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瞬間震住了失控的人群。
人們茫然地停下動作,看著曾用來保護他們對抗喪屍的槍口,此刻正對著自己,一種源自本能的恐懼迅速壓過了沸騰的怒火。
瞬間冷靜了下來。
陳天磊站在內衛戰士組成的防線後,臉色鐵青目光迅速掃過全場。
他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頭破血流的戰士。
看到被搶奪後又隨意丟棄在地的武器,看到撒了一地的壓縮餅乾和空空如也的水桶。
他的心在滴血,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膛,但他的聲音卻異常冰冷透過擴音器傳遍廣場。
“所有幸存者!立刻!退回宿舍區!重複,立刻退回宿舍區!”
“所有持械、攻擊戰士、搶奪物資者,視為暴亂分子,格殺勿論!”
大部分幸存者隻是被煽動被裹挾,但在死亡的直接威脅下理智迅速回歸。
他們看著戰士們染血的軍裝和冰冷的眼神,開始感到後怕,人群像退潮般,帶著驚恐和不安沉默地向宿舍區移動。
處理混亂,陳天磊立刻轉身聲音急切:“衛生員,快!搶救傷員”
早已待命的衛生員和還能行動的戰士迅速衝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受傷的同伴,進行緊急止血和包紮。
看著兄弟們臉上的血和傷,陳天磊眼中怒火中燒。
侯三和烏鴉手下的那幾個打手見勢不妙,就想混在人群中溜走。
他們深知,一旦被抓住,下場絕對淒慘。
尤其是侯三,剛才就屬他叫得最歡。
可陳天磊早就盯死了這幾個帶頭煽風點火的。
混亂中,早有暗中留意他們的幸存者記下了他們的特征。
就在他們低著頭,試圖趁亂溜向宿舍區側麵小巷時,幾名內衛戰士如同迅速撲了上去。
“站住!”
“抓住他們!”
侯三等人見行跡敗露,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想跑
可他們哪裡是這些精銳戰士的對手。
剛跑出幾步,就被從側麵衝來的戰士一個乾脆利落的擒拿動作狠狠撂倒在地。
膝蓋重重頂在他們的後腰,手臂被反剪,臉被死死按在滾燙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出血痕。
“啊!饒命!大哥饒命!”侯三嚇得屁滾尿流,尖聲求饒。
一個烏鴉的馬仔還想掙紮,被一名怒火中燒的戰士用槍托狠狠砸在背上,頓時發出一聲悶哼,癱軟下去。
陳天磊大步走過來,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他看著這幾個引發這場暴動的罪魁禍首,看著他們臉上混雜著恐懼、凶狠和狡黠的表情。
再想起自己那些被打得鮮血直流的兄弟,想起那灑在地上瞬間蒸發的半瓶水,一股暴戾的情緒猛地衝上頭頂。
他一把揪起侯三的衣領,將他幾乎提離地麵。
“說!誰指使的?!”陳天磊的聲音低沉,蘊含著即將爆發的火山。
侯三牙齒打顫,眼神閃爍:“沒…沒人指使,大家…大家隻是渴急了”
“放屁!”陳天磊一拳狠狠砸在侯三的肚子上。
侯三頓時像隻被煮熟的蝦米,蜷縮起來發出痛苦的乾嘔聲。
陳天磊的目光掃向其他幾個被製伏的打手。
他們接觸到陳天磊那殺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沒人再問話,陳天磊的憤怒需要宣泄,戰士們的委屈需要安撫。
他對著按住那幾個混混的戰士們使了個眼色。
戰士們心領神會。
下一刻,拳腳如同雨點般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這些暴徒的身上。
沉悶的擊打聲、痛苦的哀嚎聲在漸漸空曠的廣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戰士們直接給他們上了一門經典力學的物理課。
作用力必然引發痛苦的反作用力。
他們必須為煽動暴亂、毆打戰士、搶奪物資付出最即刻的代價。
周圍的幸存者看到這一幕,加快腳步離開,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夠了。”陳天磊終於開口。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現在還不是他們死的時候。
戰士們停下動作,那幾個混混已經癱在地上,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把他們拖下去!單獨關押!嚴加看管!”陳天磊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