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夏末帶著一絲不舍的溫柔,清晨的陽光透過公寓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斑,像一道道跨洋的航線。暑假餘額已不足一周,珩珩和硯硯的房間裡堆滿了半打包的行李,恐龍背包、手繪日記、剪紙作品散落其間,而書桌中央,攤開的畫紙和彩色鉛筆成了此刻的主角——給蘇菲和馬修的畫信,是他們最鄭重的離彆禮物。
“哥哥,你畫的童畫牆,蘇菲能找到我們的位置嗎?”硯硯趴在書桌旁,手裡捏著一支橙色馬克筆,筆尖懸在畫紙上方,遲遲沒有落下。他麵前的畫紙上,已經勾勒出星塵網咖的輪廓,門口的恐龍招牌被畫得格外醒目,而血蹄的麵包房窗口,正飄著幾縷代表香氣的曲線。
珩珩沒有立刻回答,他正專注地用黑色彩筆勾勒童畫牆的邊框。畫紙上的童畫牆和上海星塵網咖的一模一樣,米黃色的牆麵貼滿了五顏六色的畫信,最顯眼的位置留著兩塊空白,旁邊用中法雙語標注著“蘇菲&馬修專屬位置”。“肯定能找到,”珩珩放下筆,指著空白處,“我們回來後,會把他們的畫信貼在這裡,下次他們來上海,就能看到自己的畫和大家的放在一起。”
他的思緒飄回了上海——離開前,血蹄特意清空了童畫牆的角落,說要留給巴黎的小客人;王雪則在牆上貼了一張大大的“跨洋畫信地圖”,標注著上海和巴黎的位置,說等蘇菲和馬修的畫信寄到,就用紅線把兩個城市連起來。“我還要在畫裡加上血蹄叔叔的恐龍麵包,”珩珩拿起紅色彩筆,在童畫牆旁邊畫了一個冒著熱氣的可頌,上麵站著一隻小小的霸王龍,“這樣蘇菲就知道,到了上海,每天都能吃到恐龍形狀的點心。”
硯硯終於落下筆,在恐龍麵包房的門口畫了兩個小小的人影,一個戴著廚師帽是血蹄),一個舉著糖醋排骨是他自己)。“我要把路線標清楚,”他趴在畫紙上,用細線條畫出網咖的走廊,“進門左轉是恐龍餅乾貨架,右轉是血蹄叔叔的廚房,糖醋排骨就在那裡做,要提前預約哦!”他還在畫紙角落畫了一個迷你的三角龍鑰匙扣,旁邊寫著“硯硯的秘密暗號:說‘恐龍要吃排骨’,血蹄叔叔會多放玉米”。
畫信的背麵,硯硯翻出王雪教的法語單詞,一筆一劃地抄著:“jevousane我想你們)”“asonsangerdescroissantsdedinosaure在上海,我們要一起吃恐龍可頌)”。字跡歪扭,有些字母還寫反了,他卻反複對照法語卡片修改,直到滿意為止。“哥哥,你幫我看看,‘玉米’的法語怎麼寫?”硯硯舉著卡片問,上麵畫著一個金黃的玉米,旁邊的法語單詞被他用熒光筆標亮。a?sestdeicieuxdansesc?tesdeporc玉米在排骨裡很好吃)”。他自己的畫信背麵,則畫了一個簡易的恐龍路線圖,從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出發,經過塞納河,飛過海洋,落到上海的東方明珠,路線上標注著“畫信航線”“視頻連線點”“重逢站點”。“等我們回到上海,就用這個路線圖和他們視頻,告訴他們我們到了哪裡,”珩珩說,眼裡閃著期待的光。
打包行李的間隙,門鈴突然響了。硯硯第一個衝過去開門,蘇菲和馬修站在門口,手裡捧著包裝精美的禮物,臉上帶著淡淡的不舍。“noussoesvenusvousdireaurevoir!我們來跟你們道彆!)”蘇菲舉起手裡的恐龍筆記本,封麵是她親手畫的:翼龍和霸王龍一起飛過塞納河和黃浦江,兩座城市的地標在雲朵上相連。
