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拍了拍手裡的帆布包那裡麵藏著的,不僅是他吃飯的家夥,還有洪興翻盤的希望。
舊樓裡的空氣仿佛都輕快了些,剛才火並帶來的壓抑被這手絕技衝散了不少,所有人都覺得,隻要阿賓能得手,烏鴉的死期,就不遠了。
夕陽把西九龍的天空染成一片橘紅,烏鴉彆墅周圍的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像在給即將到來的夜行動物打掩護。
一輛貼著“新鮮蔬菜配送”的白色貨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街角,車鬥裡堆著半車蔫了的青菜,卻沒人注意到駕駛座底下藏著的攀爬繩和特製工具。
陳耀舉著高倍望遠鏡,鏡片後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死死盯著彆墅的每一個角落。
鐵藝大門緊閉,門柱上的攝像頭正左右轉動;圍牆上纏著帶刺的電網,每隔五米就有個崗亭,裡麵坐著個叼著煙的守衛,手裡把玩著電棍。
彆墅二樓的陽台拉著窗簾,卻能隱約看到晃動的人影顯然,就算烏鴉不在家,防衛也沒半點鬆懈。
“媽的,跟個碉堡似的。”山雞蹲在貨車廂裡,罵了句臟話,手裡的砍刀被他磨得發亮,“阿賓能行嗎?
不行咱們直接硬闖得了!”
“閉嘴。”陳浩南低聲嗬斥,眼睛盯著彆墅的側門,“硬闖?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咱們乾的?”
他轉頭看向阿賓,“怎麼樣?有把握嗎?”
阿賓正盤腿坐在一堆青菜上,膝蓋上放著台筆記本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他臉上,顯得格外冷靜。
他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劈啪的敲擊聲在安靜的車廂裡格外清晰,一串串綠色的代碼像瀑布似的往下滾,看得陳耀都直咋舌。
“放心,這種彆墅的安保係統,在我眼裡跟紙糊的差不多。”
阿賓嘴角勾了勾,突然停下手,屏幕上跳出一行“入侵成功”的紅色字樣,“搞定,他們的網絡後台被我拿下了。”
他指尖一點,調出彆墅的監控畫麵,十幾個攝像頭的實時影像在屏幕上分成小塊,巡邏的守衛、晃動的窗簾、甚至花園裡的假山都看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給他們加點料。”阿賓敲下一串指令,一個帶著骷髏頭圖標的病毒程序跳了出來,“這玩意兒能讓攝像頭一直循環播放三分鐘前的畫麵,外麵看著跟正常一樣,其實早就錄不到新東西了。”
隨著他按下回車,屏幕上的監控畫麵突然定格了一瞬,隨即恢複正常巡邏的守衛還在踱步,攝像頭還在轉動,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過是重複播放的影像。
“成了。”阿賓合上電腦,往駕駛座底下一塞,“南哥,這電腦不能動,一動病毒就失效。我進去最多半小時,拿了東西就出來。”
“小心點。”陳浩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裡帶著難得的鄭重,“實在不行就撤,彆硬來。”
阿賓點點頭,從帆布包裡掏出黑色頭套套上,隻露出兩隻眼睛,又換上一身緊身黑衣,把攀爬爪、微型手電筒這些工具往腰上一彆,整個人瞬間融入貨車的陰影裡。
他推開車門,像隻貓似的竄到街角,借著垃圾桶的掩護,觀察著圍牆的動靜。
圍牆上的電網還在滋滋作響,玻璃渣在夕陽下閃著寒光,可在阿賓眼裡,這些都是擺設。
他深吸一口氣,助跑幾步,腳下猛地發力,踩著圍牆的磚縫往上蹬,左手精準地扣住牆沿的凹槽,右手甩出攀爬爪,“哢噠”一聲勾住內側的欄杆。
不過三秒鐘,他整個人已經像壁虎似的貼在牆上,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
翻越電網時,他從腰裡摸出塊絕緣布,輕輕一裹就邁了過去,玻璃渣被他用特製的鞋套碾得粉碎,沒發出半點聲音。
落地時,他膝蓋微屈,像片葉子似的悄無聲息,正好躲在一叢月季花叢後麵。
彆墅裡靜得可怕,隻有巡邏守衛的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篤篤”聲,還有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吠。
阿賓屏住呼吸,借著灌木叢的掩護,像幽靈似的往主樓移動。
他記得監控畫麵裡的路線,專挑攝像頭的盲區走,遇到巡邏的守衛,就往假山後麵一縮,等對方走遠了再繼續前進。
主樓的窗戶沒鎖,大概是覺得有電網和守衛就萬無一失。阿賓從口袋裡摸出根細鐵絲,在鎖眼裡輕輕一挑,“哢噠”一聲,窗戶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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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跳進去,落在厚厚的地毯上,連灰塵都沒驚動。
屋裡的燈沒開,隻有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映出奢華的擺設——真皮沙發、水晶吊燈、牆上掛著的油畫,處處透著暴發戶的張揚。
阿賓沒工夫欣賞這些,直奔臥室而去他從陳耀那裡打聽過,烏鴉有個習慣,貼身的衣物都放在主臥的衣帽間裡。
衣帽間很大,掛滿了黑色西裝和絲綢襯衫,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古龍水味。
阿賓打開微型手電筒,光柱在衣櫃裡掃過,很快就找到一個抽屜,裡麵疊著幾件沒洗的t恤和內褲。
他拿起一件黑色t恤,聞了聞,上麵還帶著淡淡的汗味,正是烏鴉常穿的那件。
“搞定一件。”阿賓把t恤塞進密封袋,又在梳妝台上翻找果然,在一個水晶罐裡發現了幾根掉落的頭發,黑中帶點自然卷,跟陳耀描述的一致。
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來,也放進袋子裡。
最後是指甲。
阿賓皺了皺眉,總不能等著烏鴉剪指甲吧?他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往浴室跑果然,在洗手池的排水口,他用小鉤子勾出了一小塊指甲,雖然不大,卻足夠用了。
三樣東西齊了。阿賓看了眼手表,才用了十五分鐘。
他原路返回,依舊像來時那樣悄無聲息,翻出圍牆時,巡邏的守衛剛好轉過彎,離他不過十米,卻愣是沒發現牆頭上閃過的黑影。
回到貨車旁,阿賓扯下頭套,抹了把臉上的汗,把密封袋遞給陳浩南:“南哥,齊活了。”
陳浩南接過袋子,裡麵的t恤、頭發、指甲在陽光下看得一清二楚。他捏了捏密封袋,眼神變得冰冷:“好。阿賓,這次辛苦你了,回去給你記頭功。”
“分內事。”阿賓笑了笑,拿起電腦關了程序,彆墅的監控瞬間恢複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貨車緩緩駛離街角,混入西九龍的車流。車廂裡沒人說話,隻有密封袋被陳浩南捏得微微作響。
所有人都知道,有了這些東西,烏鴉的死期,真的不遠了。
而那棟看似固若金湯的彆墅,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送走主人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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