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數據是關於鎧甲性能、生命消耗速率、磁場約束效能的。
但在某個被標記為“環境背景輻射異常量子擾動”的附屬數據通道裡,一組微弱的、近乎噪聲的信號被記錄了下來。
這組信號在實驗艙生物能輸出峰值時出現,持續時間僅3.7秒,頻段異常,能量特征與已知任何自然或人造輻射均不匹配。
空間站的人工智能按照預設協議,將其歸類為“可能的地球大氣層或磁場乾擾所致”,標注為“無需立即關注,歸檔待後續分析”。
信號的方向性指向,確實如沈宏報告所言,大致朝向地球的南太平洋澳洲區域。
但它真正抵達的位置,比任何人類傳感器所能理解的“位置”更深、更暗、更接近某種集體意識的底層。
澳洲大陸,內陸深處,烏魯魯卡塔丘塔國家公園地下。
這裡曾經是神聖的原住民聖地,末世後成為生命的禁區。
輻射、變異、以及某種無法言說的存在,讓這裡連最凶悍的變異體都不敢輕易靠近。
但在深淵者信號抵達的那個瞬間——雖然經過數百公裡大氣層的衰減、雖然微弱到近乎虛無——地底深處,某種沉睡的“感知”還是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不是聽覺,不是視覺,不是任何人類認知的感官。
而是一種對同類“燃燒”的共鳴,對“高濃度生命能量被暴力釋放”的本能標記。
這種標記,在生態的網絡中,意味著“可能的獵物”、“能量的爆發點”、“值得關注的擾動”。
幾乎同時,散布在澳洲大陸各處的、數以百計的變異體,同時出現了短暫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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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停止遊蕩,昂起頭顱或感知器官,朝向東北方向——並非直接朝向太空,而是朝向太平洋彼岸,那個曾經發出過類似但更強烈信號的地方:硫磺島、霓虹。
某種模糊的“路徑”被加深了。
而在更遙遠的海域,太平洋深處,那些體型堪比島嶼、被根據地觀測站暫時命名為“利維坦級”的超巨型生物,其緩慢的新陳代謝速率,也出現了幾乎無法測量的細微波動。
它們沒有立即行動。
生態的反應是宏大的,也是緩慢的。
它像一張無形的神經網絡,感知著星球表麵每一次能量的異常脈動。
一次微弱的信號,不足以引發大規模響應,但它是一塊拚圖,一個坐標的再次確認。
在澳洲西部,皮爾巴拉地區荒蕪的鐵礦場深處,一群適應了輻射環境的、外殼如同黑曜石般的節肢類變異體,開始無意識地向著海岸方向遷徙。
它們的數量並不多,隻有幾千,行為也不算狂暴,隻是被一種模糊的“趨向性”驅動。
在昆士蘭的熱帶雨林廢墟裡,一株覆蓋了整片山穀的、散發著熒光孢子的巨型肉食植物,其數百個捕食囊同時微微收縮,消化液分泌加速。
它“嗅”到了遠方傳來的、一絲讓它渴望的“高能生命”氣息。
在南澳洲的沙漠地下,一個由無數小型變異體構成的、如同蟻群般的集體意識,開始調整其擴張方向,更多地向蘊含鈾礦的地質構造區域滲透。
不是智慧的選擇,而是本能的“趨富集能量源”。
這些變化零散、孤立、看似無關緊要。
澳洲大陸太大了,生態的分布太廣了,這些細微的調整,甚至沒有引起袋鼠國殘存監測站的注意——他們的傳感器大多部署在沿海城市和主要交通線,內陸的廣袤荒地,早已是盲區。
威爾遜和他的團隊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那個地下深處的鈾濃縮工廠,集中在那些不斷跳動的離心機轉速數字,集中在如何拚湊出一個能點燃“太陽”的粗糙裝置。
他們正在精心準備一場自己認為足以威懾強敵的火焰。
卻不知道,在更深、更暗的地方,另一雙“眼睛”——無數雙眼睛構成的集體注視——已經因為另一場更遙遠、更詭異的“燃燒”,而悄然向這片大陸,投來了若有若無的一瞥。
而當兩場火焰,一場人為的核爆之光,一場深淵召喚的生態之火,在這片孤懸的大陸上交彙時,將沒有任何人能預料結局。
鈾計劃在黑暗中加速推進。
深淵的信號已在生態的網絡中留下印記。
而複興根據地的目光,遲早會從消化霓虹的暫時滿足中抬起,再次投向南方。
暴風雨前的寂靜,正在南太平洋上空,無聲地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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