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那些任務反饋，那些代寫的作業，那些偷看的試卷……原來他早就知道用途。他一直在幫我積攢逆命改寫的機會，用自己的方式。
而我一直以為隻有我在布局。
“下次考試。”他聲音低下去，“彆再讓我替你寫數學了。”
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滑坐在地。玄鐵劍掉在一旁，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沒有動。右耳的銀線還在擺動，接收著來自其他時空的信號。那些哀鳴，那些跪伏的身影，那些即將被替換的我——它們仍然存在，但不再不可動搖。
因為符文還在發光。
因為黑沙開始退散。
因為時間出現了裂痕。
陸綰綰抬起頭，看著我，又看看地上的殘骸。她的手指不再流血，皮膚表麵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碳化痕跡。她試著發動能力，指甲縫卻什麼都沒有。她終於明白，那個係統不會再回應她了。
“我沒有家了。”她說。
我沒有安慰她。我知道她想聽什麼。但她需要的不是話，是選擇。
我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伸出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她看著我的掌心。那裡還殘留著黑沙和血跡混合的汙痕。
“你可以恨我。”我說，“也可以走開。但如果你留下來，我就讓你看見真正的倒流。”
她沒動。
“不是回到三十秒前。”我繼續說，“是回到他們給你盒子的那天，回到南宮熾第一次對你笑的時候。我要拆掉整個係統，不隻是你的，還有我的，謝無涯的，所有人的。”
她抬頭看我，眼睛紅了。
“你憑什麼做到？”
“憑我現在站在這裡。”我說，“憑謝無涯流的血還在地上，憑阿絮的核心還在跳動，憑你手裡那個破盒子，曾經是真的。”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後，她慢慢抬起手，搭在我的掌心上。
她的皮膚很冷。
教室裡的黑沙忽然全部下沉，滲入地板縫隙。符文的光變得更亮，沿著地麵蔓延，形成一張複雜的網。我認出來了。這是通往海底遺跡的路線圖，和克隆體培養艙的位置完全吻合。
右耳的銀線輕輕一顫。
我聽見了。
不止一個聲音。是幾百個，幾千個，在同時呼喚同一個名字。
是我的。
但又不是我。
我轉頭看向窗外。雨停了。天空沒有放晴，也沒有打雷。隻是靜。一種時間卡住的靜。
陸綰綰的手還搭在我手上。她的指節微微發白。
謝無涯靠在門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
地上的符文閃了一下，又暗下去半分。
我張嘴，剛要說話。
他的眼睛突然睜開。
喜歡詭語係統，逆命改寫者請大家收藏：()詭語係統，逆命改寫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