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陰山派大長老_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10章 。陰山派大長老(1 / 2)

病房裡的廝殺聲愈發慘烈,無形的鬼兵們衝撞、砍殺,掀起的陰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人皮膚發麻。

阿讚林站在萬鬼旗前,臉色白如金紙,體內的法力幾乎耗儘,每一次念咒都像是在抽走他最後一絲力氣。

他知道,僅憑現有的力量,根本撐不過巫供奉的陰兵衝擊,必須祭出最後的殺招。

“嗬——”阿讚林猛地繃緊身體,胸腔劇烈起伏,猛地一張嘴,“噗”的一聲,一口滾燙的精血噴了出來,不偏不倚落在麵前的域耶上。

那用降頭師祖師爺頭骨打磨的法器瞬間被染紅,緊接著爆發出濃鬱的黑光,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熾烈,頭骨表麵的經咒符文仿佛活了過來,流淌著暗紅色的光,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

“以我精血,祭我黑法!”阿讚林嘶吼著,聲音裡帶著決絕。這口精血是他修為的根基,強行催動,無異於飲鴆止渴,事後必定元氣大傷,但此刻他顧不上了要麼贏,要麼同歸於儘。

隨著精血加持,萬鬼旗中的鬼兵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喊殺聲愈發狂暴,原本潰散的黑影重新凝聚,揮舞著兵器朝巫供奉的陰兵反撲過去。

而那兩根插在陰米中的屍蠟,燃燒速度驟然加快,蠟油“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燭芯爆出一連串火星,顯然已經所剩無幾。

阿讚林的目光掃過燭火,心裡清楚:一旦蠟燭燃儘,他的黑法加持就會失效,到時候再想抵擋陰兵,就是癡人說夢。

角落裡,一個染著五顏六色殺馬特發型的小弟正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渾身抖得像篩糠。

他是東興最年輕的小弟,平時跟著大哥們耀武揚威,哪見過這種神神鬼鬼的場麵?

看不見的廝殺聲就在耳邊炸響,時而有冷風擦著頭皮飛過,嚇得他連眼睛都不敢睜。

突然,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從頭頂掠過,那小弟隻覺得頭皮一涼,像是有什麼鋒利的東西擦著頭發掃了過去。

他僵了僵,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引以為傲的發型入手處光禿禿的,隻剩下短短一層發茬。

“我的媽呀!”小弟低頭一看,地上落著一撮撮五顏六色的頭發,正是他剛做不久的殺馬特造型。

再往上摸,頭頂中央竟禿了一大片,露出青白的頭皮,活脫脫一個地中海。

他瞬間反應過來——剛才飛過的是鬼兵的刀!

如果那刀再往下偏十厘米,掉在地上的就不是頭發,而是他的腦袋了!

“啊——!”小弟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連滾帶爬地往外竄,手腳並用地鑽進走廊的椅子底下,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他能感覺到椅子上方不斷有冷風呼嘯而過,夾雜著兵器碰撞的脆響,每一次聲響都像砸在他的心臟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語無倫次地念叨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糊了滿臉,褲襠裡早已一片溫熱剛才那一下,直接把他嚇尿了。

“太可怕了……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小弟縮在椅子底下,透過椅腿的縫隙看向病房,隻能看到萬鬼旗那團濃鬱的黑光,聽到裡麵傳來的、仿佛來自地獄的廝殺聲。

他突然覺得,以前跟著大哥們拿刀砍人簡直是小兒科,跟這些看不見的鬼兵比起來,人的刀再快,也沒有這麼滲人的威懾力。

病房內,阿讚林根本沒注意到外麵的插曲。

他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域耶和萬鬼旗上,看著屍蠟的火苗越來越小,心裡的焦慮越來越重。

