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空調冷氣似乎被情欲蒸騰得失效,空氣中彌漫著酒氣、汗液與那瓶降頭酒殘留的奇異草木香,交織成一股黏膩而曖昧的氣息。
劉先生的花襯衫被扯得歪歪斜斜,領口的紐扣崩開兩顆,露出泛著油光的胸膛。
周深則癱軟在他懷裡,原本梳得整齊的頭發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臉頰依舊帶著降頭術催化出的潮紅,眼神迷離地望著劉先生,嘴角還掛著一絲無意識的笑意。
兩人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床單被揉得皺巴巴的,散落著幾件隨手丟棄的衣物,房間裡隻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和偶爾溢出的低吟,沉浸在被外力操控的熾熱纏綿中。
就在這時,“砰!”
一聲巨響如同驚雷炸響在房間裡,震得牆壁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酒店那扇不算厚實的木門被人從外麵狠狠踹開,門板撞擊在牆上,發出沉悶的回彈聲,木屑飛濺,門鎖斷裂的碎片掉落在地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如同冰水澆頭,瞬間擊碎了房間裡的曖昧氛圍。
周深和劉先生同時渾身一僵,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木偶,身體的動作驟然停止。
兩人嚇得一激靈,心臟狂跳著幾乎要衝破胸膛,頭發都差點豎起來。
周深的眼神瞬間從迷離變得驚恐,原本被欲望占據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純粹的驚嚇。
他猛地從劉先生懷裡彈坐起來,胡亂地抓過身邊的被子擋在胸前,裸露的肩膀因為驚嚇而微微顫抖。
劉先生也反應過來,慌忙推開身上的周深,手忙腳亂地想要拉扯衣物遮掩,花襯衫滑落在地,露出的後背因為緊張而繃得緊緊的,肌肉線條都清晰可見。
兩人驚魂未定地探出頭,朝著門口望去。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怒氣衝衝的女人,正是周深的老婆沈麗。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連衣裙,原本精心打理的頭發因為趕路而有些散亂,額前的碎發貼在皮膚上,臉上帶著明顯的汗珠,顯然是一路急趕過來的。
但此刻,這些都掩蓋不住她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那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鋒利得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割裂。
她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根雞毛撣子,撣子的木柄被她握得發白,雞毛因為她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左手叉在腰間,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好你個王八蛋!”沈麗的聲音尖利而嘶啞,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帶著滔天的怒意劃破了酒店的寧靜,“敢背著老娘來這裡幽會狐狸精!你膽子肥了啊!”
她一邊怒吼著,一邊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衝進房間,腳步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踉蹌,卻依舊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急促的聲響,像是在敲打著周深和劉先生的心臟。
周深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老……老婆……你……你怎麼來了?”
他的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沈麗的眼睛,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停發抖,手裡的被子都快要抓不住了。
他完全想不明白,沈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剛好撞見這一幕。
劉先生也懵了,臉上的玩味和得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
他下意識地往床邊縮了縮,想要找東西遮掩自己,嘴裡結結巴巴地說道:“沈……沈姐……你……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誤會?”沈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停下腳步,雙手叉腰,怒目圓睜地瞪著兩人,“都這樣了還敢說誤會?
周深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在家辛辛苦苦操持家務,照顧老人孩子,你倒好,跑到外麵來跟彆的女人鬼混!”她的目光在房間裡掃過,落在散落的衣物和淩亂的床上,怒火更盛,“老娘倒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這麼大膽,敢勾引我老公!”
