安心了。來的時候他還擔心道長你會生氣呢!”
聽後,石堅右手再次閃過電光,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嗯。”
石堅麵帶笑容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林師弟,這種小事何必驚動秦大帥?你自己來就行。”
“石道長也早點休息,我先告辭了。大家有空常聚,過兩天我就回省城了。”
秦淳笑著打了個哈哈,叫上秦虎,準備上車離開。
“大師兄,你也早點休息吧!”
見秦淳要走,九叔帶著徒弟上了車,一行人離開了石堅的道場。
深夜。
九叔的道場裡。
九叔坐在椅子上,滿臉愁容地沉思著。
秋生看著神情凝重的九叔,問道:“師父,大師伯看起來不是挺講理的嗎?你怎麼還這麼發愁?”
九叔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和大師兄認識十幾年,他的性格我很清楚,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師父,我們該怎麼辦?”文才趕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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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提議:“要不我們請秦大帥幫忙?有他在,大師伯肯定不敢動我們!”
他看得明白,隻要秦淳還在任家鎮,石堅就不敢輕舉妄動。
九叔還是搖頭:“沒用的。今天他是看在潤文的麵子上才沒動手,但潤文不可能一直留在任家鎮。他不是說這兩天就要回省城了嗎?”
“那師父,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秋生又問了一遍。
九叔沉吟片刻,鄭重說道:“先做好準備吧,萬一石堅真要對我們動手,我們也好防備。”
“這件事我們占理,就算鬨到茅山祖庭,也是我們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