巫供奉的陰兵依舊源源不斷地湧來,萬鬼旗的黑光雖然熾烈,卻也透著一股後繼乏力的頹勢。

“再加把勁……”阿讚林咬著牙,又擠出一絲精血,滴在域耶上。

黑光再次暴漲,鬼兵們的喊殺聲穿透牆壁,傳到住院部的每一個角落。

走廊裡,其他東興小弟看到那個殺馬特小弟的慘狀,嚇得更是不敢出聲,有的躲進衛生間,有的鑽進床底,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裡。

他們手裡的砍刀此刻顯得那麼可笑,在這些無形的鬼兵麵前,再鋒利的刀也護不住自己的小命。

這場人與鬼、邪法與邪法的較量,已經到了最膠著的時刻。

屍蠟的火苗越來越微弱,仿佛隨時都會熄滅;萬鬼旗的黑光時明時暗,像是風中殘燭;而亂葬崗的陰兵還在不斷湧入,廝殺聲震得整棟住院部都在微微顫抖。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們的,會是勝利的曙光,還是滅頂的黑暗。

亂葬崗的破屋裡,巫供奉拄著令旗,聽著耳邊傳來的、屬於陰兵的勝利嘶吼,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露出一口黃黑的牙齒。

他能清晰地感應到,阿讚林的鬼兵正在潰散,那層結界的阻力越來越弱,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

“哈哈哈!雕蟲小技,也敢在老夫麵前班門弄斧!”巫供奉放聲大笑,聲音嘶啞卻充滿得意,“就你這點道行,也配跟我這百年功力鬥?

簡直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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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法壇前,看著那五個草人上麵的香灰已經完全滲入,草葉間滲出的黑液越來越濃,顯然烏鴉幾人的魂魄正在被陰兵拉扯,離潰散不遠了。

“彆急,咱們慢慢玩。”巫供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裡閃過一絲殘忍的光,“我最喜歡看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對手明明絕望卻還在掙紮,那滋味,可比直接殺了痛快多了。”

他想起過去的歲月,那些自詡正道的修士,扛著桃木劍,拿著符咒,氣勢洶洶地來剿殺他,嘴裡喊著“替天行道”。

結果呢?還不是一個個倒在他的邪術之下,有的被五毒噬體,有的被陰兵勾魂,最後連魂魄都成了他修煉的養料。

“想當年,追殺我的正道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巫供奉嗤笑一聲,用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法壇,“還不是被我用陰山秘術一個個料理了?

就你這點微不足道的黑法,在我眼裡簡直是笑話!真以為學了幾招泰北巫術,就能稱得上‘大師’了?班門弄斧!”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感受著體內澎湃的法力那是百年積累,加上無數對手的功力凝聚而成的力量。

“我才使出三成功力,你就撐不住了?”巫供奉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又有幾分寂寞,“唉,無敵是多麼寂寞啊……這世上,怎麼就找不到個像樣的對手呢?”

“罷了,不陪你玩了。”他收斂笑容,眼神變得冰冷,“送你上路吧。

等你死了,我就隔空吸走你的功力,到時候我的法術更上一層樓,怕是連掌門都要敬我三分。”

說到吸功力,巫供奉的臉上露出一絲貪婪。

這是陰山派的獨門秘術,就像武俠小說裡的吸功大法,隻要打敗對手,不管對方是正道還是邪道,都能吸走其八成功力化為己用。

他能活這麼久,修為越來越深,靠的就是這門邪術。

那些來挑戰他的人,最後都成了他進階的“墊腳石”。

可轉念一想,巫供奉又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憂慮。

破屋的角落裡,堆著幾個落滿灰塵的陶罐,裡麵是他僅存的幾個徒弟的骨灰有的練功時被反噬,有的被仇家報複,剩下的幾個老的老,蠢的蠢,根本成不了氣候。

“可惜啊,現在是末法時代。”巫供奉望著屋外灰蒙蒙的天,語氣裡帶著無奈,“靈氣越來越稀薄,想學陰山秘術的人越來越少。

我這陰山大長老,手底下連個能挑大梁的徒弟都沒有,老的老死,笨的笨死,再這麼下去……”

他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決絕。“不行!

