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回憶。_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67章 回憶。(1 / 2)

重新修改後的章節,添加了九叔和四目道長等人。

改編版,致敬偉大的僵屍道長林正英先生,小時候經常看僵屍片,九叔總是給我帶來了歡樂。

後來九叔去世了現在的僵屍片都不好看,那是我小時候的回憶。我相信很多人都看過林正英的僵屍片,這也是很多人小時候的回憶吧。

摩托車的引擎在龍廬彆墅外的柏油路上劃出尖銳的刹車聲,阿飛利落地踢下腳撐,車座上的中年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跳下來,布鞋踩在地麵時帶起一陣風。

他手裡緊攥著柄磨得光滑的桃木劍,劍鞘上的朱砂符咒被汗水浸得有些發暗,正是徐正義。

“師傅,我把車停好就來!”阿飛喊了一聲,徐正義卻沒回頭,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彆墅門前的石階,像一張無聲張開的嘴。

二樓傳來隱約的黴味,混雜著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徐正義猛地跑到二樓,目光瞬間落在地板上——那裡散落著一張焦黑的紙灰,被風一吹,簌簌地打著旋,像無數隻破碎的蝴蝶。

他認得,那是師公林九傳下來的鎮宅符,朱砂混著糯米汁繪製,尋常邪祟碰著就會魂飛魄散,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

“唉——”一聲長歎砸在空蕩的房間裡,徐正義彎腰撿起一片還帶著餘溫的紙灰,指腹被燙得微微發麻。

“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他望著牆角那道新裂開的縫隙,裡麵殘留著一絲陰冷的氣息,“讓那鬼娃娃跑了。”

阿飛這時也喘著氣跑上來,看見地上的灰燼,臉色沉了沉:“是九菊一派的人乾的?”

“除了他們,誰還會對這鬼娃娃如此上心。”

徐正義的聲音裡帶著咬牙的勁,桃木劍在掌心轉了個圈,劍刃映出他眼底的紅,“這些陰陽師賊心不死,當年侵華時就用邪術殘害百姓,如今還想在華夏土地上興風作浪。”

他走進房間看了看房間內空蕩蕩的布置,卻驅不散他心頭的寒意。“末法時代,靈氣稀薄,我們茅山弟子修行本就艱難……”話沒說完,又重重歎了口氣。

腦海裡閃過師傅秋生的模樣——那個總愛偷懶的中年人,畫符時總把朱砂滴在袖口,練劍時三招就喘得直擺手。

“若是師傅當年肯跟著師公好好學,哪怕多學三成……”

師公林九留下的手劄裡,好多符咒的畫法都語焉不詳,步法口訣也缺了半截。

秋生當年心浮氣躁,沒等學全就遇上亂世,到了他這一輩,更是連畫一張完整的天雷符都要耗損半天氣力。

“師公傳下的法術本就有缺失,我修煉這些年,對付小鬼尚可,遇上那鬼娃娃,竟隻能靠兩張老符鎮壓……”他一拳砸在破門,木框發出沉悶的響聲。

“當年清廷腐敗,日本人在華夏土地上橫行霸道,多少道門高手挺身而出……”徐正義望著遠處林立的高樓,恍惚間像是看見師公林九穿著道袍,舉著桃木劍衝向日軍的炮火,“師公他們為了保家衛國,把命都丟在了戰場上,好多傳承就此斷了根……我如今連個鬼娃娃都收拾不了,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師傅,您彆這麼說。”阿飛走上前,聲音悶悶的,“我們已經儘力了。

從看見直播到趕來,隻用了半個時辰,換成彆人,未必有我們快。”

他頓了頓,看著徐正義佝僂的背影,又道,“那些小鬼子是可恨,可我們勢單力薄,能做的隻有守住眼前這一方天地。

哪怕走一步看一步,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徐正義沉默了許久,桃木劍的溫度慢慢透過掌心傳來。

他最後看了眼地上的紙灰,轉身往樓梯口走,腳步比來時沉了許多。

“走吧,回去。”聲音裡的疲憊像化不開的濃霧,“回去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阿飛跟在後麵,看著師傅的背影被樓梯間的陰影一點點吞沒,手裡的布包沉甸甸的,裝著黃符,也裝著這一代茅山弟子說不出的沉重。

摩托車駛過狹窄的巷弄,引擎的嗡鳴在逼仄的空間裡撞出些微回響,最後停在道堂門口。

阿飛扶著徐正義下車,老人的腳步有些發沉,踩在青石板上,像踩在一段被歲月泡得發脹的回憶裡。

道堂裡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混著舊木頭的味道。

阿飛熟練地沏了茶,青瓷茶杯遞到徐正義手裡時,還帶著些微溫熱。

他呷了一口,茶水的苦澀漫過舌尖,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牆壁——那裡掛著一張用玻璃框仔細裱起來的照片,邊角已經泛黃發脆,上麵的人影被時光暈染得有些模糊,像隔著一層起了霧的玻璃。

