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眼神忽而變得堅定而又陰狠。
這輩子她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闖,拚出一條血路。
沈菟反正是早死的命,許凜她勢在必得。
……
等沈菟和許凜回到青雲村,天已經黑了下來。
李春花站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見許凜和沈菟回來,連忙上前盤問,有沒有整出啥幺蛾子。
沈菟從許凜的背上下來,親昵的拉過李春花的手,嬌笑著。
“娘,這麼晚了,您還在等我和凜哥,明天又要起大早,身體哪裡受得住哦。”
李春花欣慰上兒媳的關切,笑眯眯的拉過沈菟的手。
“你和老三沒回來,俺咋可能睡得著!
你大嫂他們這段時間忙,搞得焦頭爛額,剛才也陪著俺一塊等著你們,實在是撐不住才回房休息。”
許凜報喜不報憂,略過沈家的那場鬨劇,告知母親一切順利。
李春花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嘴裡不由得喃喃著。
“幸好親家公,親家母對你沒啥意見!”
他瞧得出親家公,親家母不咋喜歡老三,所以才怕回門老三被為難。
沈菟好聲好氣的哄著婆婆去休息,忙碌了一天,她也有些犯困。
李春花進屋之前便告知沈菟夫妻,鍋裡有燒好的熱水,可以洗個澡再睡。
這個年代八九點鐘,大部分的村民都早早的入睡了。
白天上工艱辛勞累,早上又要起得早,不早休息壓根受不住。
勞碌了一天的沈菟洗了個澡,隻覺得渾身輕鬆,拱進被窩裡,不等許凜上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公雞鳴啼。
睡得正香的沈菟是被拽醒的,手腕處傳來生硬的痛,疼得她小臉皺成一團。
朦朧的睜開眼,還未反應過來,人差點就被拽下了床。
好在她反應迅速,手攙扶著床邊,這才避免摔到床底。
抬頭就對上了許秋怡陰狠的表情,用力的把手抽了回來。
手腕處傳來火辣辣的痛意,低頭看去,手腕已經紅了一圈。
沈菟冷著臉,不滿道。
“小妹,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大清早闖進來,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往外拽?”
“哼!”
許秋怡冷哼一聲,眼底滿是不屑。
“今天娘趕集去了,俺在家裡弄飯,俺可不像三哥和娘一樣縱著你!
大夥都在外頭,辛辛苦苦的上工,你憑啥睡到日出三竿!
趕緊起床,把雞去喂了,把一家子的衣服也全都洗了。”
沈菟算是聽明白了。
婆婆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讓她乾家務,癡心妄想。
“娘說了,我不需要乾這些,凜哥昨晚就把我和他的衣服給洗乾淨掛好了。”
自從和許凜結婚後,除了自己的貼身衣物是自己洗,剩下的都是許凜洗。
之前問過,說什麼她身子嬌嫩。
怕她搓兩下衣服就會暈過去,不願意讓她洗衣服,凜哥便包攬了搓衣的活。
一聽許凜跟沈菟搓衣服,許秋怡嫉妒的眼都紅了,當即指著對方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