陰山派不能在我手裡斷了傳承!”這是他師父臨終前的囑托,也是他刻在骨子裡的執念。

想當年,陰山派何等輝煌,弟子遍布全國各地,邪術威震四方,如今卻落得這般境地,他不甘心。

“等解決了阿讚林,處理了烏鴉那幾個雜碎,”巫供奉握緊了拳頭,“我就去廣收門徒,不管是地痞流氓,還是市井無賴,隻要有天賦,肯下狠勁,我就教他陰山秘術!

一定要讓陰山派重現當年的輝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陰山派的厲害!”

他低頭看向法壇上的草人,此刻草人已經開始扭曲,仿佛裡麵的魂魄正在痛苦掙紮。

巫供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舉起令旗:“陰兵聽令,加大力度,勾出他們的魂魄!”

屋外的陰風再次狂暴起來,盔甲聲和腳步聲愈發密集,朝著仁愛醫院的方向湧去。

巫供奉站在法壇前,閉著眼睛,感受著那股屬於勝利的氣息,同時也在默默盤算吸完阿讚林的功力,下一步該去哪個地方收徒,該怎麼讓陰山派重新崛起。

在他看來,阿讚林和烏鴉等人,不過是他登頂路上的幾塊墊腳石。

隻要跨過這些障礙,他就能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讓陰山派的名字,再次響徹整個江湖。

而此時的仁愛醫院病房裡,阿讚林正拚儘最後一絲力氣維持著萬鬼旗的光芒,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除了巫供奉的陰兵,還有那門能吸人功力的邪術。

這場較量,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場不對等的廝殺。

病房裡的陰風卷著細碎的符紙碎屑,拍在阿讚林的臉上,帶著刺骨的寒意。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像墜了鉛塊,每一次掀開都要耗儘全身力氣。

眼前的萬鬼旗依舊在獵獵作響,可那黑光已經黯淡得像將熄的炭火,旗上邪神像的眼睛也失去了紅光,隻剩下猙獰的輪廓,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他的無力。

“怎麼會……”阿讚林的意識開始模糊,嘴裡的咒語斷斷續續,幾乎不成調。

他來香港不過半月,本是受朋友所托來處理些小鬼纏身的瑣事,沒料到會撞上這麼個恐怖的老怪物。

巫供奉的功力深不見底,每一次咒法攻擊都帶著百年積澱的陰寒,像一把鈍刀,慢慢切割著他的法力與意誌。

他想起自己的師傅,泰北黑巫術的宗師阿讚崇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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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曾告誡他,江湖險惡,遇上那些活了半世紀以上的老邪修,能避則避那些人手裡的邪術,早已不是“術”,而是浸透著無數生魂與鮮血的“煞”。

當時他還不以為然,覺得以自己的道行,尋常邪修根本不是對手,可今天才明白,師傅的話有多沉重。

“若是師傅在此……”阿讚林苦笑一聲,嘴角又溢出一口血沫。

就算是師傅阿讚崇砌,遇上巫供奉這等人物,怕是也得掂量掂量,絕不敢說能全身而退。

對方的巫術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看似簡單的犁頭術、陰兵術,卻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邪性,仿佛與這天地間的陰氣融為一體,根本找不到破綻。

而自己引以為傲的黑法巫術,在對方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鎖魂線的紅光越來越弱,域耶上的精血早已凝固成黑痂,萬鬼旗裡的鬼兵嘶吼聲越來越低,像是在哭泣。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法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就像被狂風吞噬的燭火,每一秒都在流逝,連帶著他的生命力,也在一點點被抽走。

“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阿讚林死死按了下去。

他跟著師傅學巫術,闖過墳場,鬥過厲鬼,在東南亞的雨林裡被蠱蟲追過,在緬甸的古廟中與其他黑衣降頭師拚過命,多少次九死一生,都硬生生扛了過來,怎麼能栽在香港一間小小的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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