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的破屋裡,巫供奉正全神貫注地對著草人施法,指尖的黑芒幾乎凝成實質,法壇上的草人扭曲得如同麻花,上麵的符紙“滋滋”冒著黑煙。
他已經動用了八成功力,打算畢其功於一役,借著陰兵的勢頭徹底撕碎阿讚林的結界,將烏鴉幾人的魂魄連同阿讚林的法力一並吸走。
可就在這時,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覺突然像潮水般湧來,尖銳得像針紮。
緊接著,後頸一陣發麻,頭皮“唰”地炸開那是常年與危險打交道的直覺,在預警著致命的危機。
“不好!”巫供奉暗叫一聲,根本來不及細想,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猛地往旁邊一滾,動作快得不像個年邁的老者,堪堪避開原本所處的位置。
“轟隆——!”
一聲巨響震得地麵都在顫。半空中的蝙蝠精突然膨脹數倍,原本巴掌大的身軀竟變得像頭牛犢般大小,翅膀展開遮天蔽日,帶著一股腥風俯衝下來,硬生生撞穿了破屋的屋頂!
腐朽的木梁、碎磚、泥土“嘩啦啦”砸下來,原本就破敗的屋子瞬間塌了半邊,成了一堆廢墟,法壇上的草人被埋在碎塊裡,晃動的燭火“噗”地熄滅了。
“可惡!”巫供奉從廢墟裡爬出來,滿身塵土,頭發被砸得淩亂,他一腳踢開壓在腿上的木梁,眼睛死死盯著半空中盤旋的蝙蝠精,瞳孔驟縮,“怎麼可能……這麼大的蝙蝠?!”
那蝙蝠精通體漆黑,翅膀上的肉瘤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一雙紅眼睛像兩盞燈籠,正冷冷地盯著他,顯然是衝他來的。
千鈞一發之際,正是這隻蝙蝠精打斷了他的施法!
巫供奉隻覺得體內的法力猛地一滯,像是被人從高處狠狠拽了一把,緊接著,一股狂暴的力量不受控製地反噬回來那是他剛剛注入八成功力的陰咒,此刻失去了宣泄的目標,竟調轉方向,朝著他自己的經脈衝去!
“呃啊!”巫供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隻覺得頭痛欲裂,像是有無數根鋼針在腦子裡攪動。
他之前有多用力,此刻的反噬就有多猛烈,雙倍的陰邪之力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撕裂著他的經脈,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該死!該死的蝙蝠!”巫供奉疼得渾身抽搐,卻還是掙紮著從懷裡掏出一疊黃符那是陰山派的“滅魂符”,專克精怪。他用儘全身力氣將符紙往空中一拋,“敕!”
符紙在空中燃起綠色的火焰,化作幾道火光射向蝙蝠精。
可蝙蝠精動作極其靈活,翅膀一振,猛地升空,輕易避開了符咒,反而俯衝下來,用尖利的爪子抓向巫供奉的頭頂。
“砰!”巫供奉狼狽地打滾躲閃,爪子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帶起幾縷頭發,落在地上瞬間化為焦黑的粉末。
而此時,反噬的力量已經徹底爆發。巫供奉隻覺得眼球一陣劇痛,“噗”的一聲,兩顆眼球竟硬生生爆開,鮮血混著漿液濺在臉上,溫熱而粘稠。
他看不見了,隻剩下無邊的黑暗和撕裂般的疼痛。
“啊!疼!疼死我了!”巫供奉在地上瘋狂打滾,雙手胡亂抓撓著,指甲摳進泥土裡,帶出一道道血痕。
他嘴裡不停嘶吼著,話語含糊不清,時而咒罵蝙蝠精,時而喊著“陰山老祖救我”,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理智。
那股陰邪的反噬之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控製,像一群餓狼在啃噬他的魂魄。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在快速流失,身體像被扔進了滾燙的油鍋,又像是被無數冰針刺穿,兩種極致的痛苦反複交替,讓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半空中的蝙蝠精盤旋著,紅眼睛冷冷地看著在地上掙紮的巫供奉,沒有再發動攻擊。
它的任務已經完成打斷施法,製造混亂,給阿讚林爭取時間。
廢墟之中,巫供奉的嘶吼聲漸漸微弱下去,隻剩下痛苦的嗚咽。
他蜷縮在地上,渾身是血,雙目空洞,曾經不可一世的陰山大長老,此刻竟落得如此淒慘的境地。
