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在眾人冷漠的注視下,馬浩的掙紮漸漸平息,雙眼凸出,嘴角流出一絲黑血,就這樣在眾目睽睽麵前斷了氣。
他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皮囊,軟塌塌地癱在床上,再也沒了動靜。
小劉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馬浩的屍體,對著烏鴉說道:“叫人收拾乾淨。
不然腐爛發臭就不好了。”他的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感情,仿佛眼前的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
“是是是。劉哥。馬上就處理。”烏鴉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生怕小劉不滿意。
他轉身對著那幾個黃毛大聲叫了一聲:“你們幾個,過來!”
幾個小混混聽到招呼,立刻嬉皮笑臉地跑了過來。他們對這種事似乎早已習以為常,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隻見他們熟練地將馬浩的屍體抬到一個破舊的板車上,動作乾脆利落,那架勢,顯然是輕車熟路,以前做過好多這種事情了。
黃毛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仿佛抬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件普通的貨物。
黃毛和幾個小混混拉著板車,慢悠悠地朝著一片非常大的香蕉種植園走去。這片香蕉種植園在這片貧民窟裡顯得格外醒目,是這裡為數不多的經濟來源,一直由烏鴉哥管理著。
平日裡,這些小混混沒事就會來這裡轉轉,主要是防止有人偷香蕉。
等香蕉成熟了,他們就負責采摘下來,然後拿去賣錢,雖然賺的不多,但好歹能維持基本的生活。
一路上,幾個小混混有說有笑,仿佛這隻是他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很快,他們來到香蕉種植園的一處角落,隨便找了個地方,拿起鏟子就開始挖坑。他們動作嫻熟,不一會兒,一個淺淺的坑就挖好了。
幾個人合力將馬浩的屍體推進坑裡,然後又迅速地用土掩埋起來,將地麵平整好,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些小混混平日裡喜歡打架,抽煙喝酒,雖然行為有些不羈,但至少在烏鴉哥的管理下,還沒犯過什麼特彆大錯。
他們就像城市邊緣的野草,自生自滅,屬於典型的社會閒散人員。
阿讚林看著馬浩被處理妥當,轉身問身旁的廖景萱:“事情辦完了,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廖景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語氣堅定地說:“大師。我還要找到那幾個害死我的小混混。
等我報了仇就去找你。”
阿讚林微微點頭,說道:“好。你自己小心。”說完,他便和小劉轉身離開貧民窟。
兩人沿著狹窄的街道走去,周圍的居民依舊各忙各的,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阿讚林和小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這片充斥著貧窮、墮落與冷漠的地方,而廖景萱則化作一縷陰氣,消失在空氣中,踏上了她的複仇之路。
兩天後的午後,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在馬天雄公司那豪華的總裁辦公室裡。
馬天雄正坐在他那張昂貴的真皮大班椅上,全神貫注地處理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
公司的事務繁多,他眉頭緊鎖,眼神專注,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降臨的詭異變故。
突然,馬天雄毫無征兆地身子一歪,整個人“砰”的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周圍的員工們被嚇了一跳,紛紛轉過頭來。
隻見馬天雄口吐白沫,白沫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流淌,浸濕了他昂貴的西裝領口。
他的肚子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就好像一個正在被急速充氣的氣球,高高地隆起。
緊接著,馬天雄雙手緊緊地捂住腦袋,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痛苦而扭曲變形,嘴裡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啊!我的腦袋好疼啊!
快送我去醫院!啊!救命啊!”那喊叫聲尖銳而淒慘,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他腦袋裡攪動。
旁邊的員工們一下子慌了神,剛剛還好好主持會議、發號施令的馬爺,怎麼瞬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短暫的慌亂之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快送醫院!”
於是,一群人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地圍了上去。
有人試圖扶起馬天雄,卻發現他整個人因為痛苦而不停地掙紮扭動,根本無法順利攙扶。
最後,幾個人合力,七手八腳地將馬天雄抬了起來,朝著公司外跑去。
接著一股個員工開著車,一群人慌慌張張把馬爺往車子上塞。,
一路上馬天雄的喊叫聲不絕於耳,愈發淒厲,讓每個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恐懼的陰影。
很快,馬爺就被送到了香港最好的瑪麗醫院。一下車,手下員工們就像沒頭的蒼蠅一般,對著醫院的大門大聲呼喊:“快!
醫生!救人啊!快!”那焦急的聲音在醫院的大廳裡回蕩,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幾個正在值班的醫生聽到有人喊救人,神色一緊,急忙推著急救車匆匆來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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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熟練而又小心翼翼地將馬爺放置在推車上,然後迅速朝著急救室奔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一位醫生一邊觀察著馬天雄的狀態,一邊轉頭詢問身旁的員工:“這病人什麼情況?”
員工氣喘籲籲,焦急地說道:“這是我們老板,剛剛還在辦公室好好的,突然就喊著自己的腦袋好疼,接著肚子就開始鼓了起來,然後就成現在這樣了。”
醫生微微點頭,大致了解情況後,立即安排護士帶著馬天雄去拍ct以及做各種詳細的檢查。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
很快,一位護士手裡拿著檢查單子,急匆匆地朝著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跑去。
她猛地推開門,對著正在研究資料的主治醫師大喊:“劉醫生!這病人很不對勁啊!你看!”說著,她將手中的ct片子遞到劉醫生麵前。
劉醫生接過片子,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ct顯示病人的腦子裡麵竟然有幾十根針,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腦部各個區域。
他又仔細看了看病人腦袋部位的片子,病人的腦袋皮膚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創口的痕跡。
這讓劉醫生大為震驚,人的頭蓋骨具有一定的硬度,正常情況下,繡花針根本不可能穿透頭蓋骨,而且還是這麼多針同時存在於腦部,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沒等劉醫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護士又指著另一張ct片子說道:“劉醫生,您再看這個,病人肚子裡竟然有鯰魚,而且還是活的!”
劉醫生趕忙看向肚子部位的ct,隻見那幾條鯰魚在病人肚子裡扭曲遊動的影像清晰可見。
劉醫生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充滿了疑惑,暗自思忖:難不成這病人有異食癖,喜歡生吃鯰魚?
但即便如此,這針又是怎麼回事?這兩個詭異的情況疊加在一起,讓整個事情變得愈發複雜棘手。
劉醫生深知情況緊急,容不得半點耽擱。
他立刻帶著這些資料,匆匆趕到會議室,和其他醫生們聚在一起,開始熱烈地討論該如何拯救馬天雄的性命。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與凝重,會議室裡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