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邊二十公裡,有一支砂隱的補給車隊正在前往邊境哨站。車隊有五輛馬車,由十名砂隱忍者護衛,其中隻有一名特彆上忍,其餘都是中下忍。
在西邊三十公裡處,雨隱的一個小型醫療站有大量藥品儲備,但守衛嚴密,有一個上忍和六個中忍。
王玄評估著這三個選項。倉庫最容易得手,但物資可能不足;補給車隊物資充足但需要戰鬥;醫療站藥品最全但風險最大。
他決定三個都要。
首先,他來到廢棄倉庫。仙術查克拉輕鬆中和了警戒結界,倉庫大門無聲打開。裡麵的物資比預想的要多——足夠一百人吃一個月的乾糧,還有基本的醫療用品和乾淨的水。王玄用儲物卷軸(這是他在鐵之國學到的技術)將大部分物資封印起來,隻留下少量作為掩飾。
然後,他來到砂隱補給車隊的必經之路上。沒有直接攻擊,而是在路上布置了幾個簡單的仙術陷阱——不是殺傷性的,而是乾擾性的。當車隊經過時,陷阱會釋放出大量濃霧和幻象,讓護衛們暫時失去方向感和警戒心。
趁車隊混亂時,王玄悄無聲息地取走了兩輛馬車的物資,同樣封印進卷軸。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車隊甚至沒意識到物資被盜,隻是以為遇到了奇怪的自然現象。
最後是雨隱的醫療站。這個最難,因為需要正麵突破。但王玄不打算硬闖。
他先是在醫療站外圍製造了一些動靜——用仙術模擬出小規模戰鬥的查克拉波動,吸引守衛的注意力。當醫療站的忍者出來查看時,王玄已經繞到後方,用仙術破解了醫療站的防禦結界。
裡麵的藥品確實豐富,不僅有基礎的繃帶和消毒水,還有忍者的專用傷藥和解毒劑。王玄快速打包,隻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完成了搜刮。離開前,他還在醫療站留下了一封簡短的信:
“物資借用於川之國難民,他日必還。——王玄”
這不是挑釁,而是一種姿態。他要讓雨隱知道,有人注意到了川之國的苦難,有人敢於對抗他們的掠奪。
當王玄帶著三個儲物卷軸回到廢墟時,天已經快亮了。地下室裡的人們一夜未眠,都在等待他的歸來。
看到王玄平安回來,山本鬆了口氣。但當王玄打開儲物卷軸,大量的糧食、藥品、乾淨的水出現在他們麵前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年輕女子不敢相信地觸摸著那些物資,“你真的做到了?一夜之間?”
“隻是暫時的解決方案。”王玄說,“這些夠你們支撐一個月。現在,該你們履行承諾了。”
山本重重點頭:“我們會立即開始整理記錄。但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治療傷員,加強防禦。”
接下來的三天,王玄留在了廢墟。他先用仙術查克拉治療了重傷員,特彆是山本的腿傷和幾個忍者的內傷。雖然不能完全治愈,但至少讓他們恢複了行動能力。
然後,他幫助幸存者們加固了地下室的防禦,布置了幾個簡單的仙術預警結界——不是防禦忍術攻擊,而是預警接近的查克拉波動。這樣,如果有忍者靠近,他們能有足夠的時間轉移或隱藏。
最重要的是,王玄開始教導他們一些基礎的仙術應用。不是戰鬥技巧,而是生存技能——如何用最少的查克拉淨化水源,如何用自然能量催生可食用的植物,如何用能量感知避開危險區域。
“這些技巧不如忍術強大,但更隱蔽,更適合在夾縫中生存。”王玄解釋,“而且不需要依賴查克拉天賦,普通人經過訓練也能掌握一些基礎。”
年輕女子學得最認真。她叫美咲,原本是川之國忍村的下忍,父母都在戰爭中死亡。她看著王玄演示如何用能量感知地下的水源,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如果我們早點學會這些,也許就不用死那麼多人了...”
王玄沒有回應,隻是繼續教學。他知道,這些技巧不能改變根本問題,但至少能提高這些人的生存幾率。而生存,是任何改變的前提。
第三天晚上,山本將一份厚厚的卷軸交給王玄。那是他們整理出的川之國戰爭記錄,從第一次忍界大戰到現在,詳細記錄了各大忍村在這裡的每一次暴行——屠殺平民、掠奪資源、強迫勞役、破壞環境...
“這隻是我們記得的部分。”山本說,“很多細節已經隨著死者永遠消失了。但至少,這是一份開始。”
王玄接過卷軸,感受到它的重量——不僅是物理的重量,更是曆史的重量,生命的重量。
“我會妥善保管。”王玄承諾,“當合適的時候,這些記錄會讓世界看到真相。”
山本看著王玄,眼神複雜:“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王玄沉默了片刻,最終說:“我是一個尋找答案的人。而你們的堅持,你們的苦難,你們的記錄...都是答案的一部分。至於好處...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變得更好,那就是我最大的好處。”
這個回答讓山本似懂非懂,但他沒有再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重要的是王玄確實提供了幫助,給了他們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第四天清晨,王玄準備離開。幸存者們聚集在地下室入口,默默送彆。美咲走上前,遞給王玄一個小布包:“這是我們用你教的技巧催生的第一批草藥,雖然不值錢,但...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王玄接過布包,點點頭:“記住我教的東西,繼續整理記錄,保持希望。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再次相見。”
他轉身離開,沒有回頭。但仙術感知告訴他,那些人的眼神中少了一些絕望,多了一些堅定。
繼續西行的路上,王玄思考著這次的經曆。川之國的幸存者讓他看到了普通人反抗的可能性,也讓他更明確了“共濟會”或類似組織的必要性。
“需要建立一個網絡。”王玄在心中規劃,“不是單一的據點,而是分布在各國的互助節點。節點之間通過特殊渠道聯係,共享情報和資源。鐵之國可以提供技術和防禦,湯之國可以作為情報交換中心,川之國這樣的苦難之地需要救助和支持...”
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需要資源,更需要人。王玄現在還是一個人,雖然實力強大,但無法同時做所有事。
“也許該聯係一些人了。”王玄想,“照美冥在霧隱的改革需要支持,鐵之國的技術可以引進,川之國的記錄需要保存和傳播...而且,如果真的要建立一個組織,還需要更多誌同道合的人。”
他決定下一站去湯之國。那裡是溫泉勝地,各國人員往來頻繁,信息流通快,是建立情報網絡和接觸各方勢力的理想地點。
而且,根據之前從鐵之國得到的情報,曉組織也在湯之國有活動。如果能遇到他們,也許能了解更多關於“月之眼計劃”的進展。
王玄加快了腳步。晨光中,他的身影在荒蕪的平原上拉得很長,像是一個孤獨但堅定的行者,走向未知的遠方。
而在他的儲物卷軸裡,那份川之國的戰爭記錄沉甸甸的,像是無數亡魂的囑托,又像是改變未來的種子。
種子已經播下,何時發芽,如何生長,還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機緣。但至少,播種的人已經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