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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涵迅速收拾關鍵藥品和能量穩定器:“不對……如果是清理蹤跡,應該用燃燒劑或化學分解,不會用這麼大威力的爆炸。那爆炸太顯眼了,簡直像……”
“像在給我們發信號。”顧錦城接話,眼神銳利如刀,“引我們看向那個方向。真正的攻擊來自——”
“西邊!”勒克萊爾和顧錦城異口同聲。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們的判斷,西邊沙丘後突然傳來沙地摩托特有的轟鳴聲。三輛,三角突擊陣型,每輛車後座都載著一名槍手,裝備著明顯改裝過的能量步槍——槍管比標準型號粗一倍,槍身閃爍著不祥的藍色指示燈。
“掩護!”顧錦城一把將宋墨涵按倒在裝甲車後方。幾乎同時,第一波射擊抵達——能量光束擦過裝甲車外殼,留下滋滋作響的焦黑痕跡,高溫讓周圍的沙粒瞬間玻璃化。
虎子和勒克萊爾依托車輛還擊。子彈打在沙地摩托周圍,逼得對方不得不采取規避動作。暫時壓製住了。
但顧錦城的心沉到了穀底。太簡單了——三輛摩托,六個人,就想拿下他們這支雖然減員但仍具戰鬥力的特勤隊?這不是攻擊,這是試探,是佯攻,是舞台劇開演前的鑼鼓聲。
真正的殺招還沒出現。而他的直覺在瘋狂尖叫:那個殺招的目標不是他們這些戰鬥人員。
“虎子!”顧錦城按下通訊器,聲音斬釘截鐵,“帶宋醫生和陳雨兄妹上運輸車!勒克萊爾,你開車!”
“隊長,你呢?”
“我斷後。執行命令!”
宋墨涵抓住了他的手臂,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你的傷口不能劇烈運動!能量縫合還沒穩固,劇烈運動會導致全部崩開,大出血隻需要兩分鐘就能致命!”
“那就拜托宋醫生之後幫我重新縫合了。”顧錦城對她笑了笑——那個笑容裡有一種宋墨涵從未見過的溫柔,溫柔得讓她心臟一緊,“記得用可吸收線,你說過那種線留下的疤痕小。”
“顧錦城,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走!”
運輸車引擎轟鳴著發動,勒克萊爾猛打方向盤,車輛在鬆軟的沙地上甩出一個驚險的弧線,朝北方預定撤離路線駛去。顧錦城和另外兩名隊員依托裝甲車繼續還擊,精準的火力將摩托隊牽製在原地。
一切正如他所料。
運輸車駛出不到一公裡,前方的沙地毫無征兆地塌陷了——偽裝得極其巧妙的陷坑,寬達五米,深三米,底部還鋪設了防滑網,車輛一旦落入絕無自行逃脫的可能。
勒克萊爾猛踩刹車,輪胎在沙地上犁出長長的溝壑,車輛在陷坑邊緣險險停住,前輪已有三分之一懸空。
兩側沙丘如魔術般“升起”數十名武裝人員——他們身披與沙地完全融為一體的偽裝網,武器全部指向運輸車。領頭的是個女人,三十多歲,短發利落,左眼戴著複雜的戰術目鏡,鏡片邊緣有微弱的紅光閃爍。
“宋墨涵醫生,”女人用流利到不帶任何口音的中文開口,聲音通過擴音器在空曠沙漠中回蕩,“請下車。我們不想傷害你,隻需要你配合完成一些必要的研究。”
宋墨涵透過車窗看著她。晨光終於開始浸染地平線,女人的輪廓在微光中逐漸清晰——她穿著沙漠迷彩作戰服,但袖口有精致的暗紋,那是新黎明高級研究人員的標識。
“新黎明第七實驗室,‘博士’。”宋墨涵平靜地說出了對方的身份。
女人微微挑眉:“你知道我?”
“能量抑製場的論文,三年前發表在《前沿物理》上,署名d..克萊爾。理論很精彩,但實驗部分的數據有明顯人為修飾的痕跡。”宋墨涵推開車門,站到沙地上。晨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我猜那就是你,達莉亞·萊恩博士。”
博士——達莉亞·萊恩——露出了真正的驚訝表情,隨即轉化為濃厚的興趣:“你讀過那篇論文?那是我故意放出的錯誤版本,為了篩選出真正懂行的人。宋醫生,你比檔案記錄的還要有趣。”
“我知道你能量透支嚴重,也知道顧錦城隊長傷勢不輕。”博士繼續說,做了個手勢,“抵抗沒有意義。交出陳宇和陳雨,你可以安全離開。我以個人名譽保證。”
“如果我說不呢?”
