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三夜,佐助終於看到了雷之國鋸齒狀的海岸線。
與霧隱的峭壁不同,雷之國的海岸線由巨大的黑色礁石構成,像是被巨神用錘子砸出的不規則邊緣。
天空中雷雲低垂,偶爾有閃電劈開烏雲,照亮下方波濤洶湧的海麵。
佐助沒有直接靠岸。
他選擇了一處偏僻的海灣,將小船拖上岸藏好,然後登上附近最高的礁石,開啟永恒萬花筒觀察周圍環境。
雷之國的自然能量與霧隱完全不同。如果說霧隱是水屬性能量充沛而壓抑,那麼雷之國就是雷屬性能量活躍而狂暴。
空氣中彌漫著電離子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細微的電流刺激。
“適合修煉雷遁的環境。”
佐助自言自語。
他本就是雷遁的天才,在掌握了仙術查克拉後,對雷屬性查克拉的理解達到了新的高度。現在來到雷之國,也許可以進一步精進這方麵的能力。
但首要任務是收集情報。
佐助從礁石上躍下,像一片落葉般悄無聲息地落在海岸邊的樹林中。
永恒萬花筒微微轉動,他的外貌和查克拉波動開始變化——皮膚稍微變黑,頭發變短,眼神變得銳利,整體氣質更接近雷之國常見的戰鬥型忍者。
這是永恒萬花筒結合仙術查克拉開發出的偽裝技巧。
不是簡單的變身術,而是通過光線折射和查克拉波動模擬,在他人感知中塑造出完全不同的形象。
即使是感知型忍者,也很難看破這種基於能量本質的偽裝。
佐助沿著海岸線向北方移動。根據王玄給他的忍界地圖,雷之國的雲隱村位於北部的群山之中,以雷遁忍體和劍術聞名。
現任雷影是四代目艾,一個以暴躁和強大著稱的忍者,他的兄弟奇拉比則是八尾人柱力。
在行進了大約五公裡後,佐助聽到了戰鬥的聲音。
不是訓練,是真正的戰鬥。金屬碰撞聲,忍術爆鳴聲,還有受傷的悶哼聲。聲音來自前方一處隱蔽的海灣,那裡似乎正在發生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
佐助悄無聲息地靠近,藏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後觀察。永恒萬花筒穿透岩石,看到了海灣中的情形:
八名雲隱忍者正在圍攻三個人。雲隱忍者統一穿著深色作戰服,額頭上是雲隱的護額。
而被圍攻的三人則穿著不同的服飾——一個使用水遁的中年忍者,一個使用土遁的年輕女忍者,還有一個...
讓佐助瞳孔微縮的是,那個站在最後方、正在結印的年輕男忍者,使用的是冰遁。
雪之一族的遺孤?
霧隱的血繼限界家族,雪之一族的冰遁血繼,怎麼會出現在雷之國的海岸線上?
而且看那三人的配合和戰鬥風格,明顯不是霧隱的忍者,更像是...
“流浪忍者。”
佐助心中判斷。這些人可能是雪之一族的幸存者,在霧隱的血霧清洗中逃出,成為沒有村子的流浪忍者。
而現在,他們似乎在雷之國境內活動時被雲隱發現了。
戰鬥局勢對流浪忍者一方極為不利。雲隱的八人小隊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其中三人使用雷遁忍體術近戰壓製,兩人使用遠程雷遁忍術乾擾。
還有三人布下結界防止目標逃脫。而被圍攻的三人雖然實力不弱,但在人數和配合上都處於絕對劣勢。
使用冰遁的年輕忍者已經受傷,左肩被雷遁貫穿,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外袍。水遁忍者正拚命防守,但明顯查克拉不支。
土遁女忍者試圖製造掩體,但雲隱的雷遁對土遁有明顯的克製效果。
“冰遁血繼限界...帶回村子...”
一名雲隱上忍冷酷地命令。
“活捉那個用冰的小子,其他兩人可以處理掉。”
佐助的眉頭微皺。這種場景讓他想起了宇智波一族的遭遇——因為血繼限界而被覬覦,被圍捕,被當作物品一樣“帶回”。
雖然他對這些流浪忍者沒有特彆的感情,但雲隱的做法讓他感到厭惡。
就在雲隱上忍準備發動最後一擊時,佐助做出了決定。
他沒有直接現身,而是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簡單的印。
不是忍術的印,而是仙術查克拉的引導印。
“仙法·自然共鳴。”
淡金色的仙術查克拉以佐助為中心擴散開來,融入周圍的環境。
這不是攻擊,而是“調整”——調整這片區域自然能量的平衡。
雷之國本就雷屬性能量充沛,在佐助的引導下,這種能量變得更加活躍、更加不穩定。
空氣中的電離度急劇上升,雲隱忍者使用的雷遁忍術突然變得難以控製——不是威力減弱,而是過度增強,超出了施術者的掌控範圍。
“怎麼回事?!”
一名雲隱忍者驚呼。
他手中的雷遁·雷球突然膨脹了一倍,不受控製地炸開,險些傷到隊友。
其他雲隱忍者也遇到了類似的問題。
雷遁忍體術的查克拉外衣變得異常狂暴,反而開始反噬使用者;遠程雷遁忍術的軌道發生偏移,有些甚至直接在空中自爆。
戰場局勢瞬間逆轉。雲隱忍者被迫停止攻擊,轉而努力控製自己暴走的雷遁查克拉。
而被圍攻的三人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抓住了這個機會。
“趁現在!”
水遁忍者大喊,雙手結印。
“水遁·水陣壁!”
巨大的水牆升起,暫時隔開了雲隱忍者。土遁女忍者迅速製造出地下通道:
“快走!”
三人衝入通道,消失在海岸邊的礁石群中。
雲隱忍者想要追擊,但暴走的雷遁查克拉讓他們自顧不暇,隻能眼睜睜看著目標逃脫。
等一切平靜下來,雲隱上忍臉色鐵青地環顧四周:
“剛才那是...自然能量暴走?但這怎麼可能...”
沒有答案。
隻有海風吹過礁石的聲音,和遠處隱約的雷聲。
五公裡外,一處隱蔽的海蝕洞中。
三名流浪忍者喘著粗氣,檢查著彼此的傷勢。
冰遁忍者——名叫白星的年輕男子——左肩的傷口已經被同伴簡單處理,但雷遁造成的傷害很難完全治愈。
“剛才...發生了什麼?”
土遁女忍者,名叫石川的年輕女子疑惑地問。
“雲隱的雷遁突然失控...這太奇怪了。”
水遁忍者,中年男子水無月沉思道:
“不是他們失控,是環境發生了變化。我感覺到周圍的自然能量突然變得異常活躍,特彆是雷屬性能量...這像是某種高級的仙術效果。”
“仙術?”
白星皺眉。
“可這裡怎麼會有仙術使用者?而且為什麼要幫我們?”
三人麵麵相覷,都沒有答案。他們隻是三個在忍界邊緣求生的流浪忍者,因為白星的冰遁血繼而不斷被各大忍村追捕。
霧隱要清洗他們,雲隱要捕獲他們,其他忍村也對血繼限界虎視眈眈。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五年。
“不管是誰幫了我們,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
水無月站起身。
“雲隱很快就會展開搜索,我們必須離開雷之國。”
“去哪裡?”
石川問。
“土之國?風之國?還是...”
“去湯之國吧。”
白星低聲說。
“那裡是小國,沒有大忍村,相對安全一些。而且溫泉對療傷有好處。”
就在這時,一個平靜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湯之國確實是個選擇,但你們這樣逃亡,能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