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複興根據地在臨近空間以“十二日淩空”的絕對姿態,將太約的生化威脅連同其戰略威信一同蒸發殆儘時。
遙遠的西方世界,那些在喪屍危機中勉強維持著文明表象的歐洲殘存勢力,其反應堪稱一幅絕妙的“西式雙標”浮世繪。
倫敦,某處地下加固的議會廳內,一群竭力維持著“紳士”體麵的議員們,正對著模糊的衛星圖像和零星情報,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先生們!這是赤裸裸的核擴散!是對現有國際秩序的徹底顛覆!”
一位老牌貴族後裔敲著桌子,臉色因激動而漲紅
“我們必須立刻發表最強硬的譴責!那個所謂的複興根據地,必須被列為恐怖主義實體!這是對人類的犯罪!”
另一位靠著在末世倒賣物資發家的“新貴”議員,則稍微“務實”一些,但語氣同樣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指責:
“他們怎麼敢……怎麼能夠如此輕易地使用核武器?這太不文明了!”
“即使是為了攔截生化武器,也應該尋求更……更溫和的方式,比如外交斡旋,或者通過我們認可的國際法庭!”
“沒錯!”
先前那位老牌貴族附和道
“動用核武器,無論出於何種理由,都是不可接受的野蠻行徑。”
“這證明了他們缺乏現代文明國家應有的克製和道德水準。我們應該聯合所有仍堅持自由民主價值的國家,對其進行最嚴厲的經濟和技術封鎖!”
至於太約首先企圖使用能製造基因崩潰、引發不可控變異的生化武器這一事實?
在這些西方老爺們眼中,這似乎是可以“理解”,甚至值得“同情”的。
“哦,至於太約……特彆是霓虹方麵,他們的行為固然……欠妥。”
一位前外交官出身的議員慢條斯理地說道,試圖展現“公允”。
“但考慮到他們正麵臨巨大的生存壓力,以及複興根據地此前咄咄逼人的軍事擴張。
他們的反應雖然過激,但動機或許……情有可原?”
“是的。”
另一位學者模樣的議員推了推眼鏡。
“我們應該看到問題的根源在於複興根據地的挑釁。”
“是他們先破壞了東南亞的力量平衡,才導致了太約方麵可能……嗯……采取了一些超出常規的防禦性措施。”
“我們需要譴責的是核武器的使用,而不是在絕境中可能被逼出的、不成熟的防禦手段。”
這種論調,仿佛自帶一套扭曲的邏輯濾鏡:我使用任何武器都是被逼無奈的“防禦”,而你的任何反擊都是不可饒恕的“侵略”和“野蠻”。
自有那些精神上的“西方大儒”會絞儘腦汁,為這種雙標尋找各種看似合理、實則狗屁不通的借口。
他們寧願盯著那十二顆在無人高空引爆的核彈頭狂吠,也不願正視那三十枚險些落入人口密集區、足以製造出真正人間地獄的生化導彈。
仿佛核輻射是罪惡,而基因崩潰的病毒就是無辜的小白花。
然而,他們的譴責聲明剛剛出籠,複興根據地外交部立即回複了一份聲明,已如同冰水般潑灑在他們頭上:
致某些仍沉溺於舊日幻夢的西方勢力:
我們記得鴉片戰爭的炮火,記得辛醜條約的屈辱,記得遍布我們國土的租界與外國駐軍。
曆史是一麵鏡子,它不僅照見過往,也映照未來。
若太約轟然倒下,下一個會輪到誰清算曆史舊賬?
請諸君拭目以待。
沒有激烈的言辭,沒有具體的指控,隻有平靜的敘述和一句意味深長的反問。
但這寥寥數語,卻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剝開了西方文明紳士外表下那段並不光彩的殖民曆史,並將一個冰冷的選擇題拋到了他們麵前:
是繼續為了一個已然名存實亡、且率先使用生化武器的太約搖旗呐喊。
從而將自己置於一個正在崛起的、擁有“真理”且記性很好的新霸權的對立麵。
還是明智地選擇沉默,甚至……考慮新的“合作”可能?
這聲明像一道無聲的驚雷,在西方各個殘存議會的走廊裡回蕩,讓許多原本叫囂得最凶的議員瞬間失聲,臉色變幻不定。
他們的“道德”激情,在自身可能麵臨的、基於曆史模板的“報複”風險麵前,迅速冷卻了。
無論這些西方的遺老遺少們在暗室裡如何義憤填膺,如何編織著譴責的文稿。
他們的聲音,在複興根據地那響徹寰宇的核爆餘音、冰冷強硬的全球公告以及這直戳肺管子的外交警告麵前,都顯得如此微弱、蒼白,且可笑。
他們的艦隊不敢駛向太平洋,他們的軍隊無法跨越屍潮密布的歐亞大陸,他們的“製裁”在末世背景下更像是一紙空文。
除了在精神上自我高潮一番,他們什麼實質性的行動也拿不出來。
…………
複興根據地,最高指揮中心。
林禹負手而立,眺望著窗外逐漸恢複正常、但似乎又永遠不同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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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爆的餘暉早已散去,但一種新的秩序,已然在無聲中建立。
“西方的那套陳詞濫調,可以預見的聒噪。”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仿佛在評論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他們習慣了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手畫腳,卻忘了這個世界,早已不是他們用幾艘炮艦就能隨意製定規則的時代了。”
顯然,外交部那份點到即止的聲明,正是他授意之下,對西方噪音最有力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