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換?”
“我早就不是單純的鬼了。”他說,“你每次用怨氣值改規則,我都替你扛了一部分反噬。我的核心早就和你的係統綁在一起。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把自己炸開,給你騰出十秒空白期——足夠你發動逆命改寫,而且不會觸發清剿程序。”
我沒有說話。
“但這十秒之後,我就沒了。”他說,“不會再有替你寫作業的鬼,也不會有人在桌底接筆。你以後做什麼,都得自己來。”
我低頭看著掌心。條形碼還在,e7兩個字泛著幽藍的光。母親當年也是這樣站在這裡,知道代價,還是把楔子插進了心臟。
“你為什麼幫我?”我問。
“因為你第一次叫我阿絮的時候,用了名字,不是編號。”他說,“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和其他實驗體不一樣。”
耳墜表麵開始變化。銀杏葉的紋路扭曲,慢慢浮現出一張模糊的臉。眼睛閉著,嘴唇微動。
“記住……逆轉的代價,是你不能再回頭。”
臉孔說完這句話,緩緩隱去。耳墜恢複原樣,隻在葉片中間裂開一道細縫,像是被什麼東西從內部撐破過。
我坐在地上,雙目失明,聽覺變得異常清晰。遠處傳來水聲,應該是排水溝那邊漲潮了。風從窗縫鑽進來,帶著濕氣。
我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站起來的時候腿有點軟,但我沒扶牆。憑記憶走向門邊,腳步很慢。經過病床時,聽見陸綰綰發出一聲輕哼,可能是夢到了什麼。
我沒停下。
走到門口,手搭上門把,頓了一下。
外麵走廊空著,燈光昏黃。謝無涯剛才站的地方已經沒人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也不打算去找。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能交易的人。
推開門走出去,右耳墜輕輕晃了一下。
拐過樓梯口時,腳踩到一塊鬆動的地磚。低頭看,縫隙裡卡著半張紙,像是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撿起來抹平,上麵有一行鉛筆寫的字:
今晚八點,排水溝口見。帶好你能付出的東西。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寫的。
我把紙折好塞進口袋,繼續往前走。
二樓轉角的吊燈忽然閃了一下。
鉤子上的鐵鏈發出輕微響動,像是被人碰過。那裡原本掛著一個灰影,現在隻剩空殼。
我抬頭看了眼,沒說什麼,邁步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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