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美子從不屑於用槍。她覺得火器太吵,遠不如一把匕首來得優雅。
她最擅長的,就是握著鋒利的匕首,一點點割開目標的皮肉,看著鮮血緩緩流淌,聽著對方從掙紮到絕望的喘息,直到生命徹底流逝——這種慢刀子割肉的折磨,才是她認為最“體麵”的終結方式。
作為王牌殺手,她的偵查、跟蹤、反跟蹤技巧早已爐火純青,偽裝更是出神入化。
無論是扮成掃保潔潛入戒備森嚴的府邸,還是化作服務生靠近目標的餐桌,她總能找到最完美的角度,在對方最放鬆的瞬間遞出致命一擊。
此刻,她的目光落在榻榻米上熟睡的兩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像是獵人看到了落入陷阱的獵物。
“老娘今天運氣真好,天降橫財。”她輕聲呢喃,聲音帶著少女的清脆,卻透著刺骨的寒意,“兩個小蝦米自投羅網,省得我再費功夫。”
她瞥了一眼牆上隱藏的屏幕,上麵正循環播放著阿讚林和烏鴉的通緝令,懸賞金額赫然標著五千萬日元。
“殺了你們,這五千萬就是我的了。”
亞美子緩步走到桌邊,拿起一把水果刀。
刀刃在暖爐火光的映照下閃著寒光,她用指尖輕輕拂過刀刃,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接著,她握著刀,腳步輕盈得像貓,一步步走向沙發上的烏鴉和榻榻米上的阿讚林,臉上那抹邪惡的笑容越來越深,眼中閃爍著期待獵物鮮血的興奮光芒。
熟睡的兩人對此毫無察覺,暖爐裡的炭火依舊劈啪作響,卻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一幕伴奏。
像毒蛇盯上了溫床裡的獵物,在耐心等待最合適的下口時機。
一步,兩步……亞美子握著水果刀,腳步輕得像一片飄落的羽毛,每一步踩在榻榻米上,都沒發出絲毫聲響。
她的呼吸放得極緩,連衣角都不曾帶動半分氣流,活脫脫一隻潛行的夜貓,眼中閃爍著鎖定獵物的冷光。
此時的阿讚林和烏鴉還陷在沉酣的睡夢中,阿讚林眉頭微蹙,似乎在夢裡仍與邪祟纏鬥;烏鴉則張著嘴,發出輕微的鼾聲,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
兩人渾然不知,死亡的陰影已近在咫尺,一隻腳早已踏入了鬼門關。
“就是現在。”亞美子心中默念,手腕猛地翻轉,水果刀的寒光在暖爐微光中劃過一道短促的弧線,直指阿讚林的心臟。
她的動作快如閃電,角度刁鑽至極,這是她練習過千百次的必殺一擊,從未失手——尋常人彆說反抗,連痛感傳來的瞬間都來不及反應。
可就在刀刃距離阿讚林胸口僅剩一厘米時,異變陡生!
仿佛有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刀鋒,任憑亞美子手腕加力,刀刃都紋絲不動,像是刺在了一塊堅硬的琥珀上。
她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柔和卻堅韌的阻力,將刀鋒穩穩托住,再難進分毫。
“嗯?”亞美子瞳孔驟縮,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色。她不信邪,猛地抽回刀,轉而刺向旁邊的烏鴉,目標同樣是心臟位置。
可結果一模一樣,刀鋒在距離烏鴉胸口一厘米處再次被擋住,那層看不見的保護膜仿佛籠罩著兩人,將死亡隔絕在外。
“豈有此理!”亞美子又驚又怒,臉頰漲得通紅。她縱橫殺手界多年,什麼樣的防禦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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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防彈衣的、練硬氣功的、雇保鏢的……可從沒見過這種憑空出現的無形屏障!
她一把將水果刀甩在地上,“當啷”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屋裡格外刺耳。
隨即,她猛地拔出腰間的手槍,動作行雲流水——這是一把改裝過的特製手槍,槍口迅速擰上一個烏黑的消音器。
這消音器造價遠超手槍本身,能將槍聲壓到類似指甲劃過布料的輕響,是暗殺的頂級利器。
亞美子雙手持槍,手臂穩如磐石,槍口死死抵住阿讚林的太陽穴。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噗……噗……噗……”
三聲輕響,子彈順著槍管射出。可下一秒,詭異的景象讓亞美子的瞳孔再次放大——子彈並沒有穿透顱骨,而是在接觸到阿讚林皮膚的前一瞬,像是撞上了透明的牆壁,“叮叮叮”地被彈飛出去,落在榻榻米上,彈頭還冒著淡淡的白煙,顯然是衝擊力被完全卸去了。
她下意識地調轉槍口,對著烏鴉的額頭連開兩槍,結果依舊。
子彈被無形屏障彈開,滾落在地,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亞美子僵在原地,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
她看看地上的子彈,又看看熟睡的兩人,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做殺手這麼多年,她經曆過被目標反殺的驚險,遇見過同行的暗算,甚至跟特種部隊交過手,卻從未見過如此違背常理的場景——刀刺不進,子彈打不穿,這倆人難道是鐵打的?還是說……
“真的見鬼了?”一個荒誕的念頭闖入腦海,亞美子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清晰的痛感傳來,證明她並非在做夢。可眼前的一切,比夢境還要離奇。
暖爐裡的炭火“劈啪”一聲爆開,火星濺在灰堆裡。
亞美子盯著那層看不見的屏障,突然想起剛才進門時,阿讚林脖子上似乎掛著什麼東西……難道是那玩意兒在作祟?
她強壓下心中的驚疑,緩緩蹲下身,目光在兩人身上仔細掃視,試圖找到那層保護膜的來源。
可除了阿讚林胸口微微起伏、烏鴉的鼾聲依舊,兩人身上再無異常。
這詭異的一幕,讓這位王牌殺手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忌憚——這兩個看似普通的男人,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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