“這個筆記本送給你們,”蘇菲把筆記本遞給珩珩,翻開第一頁,裡麵貼滿了巴黎街頭的塗鴉貼紙——有恐龍踩在鐵塔上的,有剪紙龍纏繞著街燈的,還有她和馬修在博物館拍的恐龍化石照片,“每一頁都有一個巴黎的故事,你們回到上海,看到這些貼紙,就像看到我們一樣。”
她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用中文和法語寫著一行字,中文是瑪麗安幫忙寫的,工工整整:“寒假我要去上海,吃恐龍麵包,看東方明珠,和你們一起剪剪紙。”蘇菲指著字跡,認真地說:“我已經開始學中文了,每天都記五個單詞,到時候我要自己點餐,說‘我要恐龍麵包和糖醋排骨’。”
馬修則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遞給珩珩:“這是我爸爸做的恐龍化石模型複製品,是霸王龍的尾椎骨,”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白色的石膏模型,紋理清晰,和博物館裡的化石一模一樣,“你帶回上海,我們可以視頻一起拚,我爸爸說,拚好後有一米長。”他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模型的拚裝步驟,用中法雙語標注,“遇到困難,我們就視頻,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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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珩和硯硯立刻回屋,拿出準備好的禮物。珩珩送給馬修一本恐龍圖鑒,裡麵夾著他在博物館拍的照片,還有自己畫的恐龍筆記,標注著“霸王龍牙齒20厘米”“三角龍頸盾能防禦”等小知識;硯硯送給蘇菲一個迷你雷克斯玩偶,尾巴上縫著一塊新的藍色補丁,是他自己學著王雪的樣子補的:“這個雷克斯陪我飛過了上海到巴黎,現在讓它陪你,等你去上海,我再把它接回來。”
四個孩子圍坐在地板上,在彼此的禮物上簽名。蘇菲在硯硯的玩偶耳朵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用的是中文;馬修在珩珩的圖鑒上畫了一個小小的鐵塔;珩珩和硯硯則在蘇菲的筆記本上畫了一對恐龍,旁邊寫著“上海見”。“我們約定,每周視頻一次,”蘇菲伸出小手指,“我會給你們看巴黎的新塗鴉,你們要給我看童畫牆的新畫信。”
“還要給我看血蹄叔叔的恐龍麵包!”硯硯立刻和她拉鉤,“我會拍視頻給你,教你怎麼用中文點單。”
孩子們在房間裡嘰嘰喳喳地約定著,客廳裡,陸沉和許傑正和瑪麗安、皮埃爾整理要帶回上海的文創產品。瑪麗安遞給許傑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我設計的‘跨洋友誼’係列包裝,上麵有孩子們畫的恐龍和剪紙龍,希望能幫你們的文創產品在上海受歡迎。”皮埃爾則拿出一套恐龍化石照片:“這些是博物館的獨家資料,送給你們,希望能用到新的文創設計裡,下次合作‘恐龍與非遺’主題。”
陸沉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套存錢罐的新包裝,雷克斯和翼龍在包裝上牽手,背景是上海和巴黎的天際線,角落印著孩子們的簽名。“太精美了,”許傑笑著說,“我們在上海的體驗區,會專門開辟一個‘巴黎角落’,展示這些包裝和孩子們的禮物。”
