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平心裡癢癢的,那股子頑劣勁又上來了。他悄悄退到人群後麵,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捏著鼻子,學著小孩的聲調輕輕應了一聲:“哎……”
這一聲剛落,周國平突然覺得渾身一冷,像是有一股涼風鑽進了骨頭縫裡。他打了個哆嗦,左右看看,似乎沒人注意到他的惡作劇。心裡有些發毛,便悄悄溜走了。
回家的路上,周國平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可每次回頭,卻什麼也看不見。天色越來越暗,山路兩旁的竹林在風中沙沙作響,那聲音不像風吹,倒像是有人在輕輕走路。
“自己嚇自己。”周平嘟囔著,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時,天已黑透。李秀蘭正坐在院裡剝豆子,見他回來,頭也不抬。
“你還曉得回來啊?稻田都快冒煙了,你倒好,麻將搓得舒服。”
周國平本來心裡就有些發毛,聽她這一說,火氣頓時上來了:“吵啥子吵?老子不是回來了嘛!整天嘰嘰歪歪,信不信老子像上次一樣把你扒光了,用鞋底抽你臭逼?”
秀蘭猛地站起來,眼裡噙著淚花:“周國平,你還是不是個人?我跟你這麼多年,過過一天好日子沒?你看看彆人家,哪家不是夫妻同心,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就你,成天吊兒郎當,家裡事一點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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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殺了你!”周國平吼道,“少了你老子還快活些!”
秀蘭咬著嘴唇,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我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麼個東西!”
周國平最煩女人哭哭啼啼,一把推開秀蘭,徑直走進屋裡。桌上空空如也,連晚飯都沒給他留。
“飯呢?”他衝外麵喊。
“喂狗也不給你吃!”秀蘭回嗆道。
周國平怒氣衝衝地走進廚房,掀開鍋蓋,裡麵果然乾乾淨淨。他一怒之下衝出去抓著秀蘭的頭發拖進臥室,用矽膠棒狠狠折磨了兩小時才睡去。
夜裡,周國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方麵是餓的,另一方麵是心裡不踏實。白天叫魂時的那一聲回應,總在他腦子裡回響。
“狗日的,自己嚇自己。”他罵了一句,轉身看旁邊的秀蘭。
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灑在秀蘭臉上。其實他婆娘長得不差,二十九歲的年紀,眉眼間還留著年輕時的秀氣。隻是常年勞累,皮膚黑了,手也糙了。
周國平又來感覺了,伸手去摸秀蘭。秀蘭一把打開他的手:“滾開!”
“老子的婆娘,摸不得?”周國平來了勁,硬是湊過去。
“姓周的,你把我當啥子了?尿壺?”秀蘭掙紮著,“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周國平不管不顧,傍晚的劇情重演。秀蘭掙紮了幾下,突然不動了,任由他擺布,隻是眼淚不停地流。完事後,周國平倒頭就睡,鼾聲如雷。秀蘭則悄悄起身,打水洗了逼,在院裡坐到了半夜。
周國平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他在一片迷霧中行走,遠處有人喊他的名字,聲音飄飄忽忽,時遠時近。
他想答應,卻發不出聲音。迷霧中似乎有影子在晃動,形態怪異,不像人也不像動物。
第二天一早,周國平被陽光晃醒了。他揉揉眼睛,發現秀蘭不在身邊。院裡傳來劈柴的聲音,咚咚作響,像是發泄似的。
周國平慢吞吞地爬起來,覺得頭重腳輕,渾身不得勁。他走到院裡,秀蘭看都不看他一眼,隻顧劈柴。
“弄點吃的。”周國平吩咐道。
秀蘭不理他,繼續劈柴。
“老子跟你說話呢!”周國平提高了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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