博士歎了口氣,像是老師在麵對固執的學生。她打了個手勢,身後兩名手下抬出一個銀白色的箱式設備——能量抑製場發生器,型號是最新的“寂靜iii型”,覆蓋半徑可達兩百米,足以籠罩整個陷坑區域。
“這個設備能在零點三秒內建立完整的抑製場。”博士說,“在場內,所有外來能量碎片都會失控。陳宇會瞬間死亡,痛苦但迅速。陳雨的能力會被完全壓製,可能會伴隨永久性神經損傷。至於你,宋醫生,雖然你的醫療能量屬於原生能力,但在‘寂靜iii型’麵前同樣無法使用。”
她看向遠處仍在交火的營地方向,戰術目鏡自動放大了影像:“而你的顧隊長……他來不及救你。即使他能突破摩托隊的攔截,趕到這裡也需要至少四分鐘。而抑製場啟動後,陳宇隻能活十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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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涵的大腦在飛速運轉。博士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抑製場的參數、陳宇的生存時間、顧錦城的抵達時長。對方做了完美計算。
但完美計算往往忽略一個變量:人心。
“我跟你走。”宋墨涵說,聲音清晰而平靜,“但你必須放其他人離開。現在關閉抑製場,讓運輸車掉頭回去接應顧錦城。等他們安全彙合,離開五公裡後,你們再帶我走。”
“宋醫生!”虎子急了,想要下車,卻被宋墨涵用手勢製止。
“這是唯一的選擇。”她沒有回頭,眼睛始終盯著博士,“你得到你想要的‘特殊樣本’,他們活下來。很公平的交易。”
博士盯著她看了十秒,忽然笑了:“你很勇敢,也很聰明。知道在絕對劣勢下爭取最優解。但我怎麼確保你不會反悔?一旦他們離開,你選擇自儘,我就什麼都得不到。”
“你可以給我注射神經抑製劑,或者用能量抑製手銬。”宋墨涵伸出手腕,“但必須等他們安全離開後再注射。我需要親眼確認。”
博士考慮了幾秒,點頭:“成交。但隻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無論他們是否會合,我都會啟動抑製場。”
運輸車艱難地倒車、掉頭,在鬆軟的沙地上留下深深的車轍。宋墨涵站在原地,晨光終於越過地平線,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她的手在身側微微顫抖——能量透支的生理反應,但她表情平靜得像在查房。
博士走到她麵前,從腰間取出一副特製手銬。銀白色金屬,內側有十二個微針頭,連接著淡藍色的液體儲存囊。
“神經抑製藥劑,新黎明第四實驗室的最新成果。”博士展示著手銬,“戴上後三十秒起效,會暫時阻斷你的能力中樞與大腦皮層的連接,但不會損傷神經結構。十二小時後自動代謝,無後遺症。這是我們對待珍貴樣本的優待。”
宋墨涵伸出手腕。金屬觸感冰涼,針頭刺入靜脈時有細微的刺痛。她看著博士扣上手銬,聽著機械鎖扣咬合的哢嗒聲。
“你很愛他。”博士突然說,語氣裡有一絲難以解讀的情緒。
宋墨涵沒有回答。
“值得嗎?用自己換他們的命。你明明有機會談更好的條件——比如隻交出陳雨兄妹,自己離開。但你沒有。”
“我是醫生。”宋墨涵終於看向她,“醫生的誓言是‘不傷害,儘所能救治’。而且……”她的目光越過博士,看向遠方——運輸車已經接近營地,她能看到顧錦城的身影在裝甲車後移動,“愛一個人,不就是在最黑暗的時候,成為彼此的光嗎?即使那光要用自己去點燃。”
博士沉默了很久,久到宋墨涵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然後這個新黎明的高級研究員做了個出乎意料的動作——她抬起手,似乎想碰碰宋墨涵的臉,但在最後一刻停住了。
“我見過太多人為愛犧牲。”博士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被風聲淹沒,“大多數時候,那隻是無意義的自我感動。但偶爾……偶爾會看到真正美麗的東西。美麗得讓人想摧毀,又美麗得讓人不忍下手。”
她退後一步,揮手示意手下:“準備車輛。十分鐘後出發。”
但就在這一刻,就在宋墨涵準備走向對方車輛的瞬間——
腳下的沙地突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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