她說著,眼神如同探照燈一般在房間裡搜尋,最後落在了劉先生身上。
當她看清和周深糾纏在一起的竟然是個男人時,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憤怒如同火山噴發般更加猛烈。
“臥槽泥馬!”沈麗爆了一句粗口,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幾乎要刺破耳膜,“我以為是什麼狐狸精,原來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你他媽敢和老娘搶男人?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手裡的雞毛撣子指著劉先生,因為憤怒而不停晃動,雞毛在空中飛舞。
劉先生被她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火辣辣的,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僅被捉奸在床,還被罵得如此難堪。
周深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冰冷,像是掉進了冰窖裡。
他知道沈麗的脾氣,平時在家裡就強勢得很,現在被她撞見這種醜事,後果不堪設想。
他想要解釋,想要辯解,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麗怒火中燒的樣子,心裡充滿了恐懼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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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麗的目光轉向周深,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孩子,對得起這個家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顯然是又氣又傷心。
想到自己這些年的付出,想到家裡年幼的孩子,想到周深平日裡對自己的甜言蜜語,再看看眼前這不堪入目的一幕,沈麗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
周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沈麗的怒火打斷。“你彆跟我說話!”沈麗厲聲喝道,“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
她說著,舉起手裡的雞毛撣子,朝著周深就打了過去。
雞毛撣子帶著風聲,狠狠抽在周深的肩膀上,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周深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刺痛。
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反抗,隻能任由沈麗打罵。
“讓你出軌!讓你鬼混!讓你對不起我!”沈麗一邊打,一邊罵,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她的動作越來越重,雞毛撣子都被甩得變形了,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依舊不停地抽打著手足無措的周深。
劉先生看著這一幕,心裡又慌又亂。他想上前阻攔,又怕被沈麗遷怒,隻能縮在一邊,不停地說著:“沈姐,彆打了,彆打了,真的是誤會……”
“誤會個屁!”沈麗轉頭瞪了劉先生一眼,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都是你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你勾引周深,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她說著,調轉矛頭,朝著劉先生衝了過去。劉先生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就往衛生間跑。
他一邊跑,一邊慌亂地抓起地上的衣物遮擋身體,狼狽不堪。
沈麗在後麵緊追不舍,手裡的雞毛撣子時不時地抽在劉先生的背上、腿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你彆跑!給我站住!”沈麗怒吼著,腳步因為憤怒而變得更加急促,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房間裡頓時一片混亂。周深蜷縮在床上,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劉先生光著身子在前麵狂奔,時不時地發出一聲痛呼;沈麗在後麵緊追不舍,一邊追一邊打罵,雞毛撣子飛舞,罵聲、哭聲、痛呼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酒店的寧靜,引得隔壁房間的人紛紛側目,甚至有幾個好奇的客人悄悄打開房門,探頭探腦地往裡麵張望。
“砰”的一聲,劉先生慌不擇路地衝進衛生間,反手關上了門,並用身體死死頂住。
沈麗追到衛生間門口,用力踹著門,“你給我出來!躲在裡麵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勾引彆人老公,沒本事出來麵對我嗎?”
門板被踹得砰砰作響,像是隨時都會被踹開。
劉先生頂在門後,氣喘籲籲,後背火辣辣地疼,心裡充滿了懊悔和恐懼。他怎麼也沒想到,一次簡單的“辦事”,竟然會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被對方的老婆捉奸在床,現在更是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衛生間外麵,沈麗還在不停地踹門、罵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
周深慢慢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地穿上衣服,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心裡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這件事之後,他的婚姻、他的家庭,恐怕都要毀了。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阿讚林和烏鴉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阿讚林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長袍,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早就預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烏鴉則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看熱鬨的笑容,眼神裡帶著一絲玩味和嘲諷。
沈麗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愣了一下,罵聲也停了下來。
她警惕地看著阿讚林和烏鴉,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和周深、劉先生又是什麼關係。
阿讚林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奇異的穿透力:“這位女士,這裡是酒店,鬨成這樣,影響不太好。”
沈麗回過神來,怒火再次湧上心頭,她指著衛生間的方向,對著阿讚林和烏鴉說道:“你們是誰?是不是和這個狐狸精一夥的?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沒完!他勾引我老公,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烏鴉輕笑一聲,說道:“這位大姐,話可不能亂說。
我們隻是住隔壁的客人,聽到這邊動靜太大,才過來看一眼的。”
他的目光在周深身上掃過,眼神裡的嘲諷更濃了,“倒是你老公,做出這種事情,你不怪他,反而怪彆人,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沈麗怒視著烏鴉,“要不是這個狐狸精勾引他,他怎麼會犯錯?都是這個狐狸精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