傍晚時分,孩子們還在房間裡黏在一起,爺爺則悄悄走進書房,打開台燈,拿出一張大大的畫紙。他要畫一張新的“恐龍路線圖”,作為送給孩子們的離彆禮物。畫紙的中央,用藍色彩筆畫了一條蜿蜒的航線,連接著巴黎和上海,航線上畫著一隻隻小小的恐龍,像是在守護著跨洋的旅途。
巴黎的一端,埃菲爾鐵塔的塔尖站著一隻翼龍,旁邊標注著“蘇菲和馬修的家”;上海的一端,東方明珠的旁邊站著一隻霸王龍,標注著“珩珩和硯硯的家”。路線圖的邊緣,爺爺用紅色彩筆畫了一個個小小的愛心,裡麵寫著“家”“友誼”“約定”等字樣,還有中法雙語的“牽掛”——“preoupation”和“qiangua”。
“這是我們家的路線圖,”爺爺一邊畫,一邊輕聲念叨,“不管在哪,隻要心裡有牽掛,就是一家人。”他還在路線圖上標注了幾個“中途站”:杜邦麵包店、星塵網咖、自然曆史博物館、非遺工作室,每個站點旁邊都畫了對應的小圖標,麵包、恐龍、化石、剪紙,串聯起孩子們在巴黎的回憶。
畫到深夜,爺爺把路線圖卷起來,用紅色的絲帶係好,絲帶上掛著兩個迷你鑰匙扣——一個是鐵塔,一個是東方明珠,和孩子們背包上的鑰匙扣一模一樣。“明天送給孩子們,讓他們帶著這份牽掛回上海,”爺爺把路線圖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燈光下,藍色的航線像一條溫暖的紐帶,連接著兩座城市。
離彆前的晚餐,選在了杜邦麵包店。杜邦先生特意關了店門,隻為招待這兩家人。麵包店被裝飾得格外溫馨,牆上掛著孩子們的畫信,桌上擺著恐龍形狀的可頌、馬卡龍和桃酥,是上海和巴黎味道的融合。
“我給上海的小朋友們準備了禮物,”杜邦先生端來一個大大的禮盒,打開來,裡麵是一排排恐龍造型的馬卡龍——綠色的霸王龍、粉色的翼龍、黃色的三角龍,每個馬卡龍的背麵都印著一個小小的剪紙龍圖案,“這是我和血蹄視頻學的,用了中國的紅豆沙做餡料,甜而不膩,像中國的味道。”
他遞給珩珩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這個是給血蹄的,裡麵是我做可頌的秘方,告訴他,下次我去上海,要和他比試誰做的恐龍麵包更好吃。”杜邦先生拍了拍珩珩的頭,眼裡滿是慈愛,“告訴上海的小朋友們,巴黎有個麵包爺爺在等他們,等他們來吃剛出爐的可頌,聽恐龍的故事。”
晚餐時,孩子們坐在一張小桌上,分享著最後一頓巴黎的晚餐。蘇菲給硯硯夾了一塊翼龍馬卡龍:“這個是紅豆沙餡的,和血蹄叔叔的桃酥味道很像。”馬修則和珩珩討論著恐龍化石模型的拚裝步驟:“最難的是尾椎骨的連接,需要用膠水固定,你要小心。”
陸沉舉起杯子,對著皮埃爾和瑪麗安說:“這個暑假,謝謝你們的照顧,孩子們不僅收獲了友誼,更感受到了跨文化的溫暖。”皮埃爾笑著回應:“我們才要感謝你們,讓我們了解了中國的非遺文化,蘇菲現在每天都要學剪紙,馬修也對中國生肖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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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看著孩子們的笑臉,感慨地說:“以前我帶阿沉來巴黎,總覺得兩個城市隔著千山萬水;現在看著孩子們,才知道距離不是阻礙,友誼和牽掛能把我們連在一起。”他把那張恐龍路線圖放在桌上,“這張路線圖,送給四個孩子,希望你們永遠記得,上海和巴黎,從來都不遙遠。”
蘇菲拿起路線圖,指著藍色的航線說:“寒假我要沿著這條路線去上海,先去星塵網咖看童畫牆,再去吃血蹄叔叔的糖醋排骨,還要和硯硯一起剪生肖剪紙。”馬修補充:“我要去自然曆史博物館,看上海的恐龍化石,和珩珩一起拚我的模型。”
