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濃稠得化不開,沉甸甸地壓在那片陰森的亂葬崗上。
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隻有偶爾傳來的夜梟啼叫聲,劃破這死寂的氛圍,讓人毛骨悚然。
翁大師此刻正躺在亂葬崗旁那間破舊的小木屋裡,木屋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翁大師本在沉睡中,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陰笑,或許正夢到自己憑借鬼仔吸取的氣運,順利練成血魔大法,稱霸一方的場景。
然而,就在這寧靜的夜晚,他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擊中,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圓睜,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
“該死!怎麼可能感應不到鬼仔的力量!”翁大師大聲咒罵著,聲音在這狹小的木屋內回蕩,帶著一絲顫抖。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煉製、與自己有著緊密聯係的鬼仔,為何會突然在他的感知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知道,這鬼仔吸收的一部分氣運,會源源不斷地反哺給他,讓他的修煉之路更加順暢。
沒了這部分氣運,他的修煉速度無疑會變慢一些,這對一心追求強大力量的翁大師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損失。
不過,好在他還有其他鬼仔,指望它們能幫自己吸收更多的氣運,以彌補這次的損失。
翁大師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閉上雙眼,開始集中精力念咒。
他的嘴唇快速蠕動,咒語聲低沉而晦澀,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隨著咒語聲,他試圖再次感應鬼仔的氣息,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線索也好。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嘴邊都快念乾了,喉嚨也變得乾澀疼痛,卻依舊感應不到鬼仔的半點蹤跡。
“該死!到底是誰?竟敢收了我的鬼仔!”翁大師再次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怨毒。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此刻,他心中的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
“等我練成血魔大法,一定不會放過你!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翁大師咬牙切齒地說道,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無儘的殺意。
他發誓,一旦自己的血魔大法練成,定要將那個敢動他鬼仔的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在這陰森的亂葬崗裡,翁大師的誓言如同詛咒一般,飄蕩在黑暗之中。
夜幕籠罩著亂葬崗,四周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偶爾傳來的夜梟啼叫和不知名的聲響,仿佛是亡魂在低聲哀號。
就在這死寂的氛圍中,亂葬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聲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這片寧靜。那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翁大師聽到聲響,立刻警覺起來,他迅速離開房間,快步走出門口。
隻見一輛輛汽車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如同一隻隻詭異的眼睛。
待車輛漸漸靠近,他看清了來人,正是喪彪親自帶著一眾小弟。
喪彪滿臉諂媚,恭敬地對著翁大師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翁大師,按照您的吩咐,一百個童男童女到齊了。您點點。”
翁大師目光掃過,隻見後麵的車輛拉著好幾個巨大的鐵籠子。
每個鐵籠子裡都關著二十個童男童女,這些小孩子都被迷藥迷暈了,靜靜地躺在籠子裡,毫無動靜,仿佛失去了生機。
此刻的他們異常安靜,唯有輕微的呼吸聲證明他們還活著。
翁大師滿意地點點頭,冷冷地說道:“把籠子拉到法壇那邊,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好嘞,翁大師。”喪彪連忙應道,隨後揮了揮手。
十幾個小弟按照翁大師的安排,費力地將鐵籠子一個個搬到法壇旁擺好,動作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懈怠。
擺放完畢後,喪彪帶著小弟們迅速離開了這片陰森之地,汽車的引擎聲漸行漸遠,隻留下翁大師和那五個裝滿童男童女的鐵籠子。
翁大師望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他先是施展邪術,招來一隻厲鬼附身。
瞬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森恐怖,身上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接著,他拿出一麵畫著邪神的旗幟,那旗幟上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透著一種詭異的力量。
他將旗幟用力插在法壇上,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宣告著邪惡的降臨。
隨後,翁大師又來到一旁,挖出了阿讚潘的屍體。
阿讚潘的屍體早已沒有了生氣,但在翁大師眼中,這卻是他複仇的關鍵。
他將屍體擺放在法壇上,周圍插上用橫死之人的骨灰精心製作出來的鬼香。
這些鬼香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仿佛能喚醒地獄的惡魔。
翁大師知道,這樣做能最大程度地激發鬼王的凶厲,為他的血魔大法增添力量。
一切準備就緒,翁大師站在法壇前,開始念動咒語。
那咒語聲低沉而詭異,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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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咒語聲響起,他全力催動旗幟中的十隻鬼王。
一瞬間,旗幟開始劇烈抖動,散發著一股恐怖的黑氣,如同一團黑色的迷霧,迅速彌漫開來。
十隻鬼王在黑氣中現身,它們形態各異,麵目猙獰,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
鬼王們開始不斷地飛來飛去,所到之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
它們如同饑餓的野獸,開始吞噬亂葬崗周圍那些弱小的鬼魂。
一時間,亂葬崗內鬼哭狼嚎,那些弱小的鬼魂在鬼王的吞噬下,發出絕望的慘叫,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整個亂葬崗就隻剩下這十隻鬼王了。
這些鬼王可都是翁大師耗費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
每一隻鬼王都蘊含著他無儘的法力和邪惡的意誌。
此時,整個法壇就好像激活了一個邪惡的陣法,十隻鬼王圍繞著法壇開始盤旋。
它們的身影在黑氣中若隱若現,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就在這時,那五個鐵籠子裡麵的童男童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渾身的精氣神和血液開始不斷被十隻鬼王吸收。
仔細看去,就好像小孩子和鬼王之間有一根根看不見的絲線連接著,源源不斷地將孩子們的生命精華輸送給鬼王。
而十隻鬼王吸收了童男童女的精氣神以後,開始發生奇妙的轉化。
它們將自身的鬼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阿讚潘的屍體上。隻見阿讚潘的屍體開始微微顫抖,隨後緩緩飄浮在法壇半空中。
它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層黑色的光芒,仿佛在接受著某種邪惡力量的洗禮。
翁大師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這陰森的亂葬崗裡回蕩,充滿了瘋狂與得意:“好!好!隻要七七四十九天,血魔大法就可以成功。
到時候我就可以帶著師兄的力量,去找那些仇人報仇雪恨,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翁大師的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仿佛已經看到了仇人在他麵前痛苦求饒的場景。
公寓三樓,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阿讚林的床上。
阿讚林剛剛吃完宵夜回來,帶著幾分酒意與滿足,迷迷糊糊地就進入了夢鄉。
他的呼吸均勻而舒緩,房間裡安靜得隻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第二天清晨,陽光輕柔地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阿讚林的臉上。他在半夢半醒之間,隱隱約約聽見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那聲音猶如急促的鼓點,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