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腦袋還有些昏沉。
伸手摸到手機一看,上麵顯示著一個來自香江的電話號碼,已經打了好幾個未接。
想來是自己睡得太死,完全沒聽到電話鈴聲。
阿讚林趕忙回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他略帶歉意地說道:“喂,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你好,蘇先生。
你就是黃經理介紹的那個法師吧。
請問你現在有空來這邊幫我妹妹看看嗎?我這邊情況真的比較急啊。”
女人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擔憂與無助。
阿讚林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先了解清楚情況為好,便問道:“能說說你妹妹什麼症狀嗎?”
“哦,好的。”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忙說道,“我妹妹現在的症狀就是瘋瘋癲癲的,有時候又突然變得很正常,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瘋瘋癲癲的,完全沒個準兒。”
阿讚林眉頭微皺,追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呢?”
“去過了呀,北上廣深各大醫院我們都跑遍了。”女人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醫生都說我妹妹身體很正常,根本檢查不出來原因。
而且她也不像是患了精神病的表現,醫生就隻開了一些鎮定類藥物。
我們也帶她去泰國那邊找過好幾個師傅驅邪,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那些師傅的法子都隻能管用一段時間,最多不超過半年,我妹妹就又變成這樣了。
蘇先生,你有時間能幫忙看看嗎?”女人的語氣中滿是哀求。
阿讚林又沉思了一會兒,他手頭上還有給羅總刺符以及其他一些事情沒做完,實在沒辦法立刻趕過去,便說道:“那你們能帶你妹妹來我這邊看看嘛?
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一件事還沒做完,一下子還真的走不開。”
女人一聽,驚喜地說道:“可以可以,蘇先生,你留個地址吧,我們明天就去找你。
現在我妹妹的情況很糟糕,又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好。那就明天過來。”阿讚林說著,把九龍坡這個加工廠的位置詳細地告訴了對方。
女人在電話那頭連連感謝,阿讚林這才掛斷電話。
剛放下手機,就看到羅總哼著小曲,手裡拿著一大堆食物走了過來。
羅總滿臉笑容,說道:“蘇大師,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找了一個房間供奉那個人骨麻將,還按照你說的,把供奉的東西都準備得妥妥當當。
不知道你啥時候有空幫我刺符呀?”
阿讚林確實餓壞了,接過食物也不客氣,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道:“等明天早上幫你刺符。
今晚我要恢複一下法力,養足精神,這刺符可不是小事,得全力以赴。”
“好好好,蘇大師多吃點,好好休息。”羅總忙不迭地點頭。
阿讚林咽下一口食物,接著說道:“對了羅總,明天有個香江的客戶找我看事情,會來這個加工廠找我。
就麻煩羅總把加工廠借我幾天,我得臨時布置個法壇。”
“沒問題,蘇大師。這個加工廠送給你都可以。”羅總豪爽地說道,“反正我放著也是閒著。
以前這是做紅木家具的,後來查得嚴,木料進不來,所以就關掉了。
蘇大師你隨便用,有啥需要儘管開口。”
“那多謝羅總了,我就不客氣了。”
阿讚林感激地說道,說完又繼續埋頭吃東西。
羅總看著阿讚林,想到昨天供奉人骨麻將後的神奇經曆,臉上不禁又露出興奮的神情。
他興衝衝地說道:“蘇大師,你是不知道,昨天供奉了人骨麻將後,真的是太神奇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去賭場就跟開了掛一樣,逢賭必贏。就好像有神助攻一樣,每次都能聽見那賭鬼在我耳邊悄悄告訴我怎麼壓注。
這種感覺太爽了,我現在對今晚去賭場又充滿了期待。”說完,羅總搓了搓手,仿佛已經看到了今晚在賭桌上大殺四方的場景。
接著,他便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又往賭場而去。而阿讚林則繼續吃著東西,心裡盤算著明天要應對的事情,想著如何為羅總順利刺符,又該如何處理香江客戶妹妹的棘手問題。
這座紅木加工廠確實規模不小,一踏入其中,便能感受到一股陳舊而獨特的氣息。
寬敞的空間裡,四處堆放著各種紅木家具的半成品和下腳料。
那些半成品有的初具雛形,像是即將完成的精美藝術品,卻又因工廠的關停而被擱置,在時光的侵蝕下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而下腳料則雜亂地堆積在一起,形狀各異,仿佛在訴說著曾經被精心雕琢的過往。
地麵上,還散落著一大堆木粉,它們細膩而輕盈,宛如一層紅色的雪,覆蓋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
每一粒木粉,都承載著紅木被切割、打磨時的記憶,見證了它們從原始木材到精美家具的蛻變曆程。
環顧四周,一些機器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像是歲月長河中的沉默者。
它們身上布滿了斑駁的鏽跡,鋼鐵的表麵被歲月侵蝕得坑坑窪窪,那一道道鏽痕仿佛是時間刻下的印記,無聲地訴說著它們已經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了。
這些曾經轟鳴運轉的機器,如今已陷入了長久的沉睡,隻留下空蕩蕩的廠房,在無聲中回響著往昔的喧囂。
阿讚林深知,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一個清淨且適宜的場所。
於是,他決定在這偌大的加工廠裡,簡單打掃出一個乾淨的房間來擺放法壇以及安置一些常用法器。
他先將房間裡散落的雜物一一清理出去,那些堆積如山的廢料被他費力地搬到一旁,每一次挪動都揚起一陣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塵柱。
接著,他用掃帚仔細地清掃著地麵,將木粉和灰塵一點點掃到角落,再用拖把反複擦拭,直到地麵變得光潔如新。
完成清掃後,阿讚林小心翼翼地將法壇安置在房間的正中央。
這法壇是他進行法事的核心所在,由一塊古樸的木質台麵和四根雕刻著神秘符文的立柱組成。
他輕輕地將台麵放置在立柱之上,調整好位置,確保它穩固而端正。隨後,他又將各種常用法器一一擺放在法壇之上。
每一件法器都承載著他多年修行的心血,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
布置好法壇後,阿讚林來到房間的一角,緩緩地盤腿坐下。
他閉上雙眼,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掌心向上,進入了閉目養神的狀態。
此時的他,仿佛與外界隔絕開來,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他試圖通過打坐將外界的紛擾拋諸腦後,集中精力恢複自己的法力,以應對明天即將到來的諸多挑戰。
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隻有他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聲,仿佛在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等待著力量的重生與彙聚。
喜歡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請大家收藏:()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