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酷熱難耐,陽光如針般刺在大地上。
向導阿泰帶著王先生,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艱難跋涉,四周茂密的叢林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他們一路披荊斬棘,身上滿是汗水與被樹枝刮破的痕跡,終於又一次來到了阿讚林那隱匿在深山老林中的小木屋前。
王先生滿臉疲憊,但眼中卻透著一絲決絕與期待,他雙手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個包裹,遞向阿讚林,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阿讚林師傅,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都在這裡麵。”
“好。”阿讚林神色平靜地接過袋子,打開仔細查看,裡麵裝著幾縷毛發、幾片指甲以及一些貼身衣物,還有幾張照片,這些物品仿佛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看完後,他又抬頭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施法時間要在午夜時分,此時陰氣最重,效果最好。
你們要稍等一下。”
“好。”王先生趕忙恭敬回應,此刻這對他而言,可是最後的希望了,為了給女兒和自己討回公道,他已無路可退。
此前,阿泰陪著王先生找了不少降頭師,可那些降頭師一聽要對其下降頭的人背景太過強大,紛紛麵露懼色,婉拒了這單生意。
唯有阿讚林,聽聞後眼神中毫無懼意,他壓根就不怕對方有什麼背景,在他心中,再厲害的背景在降頭術麵前,都不過是不堪一擊。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阿讚林曾在一次神秘的探索中,偶然習得一種古高棉秘術。
此秘術極為神奇,能把被下降頭之人的好運氣全部吸過來,轉而將自己不好的運氣轉移給對方,更為關鍵的是,整個過程毫無副作用,就如同一場偷梁換柱的精妙戲法。
如此一來,即便日後有所謂的報應,也根本找不到阿讚林頭上。
隻見阿讚林轉身走向木屋的角落,從一個破舊的陶罐中拿出一把曬乾的亂葬崗的墳頭草。
這些墳頭草曆經歲月,吸足了亂葬崗那濃鬱的陰氣和邪氣,是用來製作下降頭草人的絕佳載體,能夠大大提高降頭術的成功率。
阿讚林手法嫻熟,很快就編織出幾個栩栩如生的稻草人。
隨後,他將那些收集來的被下降頭之人的毛發、指甲,以及他們的貼身衣物,一同放入一個古樸的銅盆中。
接著,他又從一個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小瓶子裡,倒出一些特製的屍油,緩緩滴入其中。
緊接著,阿讚林又拿出幾張符咒,那符咒上的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閃爍著微光。
他用朱砂筆在符咒上工整地寫下那幾個人的名字,然後將符咒放在燭火上點燃,燒成的灰燼紛紛揚揚地落入毛發混合物中。
做完這些,他神色凝重,閉上眼睛,緩緩拿下脖子上那一串由人骨精心打磨而成的念珠,開始閉目念咒。
他所念的,乃是緬甸北部最狠辣的黑法,隨著咒語從他口中一字一句地吐出,聲音低沉而詭異,仿佛能穿透這寂靜的山林,直達地府。
每念一遍,那銅盆中的混合物便開始劇烈翻滾,“咕嘟咕嘟”地不斷冒著泡泡,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掙紮欲出。
很快,陰料加持完成,阿讚林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拿起一根細長的毛筆,沾上這些散發著刺鼻氣味的陰料,開始在草人身上一筆一劃地畫著經咒。
那經咒線條扭曲,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字。
最後,他拿起幾根施過法的棺材釘,將幾人的照片死死地釘在草人的頭上。
到此,準備工作全部完成,就等晚上午夜時分,陰氣最盛之時,施展那令人膽寒的降頭術。
王先生和阿泰在一旁目睹著阿讚林這一係列操作,隻感覺頭皮發麻,背後冷汗直冒。
待在這充滿詭異氣息的木屋裡,他們渾身難受,仿佛有無數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壓抑與恐懼。
阿讚林師傅,這裡為什麼這麼陰冷啊?我都感覺渾身哆哆嗦嗦的。”
王先生看著剛剛施法完成的阿讚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與疑惑。
阿讚林輕抿了一口水,緩緩放下水杯,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神色平靜地說道:“這裡以前是一個百年亂葬崗。
歲月流轉,不知多少孤魂野鬼在此徘徊,無人超度,怨念深重。
後來我雲遊至此,見此地陰氣彌漫,便決定住了下來,開始日複一日地施展法術,慢慢超度這些孤魂野鬼。”
他微微頓了頓,眼神望向木屋的角落,仿佛那些曾經的孤魂野鬼還在那裡,“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就超度完了。
隻是這地方長久以來陰氣積聚,即便孤魂野鬼已去,陰冷的氣息卻難以消散,所以這裡自然而然就非常陰冷。”
說完,阿讚林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繼續說道:“現在準備工作已經完成。
你們可以去外麵曬曬太陽,驅散一下身上的寒意。
我也要去曬曬太陽,補充補充身上的陽氣,剛剛施法消耗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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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王先生和阿泰忙不迭地應道,仿佛逃離了什麼可怕的地方,兩人匆匆走出小木屋,站在門口,任由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
那陽光仿佛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一點點驅散著他們心中的恐懼和身上的寒意,三人都感覺熱乎乎的,仿佛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阿讚林師傅,以後你超度完了這些孤魂野鬼準備做什麼?”
王先生一邊享受著陽光的溫暖,一邊好奇地問道。
阿讚林微微抬頭,望向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向往,緩緩說道:“等我超度完了這些孤魂野鬼,我也要離開這深山老林了。
在這裡修法好多年,每日與山林、法術為伴,外麵的世界發生了太多變化,我也該出去走走,見見世麵了。”
王先生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仿佛抓住了什麼難得的機會,趕忙說道:“那阿讚林師傅,那我們等你一起出去吧。
畢竟這山路崎嶇,上路也不好走。正好我有車,就停在山腳下,咱們一起走也有個照應。”
“好。”阿讚林依舊冷冷地應道,雖然語氣平淡,但心中也為能有個便利的出山方式而稍感欣慰。
中午時分,熾熱的陽光高懸天空。阿泰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拿出帶來的麵包和水,遞給阿讚林和王先生。
幾人便就著這簡單的食物,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此刻,若不是周圍那片曾經的亂葬崗還透著絲絲詭異,這裡的風景倒也算得上不錯。
夜晚在泰國曼穀燈紅酒綠的繁華中心,一家頂級夜總會裡,閃爍的霓虹燈光肆意搖曳,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仿佛要將整個空間撕裂。
在其中一個豪華包廂內,幾個年輕人正沉浸在紙醉金迷的狂歡之中。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年輕人,無疑是這群人的帶頭大哥,他被眾人稱作狼哥。
此刻的狼哥,左擁右抱著兩個穿著火辣的美女,正肆無忌憚地嬉戲打鬨。
他那粗糙的大手在美女們身上上下其手,臉上掛著一副極為享受的淫邪笑容,嘴裡不時發出陣陣浪笑,完全一副酒池肉林的逍遙模樣,儘顯黑幫的放蕩不羈。
很快,一曲終了,那幾個年輕人唱完了歌,端著酒杯,滿臉諂媚地朝著狼哥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小弟,操著一口流利的泰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又夾雜著些許焦急說道:“狼哥,那家夥還是死活不肯賣水果加工廠啊,咱們總不能天天就這樣耗著吧,兄弟們都有點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