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林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還沉浸在夢境與現實的交界處。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披上一件外衣,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向公寓大門。
打開門的瞬間,刺眼的光線讓他微微眯起眼睛,隻見阿泰滿臉焦急,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仿佛剛經曆了一場狂奔。
“阿讚林師傅,出事了!請您出手幫忙啊!”阿泰的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些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什麼事這麼著急?”阿讚林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慢慢說,彆急。”
阿泰深吸一口氣,走進屋裡,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大口涼水,這才終於緩過勁來,稍微鬆了口氣說道:“阿讚林師傅,跟我走,我帶您去一個地方。”
“什麼事這麼著急,你總得先告訴我是什麼事,我才能知道該怎麼解決呀。
”阿讚林有些無奈地說道,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是這樣的,昨天不是來了好多國內的遊客嗎?”
阿泰抹了抹嘴角的水漬,神色凝重地說道,“有幾十個國內的遊客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變得瘋瘋癲癲的。
大家都嚇壞了,所以想請您出手看看,是不是招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好。”阿讚林一聽有生意上門,心想不做白不做。
他迅速轉身,從角落裡拿起自己的挎包,將一些常用的法器和符咒一一放入包中,確認無誤後,便跟著阿泰匆匆下了樓。
阿泰平常的工作就是負責接送來往泰國旅遊的遊客,同時擔任他們的向導。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遊客們有需要請佛牌或者進行祈福之類的業務,就會找阿泰幫忙聯係阿讚師傅或者龍婆師傅。
阿泰則從中收取一些辛苦費,這也是他收入的一部分來源。阿泰雖然是個土生土長的泰國人,但他對中文有著濃厚的興趣,經過多年的學習和實踐,他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甚至帶有幾分地道的口音。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勝任這份與中國遊客打交道的向導工作,在泰國旅遊業中做得風生水起。
兩人快步走到車前,阿泰熟練地打開車門,發動引擎。
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駛離公寓,朝著芭提雅的中泰旅行社疾馳而去,揚起一路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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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阿泰駕駛的汽車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馳,終於抵達了中泰旅行社門口。
隻見此時旅行社門口已然是人潮湧動,人山人海。
各種膚色、操著不同語言的人們聚集在此,或焦急地張望,或小聲地交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焦慮的氣氛。
阿泰心急如焚,一把拉著阿讚林,急匆匆地朝著旅行社二樓奔去。兩人在人群中奮力穿梭,腳步急促而慌亂。
來到二樓,推開一個房間的門,一股嘈雜而怪異的聲音撲麵而來。
隻見房間內,幾十個來自國內的遊客正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
他們有的又哭又笑,笑聲尖銳刺耳,哭聲悲慟欲絕,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場詭異的交響曲;有的上躥下跳,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顧及周圍的環境;還有的嘴裡罵罵咧咧,喊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涎水順著嘴角肆意流淌,模樣看起來就像失了心智的傻子。
阿泰滿臉焦急,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對阿讚林說道:“阿讚林師傅,您趕緊幫忙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阿讚林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將挎包遞給阿泰,隨後快步走到一個正在瘋狂喊叫的年輕人身邊。
他輕輕掰開年輕人的眼皮,仔細查看,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接著,他又迅速走到其他幾個遊客身旁,一一掰開他們的眼皮查看,每查看一個,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一分。
“阿泰,你們昨天去哪裡玩了?怎麼會變成這樣?”阿讚林一邊查看,一邊急切地問道。
阿泰一臉茫然,努力回憶著說道:“阿讚林師傅,我們也沒有去哪裡特彆的地方啊。去的都是平常經常帶遊客去的正常景點。”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阿讚林喃喃自語,陷入沉思。
這時,房間外聽到動靜的一群遊客也好奇地圍了過來,紛紛探頭張望。
阿讚林看著這麼多圍觀的遊客,心中有些顧慮,說道:“在這裡說恐怕不太好吧,可能會影響你們的生意。”
“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些啊!”阿泰焦急地擺擺手,“先想辦法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啊,阿讚林師傅,您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阿讚林掃視了一圈周圍焦急的人們,緩緩說道:“他們這不是普通的中邪,而是被詛咒了,是邪靈的詛咒。”此言一出,周圍的遊客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你們昨天是不是經過了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阿讚林繼續問道。
阿泰眉頭緊鎖,努力回憶著行程,過了一會兒,他一拍腦門,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地方。
在吞武裡南邊的一個山上,有一個叫什麼金財神廟。
好多遊客都去那裡拜神,當時我看那財神廟看起來挺正常的,也有好多人在那裡拜神祈福呢。
可怎麼就隻有這些人出事了呢?”
阿讚林沉思片刻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財神廟裡麵供奉的恐怕根本不是財神,而是一隻鳩占鵲巢的邪靈。
這邪靈故意偽裝成財神的模樣,吸引這些遊客許願。
然後它在許願的遊客身上做好標記,被這詛咒的人都會成為它的祭品,根本跑不掉。
短則七天,長則半個月,這些人都會死,而且會死得很慘。
我剛剛檢查發現,他們眼睛裡麵有灰線,這就是邪靈詛咒的印記,一旦被打上這個印記,就很難逃脫厄運。”
聽到阿讚林如此說,阿泰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緊緊抓住阿讚林的手臂,哀求道:“那阿讚林師傅,您有沒有辦法祛除這詛咒啊?
求求您了,一定要想想辦法,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隻要能讓這些人平安無事就好。”
周圍的遊客們也紛紛附和,眼神中滿是期盼與恐懼。
阿讚林無奈地歎了口氣,神情頗為凝重地說道:“唉。不是我不想救,實在是一個人實在是救不過來啊。
你瞧瞧,這麼多人,我要是全部救,就算把我累死也乾不完呐。”
就在這時,一位身形微胖、穿著整齊西裝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他便是這家旅行社的經理黃誠信。
黃誠信一臉焦急,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用帶著濃重廣東口音的普通話問道:“阿泰,呢位係邊個呀?”
阿泰趕忙恭敬地介紹道:“黃經理,這位就是阿讚林師傅呀。
他可是在深山修法整整十年的阿讚師傅,法力高深莫測。
剛出山不久,現在就住在芭提雅公寓樓。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請來幫忙看看情況的。”
黃誠信一聽,眼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他連忙上前,緊緊拉住阿讚林的手,一邊不停地握著,一邊用廣東話急切地說道:“阿讚林師傅,我係黃誠信啦。
求求你一定要幫幫忙啊,呢啲遊客出咗事,我哋旅行社擔唔起呢個責任呀。
錢唔係問題,隻要你能解決問題,乜都好商量啦。
拜托曬你啦,阿讚林師傅!”說著,黃誠信眼中滿是期盼與哀求,幾乎要給阿讚林跪下來。
阿讚林看著黃誠信焦急的模樣,又掃視了一圈那些陷入癲狂的遊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
他再次歎了口氣,“唉。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試試吧。”說罷,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衫,邁著沉穩的步伐往人群中走去,準備仔細查看情況,思索解決問題的辦法。
周圍的人們見狀,紛紛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目光中滿是期待與擔憂,仿佛阿讚林就是他們此刻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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