晚餐結束時,夜色已經降臨。杜邦麵包店的燈光亮起,映著孩子們依依不舍的臉龐。蘇菲突然抱住硯硯:“jevousanedeja.我已經開始想你們了。)”硯硯的眼睛紅紅的,把那個迷你雷克斯玩偶塞進她手裡:“想我的時候,就捏它的尾巴,我能感覺到。”
珩珩和馬修用力擁抱了一下,交換了聯係方式:“我會把童畫牆的照片發給你,你也要把巴黎的新塗鴉分享給我。”
回到公寓,孩子們還在整理行李。珩珩把蘇菲的恐龍筆記本小心翼翼地放進背包的內側口袋,旁邊是馬修的恐龍化石模型;硯硯則把那張恐龍路線圖卷起來,和自己的手繪日記放在一起,還特意用圍巾裹了起來,怕被壓壞。
陸沉和許傑在客廳裡打包文創產品,把瑪麗安設計的包裝、皮埃爾的化石照片、杜邦先生的馬卡龍禮盒都小心翼翼地放進箱子裡。“這些不僅是產品,更是跨洋友誼的見證,”許傑說,“我們在上海的體驗區,要專門做一個‘巴黎角落’,展示這些禮物,讓更多人知道,文化無國界,友誼能跨越山海。”
爺爺坐在沙發上,看著孩子們的背影,掏出手機給血蹄和王雪發了條微信:“孩子們明天回上海,帶了巴黎的禮物和跨洋的約定。寒假蘇菲和馬修要來上海,到時候我們一起歡迎他們,讓他們嘗嘗地道的上海味道,看看我們的非遺文化。”
血蹄很快回複:“太好啦!我現在就開始準備恐龍麵包的模具,保證讓巴黎的小朋友吃得開心!糖醋排骨的玉米已經備好了,就等他們來。”王雪則發來一張童畫牆的照片:“童畫牆的專屬位置已經留好了,就等蘇菲和馬修的畫信,我已經買好了紅線,準備把上海和巴黎連起來。”
夜深了,硯硯躺在床上,抱著蘇菲送的筆記本,翻看著裡麵的塗鴉貼紙。珩珩則在燈下,給馬修寫了一封短信,夾在恐龍圖鑒裡:“希望我們的友誼像恐龍化石一樣,永遠不會消失。寒假見,我的恐龍戰友。”
巴黎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孩子們的行李上,也灑在那張恐龍路線圖上。藍色的航線連接著上海和巴黎,連接著四個孩子的友誼,連接著跨國家庭的牽掛。明天,他們將帶著這份約定回到上海,而這份跨洋的友誼,不會因為距離而褪色,反而會在時光的澆灌下,開出更溫暖的花。
第二天清晨,巴黎的陽光依舊溫暖。孩子們背著裝滿禮物和畫信的背包,在戴高樂機場和蘇菲、馬修告彆。“記得每周視頻!”蘇菲拉著硯硯的手,反複叮囑。“一定要拚好化石模型!”馬修拍著珩珩的肩膀。
安檢口前,四個孩子再次擁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都努力笑著。“上海見!”“巴黎見!”他們揮手告彆,聲音裡帶著不舍,更帶著期待。
飛機起飛時,珩珩和硯硯趴在舷窗上,看著巴黎漸漸變小,直到埃菲爾鐵塔變成一個小小的光點。硯硯掏出那張恐龍路線圖,指著藍色的航線說:“哥哥,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珩珩點點頭,把路線圖和蘇菲的筆記本放在一起:“等寒假,我們就沿著這條路線,去接他們來上海。”
飛機穿過雲層,朝著上海的方向飛去。背包裡的畫信、筆記本、化石模型、路線圖,都承載著跨越山海的約定和友誼。而這份約定,將成為連接上海和巴黎的紐帶,讓跨文化的溫暖,在兩個城市之間傳遞,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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