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第一個警察應聲倒地,手電筒滾到一邊,光柱在地上亂晃。
緊接著,慘叫聲接連響起,警察們像被割的麥子一樣紛紛倒下。
有人試圖尋找掩體,卻被黑暗中射出的子彈擊中;有人舉槍盲目還擊,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混亂中,幾個沒被擊中要害的警察躺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伸出手對著同伴的方向哀嚎。
“救救我!快救救我!”他們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鮮血從傷口湧出,很快就在地上積成一灘。
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慌亂地晃動,照亮一張張驚恐的臉。
警察們終於意識到,敵人就藏在暗處,像狩獵的狼一樣,正盯著他們這群驚慌失措的獵物。
恐懼像潮水般淹沒了每個人的心臟,沒人敢輕易挪動一步,生怕下一顆子彈就會射中自己。
黑暗中,阿讚林和烏鴉哥躲在鏽蝕的機器後麵,冷靜地更換彈夾。
烏鴉哥舔了舔嘴角,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這些警察來得正好,正好用他們的武器,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而那些還在哀嚎的警察,不過是吸引注意力的誘餌,等待著下一波更猛烈的攻擊。
加工廠裡,隻剩下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偶爾響起的槍聲,以及手電筒光柱徒勞的晃動,將這場黑夜中的獵殺,襯得愈發殘酷而絕望。
那些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被突如其來的槍擊打懵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
開火!”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二三十支手槍同時舉起,對著黑暗中隱約的影子扣動扳機。
“砰砰砰”的槍聲密集如爆豆,子彈呼嘯著射向廠房深處,打在鏽蝕的機器上發出“叮當”脆響,擊在牆壁上濺起陣陣灰塵,粉末狀的塵埃在手電筒光柱中簌簌飄落。
一陣亂槍過後,工廠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警察們粗重的喘息聲和子彈殼落地的輕響。
沒人敢說話,每個人都緊握著槍,警惕地盯著黑暗的角落,生怕下一秒就會有子彈射來。
見黑暗中沒有動靜,一個戴著警帽的小隊長拿起擴音喇叭,對著深處喊道:“裡麵的人聽著!
立刻舉手投降!繳槍不殺!”他的聲音透過喇叭傳出,帶著幾分刻意的威嚴,卻掩不住一絲顫抖,“放下武器投降,還能爭取從輕處罰!負隅頑抗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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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的回聲在廠房裡蕩了幾圈,依舊沒人回應。
黑暗像一張巨大的嘴,吞噬了所有聲音,隻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警察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電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來回掃動,卻什麼也看不見。
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就在有人以為對方已經撤離時,黑暗中突然再次響起“砰砰砰”的槍聲!
“我投降你媽!”烏鴉哥的破口大罵伴隨著槍聲傳來,粗糲的嗓音裡滿是不屑與狠戾,“我了個槽!小鬼子還敢喊話?”
子彈精準地穿透黑暗,“噗噗”幾聲,又有幾個警察慘叫著倒地。
剩下的人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維持陣型,紛紛尖叫著四散躲避——有的撲到廢棄的鐵桶後麵,有的鑽進機器底部,有的乾脆趴在地上,隻敢露出半個腦袋,舉著槍對著黑暗胡亂瞄準。
“彆亂開槍!節省子彈!”小隊長躲在一根水泥柱後麵,對著手下嘶吼,可聲音早已被恐懼衝得變了調。
他死死貼著冰冷的柱壁,後背的冷汗浸濕了襯衫——對方明明隻有兩個人,卻像藏著千軍萬馬,總能在他們最鬆懈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這種看不見的威脅,比正麵交鋒更讓人膽寒。
黑暗中,烏鴉哥靠在機器上,快速換著彈夾,嘴角撇出一抹冷笑。
阿讚林則閉著眼,靠聽覺判斷著警察的位置,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等待著下一次射擊的時機。
工廠裡再次陷入對峙的寂靜,隻是這一次,警察們的氣勢早已潰散,隻剩下瑟瑟發抖的恐懼,在黑暗中蔓延。
警察隊長正躲在水泥柱後,額頭滲著冷汗,腦子裡飛速盤算著怎麼組織反擊——他緊握著槍,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眼神死死盯著黑暗中可能藏人的角落,連呼吸都刻意放輕。
可就在這時,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被燒紅的針狠狠紮了一下,那痛感順著骨頭縫往上竄,帶著一股冰涼的麻意。
“嗯?”他猛地低頭,手電筒的光柱下意識地掃向自己的腿——隻見一條通體棕白相間的眼鏡蛇正死死咬著他的小腿,三角形的腦袋微微抬起,脖頸兩側的肋骨擴張開來,露出標誌性的眼狀斑紋,嘴裡吞吐著分叉的信子,發出“嘶嘶嘶”的威脅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聽來格外瘮人。
警察隊長瞬間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蛇?怎麼會有蛇?
他明明記得剛才警犬已經搜查過這片區域……可那冰涼的蛇鱗觸感和腿上越來越強烈的麻痛感,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被毒蛇咬了……我被毒蛇咬了!”恐懼像冰水一樣澆遍全身,他猛地反應過來,聲音瞬間變調,帶著哭腔對著周圍大喊,“救救我!快救救我!”
他想抬腳踢開蛇,可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稍微一動,那眼鏡蛇咬得更緊了,尖銳的毒牙幾乎要嵌進骨頭裡。
“啊——!”劇痛讓他渾身發抖,手裡的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手電筒的光柱也隨之歪斜,照亮了他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隊長!”旁邊的警察聽到呼救,連忙舉著手電筒湊過來,當看清那條吐著信子的眼鏡蛇時,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舉著槍想打,又怕誤傷隊長,急得團團轉,“蛇!有蛇!快拿東西來!”
有人慌忙從地上撿起一根生鏽的鐵棍,想挑開眼鏡蛇,可那蛇異常凶狠,對著鐵棍“嘶”地吐了下信子,非但沒鬆口,反而將身體纏得更緊了。
警察隊長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嘴唇開始發紫,腿上的麻木感漸漸蔓延到全身,他能感覺到力氣正在快速流失,意識也開始模糊。
“快……快打它……”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道,視線已經開始渙散,隻能模糊地看到同伴們焦急的臉和那條依舊死死咬著他的毒蛇。
混亂中,不知是誰壯著膽子,用鐵棍猛地戳向眼鏡蛇的七寸。
那蛇吃痛,終於鬆開了嘴,“嗖”地竄進黑暗中不見了。可一切都晚了——警察隊長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渾身劇烈抽搐著,眼睛瞪得滾圓,很快就沒了聲息,嘴角溢出的白沫裡,還混著一絲黑血。
周圍的警察看著隊長的屍體,又看了看黑暗中隱約晃動的蛇影,一股更深的恐懼攫住了他們。
他們終於明白,這片廢棄工廠裡,不僅有躲在暗處的槍手,還有無處不在的毒蛇,這裡根本不是追捕現場,而是一個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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