而遠處的仁愛醫院病房裡,阿讚林突然感覺到那股壓製著自己的陰寒之力驟然減弱,萬鬼旗上的黑光瞬間暴漲,鬼兵們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將巫供奉的陰兵徹底擊潰,化作點點青煙消散。
他睜開眼,嘴角露出一絲疲憊卻釋然的笑容。
勝負已分。
反噬這東西,就像你卯足了全身力氣,揮拳砸向一麵厚實的水泥牆牆紋絲不動,震得你整條胳膊發麻,指骨像要裂開,那股反衝的力道,比你打出去的勁還要蠻橫三分。
尤其對法師來說,施法時的精氣神是擰成一股繩的,像拉滿的弓,所有力道都聚在指尖,全神貫注盯著目標。
這時候要是被猛地打斷,就像弓還沒放出去,弦先斷了,那股憋足的勁沒了去處,隻能掉頭往自己身上撞。
就說巫供奉這次,他正把八成功力灌進草人,滿心想著要撕碎對方結界,整個身子都跟著法力在顫,連呼吸都踩著咒訣的拍子。
蝙蝠精這時候撞進來,好比有人在他出拳的瞬間猛地拽了他胳膊一把那股往外衝的法力瞬間拐了彎,順著經脈往回倒灌,比出去時凶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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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隻覺得心口像被重錘砸了一下,接著五臟六腑都像被攪在一起,喉嚨裡腥甜直冒,這就是輕的。
更狠的是那些煉邪術的。
有次聽老人們說,早年有個法師半夜開壇,想借月華煉屍,正念到最關鍵的咒,被闖入的野貓驚了一下,分神的刹那,屍氣順著他的咒語倒鑽進來,當場就把他臉給蝕爛了,人沒撐過三更天。
那就是力道太猛,收不住,自己成了法力的靶子。
就像你全力打牆,手疼是輕的,運氣差了能震碎骨頭。
法師施法被打斷,輕的斷幾根經脈,躺個三年五載;重的,整個人都被自己的法力燒成灰,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那股反噬的力量,帶著施法者自己的精氣神,帶著咒訣的狠勁,還有被打斷時的戾氣,三合一往回衝,可不是鬨著玩的。
所以行內有規矩,不撞開壇,不擾施法,這不是敬畏法師,是怕殃及池魚誰也保不準那股反噬的力道太野,濺出來點就能傷人性命。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好多法師在施法的時候都喜歡在深山老林中。因為沒人打擾。
特彆是邪修施邪法害人的時候。如果被人打擾施法過程。
那反噬之力就會特彆猛烈。
本作者的是農村人。一個老叔公也是民間道士。屬閭山派的法師做了一輩子道士。他是紅頭法師。
擅長趨吉避凶。消災解呃。壓煞納福。
從小我經就喜歡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特彆感興趣。閭山派的法術特彆狠,比茅山一脈還要狠,閭山的法師會先和鬼談談。要是談不妥。那就直接乾。絲毫不客氣。
小時候喜歡去他哪裡玩。也看過他的老法本。
也聽過他做道士這麼多年遇到過的一些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
所以才有感而發。寫這些恐怖小說。
。更多的故事我會在後麵慢慢寫。
小時候我親身經曆過的一件事就是鬼上身。還是他幫我解決的。這件事我記憶猶新。
那時候我還在讀幼兒園。家裡住農村老家。放假回老家。我媽在廚房做飯。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迷迷糊糊拿了一把斧頭。整個人就好像神誌不清一樣。站在柴堆後麵。
那柴堆的位置就是我爺爺的房子。
我爺爺很早就去世了。我聽我媽說我一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我連爺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後來還是聽我媽說的。天黑了。我媽叫我姐找我吃飯。一家人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吃飯。不管怎麼喊。我都聽不見。
我們那個村子不大。就幾十戶人家。然後我媽和我姐急了。就到處找我。就是找不到。
我也聽不見。就感覺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一直找到九點多都找不到我。所以全村的人都在找我。
還以為我是貪玩去山上玩。到處找我就是找不到。
讓後實在沒辦法。就去找我那個做道士的老叔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