“師傅,這照片……是您常說的師公他們嗎?”阿飛輕聲問。

這時候徐正義喃喃自語說道

青袍拂過陰陽界,桃木揮開魑魅途。

符紙燃時風自定,銅錢響處鬼皆伏。

義莊月冷存孤膽,古道塵揚見俠骨。

此日紅繩依舊在,再無道長笑相呼。

徐正義說完隻是抬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玻璃表麵,仿佛想透過這層冰冷的阻隔,觸到四十五年前的溫度。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照片裡的九叔,也就是林鳳嬌,穿著洗得發白的道袍,眉眼間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正氣,站在中間;左邊是秋生,那時還年輕,嘴角帶著點桀驁的笑,手搭在旁邊文才的肩上;文才則是一副憨厚模樣,微微縮著脖子,像隻受驚的兔子。

而最邊上那個怯生生的小孩,就是剛被秋生撿回義莊的自己,瘦得像根豆芽菜,眼神裡滿是對陌生環境的惶恐。

那時候他才五歲,日軍的鐵蹄踏碎了家鄉的寧靜,爹娘倒在血泊裡的樣子,成了他這輩子都甩不掉的噩夢。

跟著叔叔一路逃荒,餓了就挖草根啃樹皮,冷了就縮在破廟裡相互取暖,叔叔最後也沒能撐到任家鎮,在一個飄著冷雨的夜晚,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若不是秋生那天外出辦事,在亂葬崗邊發現了快凍僵的他,恐怕他早就成了野狗的口糧。

義莊的日子,是他人生裡唯一的暖光。

九叔雖嚴厲,卻總在夜裡悄悄往他被窩裡塞個溫熱的窩頭;秋生會變著法子逗他笑,教他些粗淺的拳腳功夫防身;

文才師叔笨手笨腳,卻總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糖果偷偷塞給他。

他還記得九叔教他畫第一道護身符時的情景,老人握著他的小手,筆尖在黃紙上劃過,留下朱砂的印記,“正義,學道先學心,心正了,符才有力道。”

可那段日子太短了,像指間的沙。

日軍的戰火蔓延到任家鎮附近時,九叔把他叫到跟前,道袍的袖子上還沾著晨露。

“正義,師公要去做點該做的事。”老人的聲音很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跟著秋生和文才,好好學道,等我回來。”

他當時抱著九叔的腿哭,說不想讓師公走。

九叔隻是摸了摸他的頭,轉身就帶著幾個茅山同門走了,背影在晨光裡拉得很長,最後消失在路的儘頭。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九叔。

後來聽說,九叔在戰場上用道法對抗日軍的炮火,護了不少百姓,可終究是凡人之軀,在一場激戰中與敵人同歸於儘。

消息傳到義莊時,秋生把自己關在房裡喝了三天酒,文才師叔蹲在門檻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再後來,秋生接了教他道法的擔子,可師公走後,秋生像是丟了魂,練功總也靜不下心,道行終究是差了火候;

文才師叔就更不必說,本就資質平平,日子久了,連畫符都時常出錯。

到了他這一輩,更是成了“半桶水”——對付些偷雞摸狗的小鬼還行,遇上厲害的惡鬼,隻能躲得遠遠的,全靠師公留下的幾張符紙撐場麵。

前幾年遇到那個鬼娃娃,他拚儘全力也隻能勉強鎮壓,夜裡想起九叔當年的威風,隻覺得滿心羞愧。

抗日戰爭結束那年,他在任家鎮的老槐樹下磕了三個頭,算是謝了師公和師父的養育之恩,然後背著簡單的行囊開始遊曆。

走了大半個中國,最後在香港落腳,開了家雜貨鋪,街坊鄰居誰家孩子撞了邪、家裡進了不乾淨的東西,他便去幫忙,掙點微薄的酬勞,也算是沒辜負師公那句“學道先學心”。

隻是夜深人靜時,總會想起義莊的月光,想起九叔嚴厲的教誨,想起秋生帶著他捉螢火蟲的夜晚,想起文才師叔燒糊的飯菜……那些畫麵明明那麼清晰,卻又像照片裡的人影一樣,被歲月磨得越來越淡。

一滴淚落在玻璃框上,暈開一小片水痕。

徐正義趕緊用袖子擦掉,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對著照片裡的人影喃喃自語:“師公,師傅,師叔……我沒出息,沒能把您的道法傳下去……可我沒忘了您教我的,一直守著良心過日子……”

阿飛站在一旁,看著師傅佝僂的背影,沒敢再說話。

道堂裡的檀香還在嫋嫋升起,纏繞著四十五年的風霜,和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歎息。


最新小说: 星際聯盟實習生報到! 錦鯉崽崽一揮手,王府氣運炸翻全京城啦 玄鋒問道 追尋博爾特的腳步 林軒的修仙之旅 嫌我惡毒?七零不孝女掀翻全場 LOL:重塑電競時代 西遊:睡在猴子下鋪的兄弟 重回八零,崽崽心聲帶我發家致富 大明1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