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站在一旁,臉色慘白,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知道烏鴉說的是對的,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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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經不起誘惑,如果不是他鬼迷心竅,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阿讚林看著眼前僵持的局麵,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對著沈麗說道:“酒店的保安馬上就到了,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鬨大,影響到其他人,最好還是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情,私下解決。”
沈麗愣了一下,看著阿讚林平靜而威嚴的眼神,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絲畏懼。
她知道,鬨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但一想到周深和劉先生做的那些醜事,她心裡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衛生間的門,又瞪了一眼周深,咬著牙說道:“周深,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沈麗的高跟鞋還在地板上重重碾著,像是要把這滿室的齷齪都踩碎。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瞪著縮在被子裡周深,胸口劇烈起伏,連衣裙的領口被氣得崩開了一顆紐扣,露出頸側暴起的青筋。
手裡的雞毛撣子被她攥得咯咯作響,撣尖的雞毛因為過度用力而淩亂地炸開,活像她此刻失控的情緒。
“離婚!老娘跟你過不下去了!”她的聲音尖利得像是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要不是我晚上起來給孩子蓋被子,順手拿手機看了眼定位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她猛地將自己手機摔在床頭櫃上,屏幕亮起,上麵還停留在酒店的定位界麵
手機碰撞木質桌麵的脆響,嚇得周深渾身一哆嗦。他慌忙想去撿,卻被沈麗一腳踹開手背,疼得他嘶嘶抽氣。
“看啊!你倒是看啊!”沈麗的聲音陡然拔高,指著那手機,又指著床上淩亂的被褥和散落的衣物,“你騙我說是出去和朋友吃燒烤,合著你們就是這樣子‘吃燒烤’的?
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吃?周深,你真讓我開眼了!”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先剜了周深一眼,又掃向旁邊衛生間臉色發青的劉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極度嫌惡的弧度:“沒想到啊姓周的,你是這樣一個人喜歡男人?”
說到“男人”兩個字時,她像是吞了什麼臟東西似的,猛地皺緊眉頭,連連後退兩步,“呃,惡心!真他媽惡心!”
她抬手捂住嘴,仿佛多看一眼都能讓她反胃,胸口一陣劇烈起伏,像是在強忍著嘔吐的衝動。
“我受不了了!絕對受不了了!”她猛地放下手,眼神裡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老娘一定要和你離婚!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誰不離婚誰是孫子!”
周深的臉早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想說什麼又被恐懼堵在喉嚨口。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滿是紅痕的胳膊,他慌忙又把被子拉回來裹緊,聲音帶著哭腔:“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是被人算計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閉嘴!”沈麗厲聲打斷他,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耳膜,“現在還想狡辯?
被人算計能算計到和男人滾到一張床上?周深,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越看越覺得膈應,抬手抹了把臉,像是要擦掉什麼汙穢,“老娘一想到你和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抱在一起睡覺,一想到你們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就覺得渾身發麻,惡心到骨子裡!”
劉先生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說辭,隻能縮著脖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能感覺到沈麗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那股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恨意,像是要把他戳穿一樣。
“明天就離婚!我和你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沈麗再次強調,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裡的怒火更盛,指著周深的鼻子罵道:“難怪你這段時間碰都不碰我!
我還以為你是工作累了,原來是心裡裝著彆的‘人’了!
合著你不是不行,是對女人不行,對男人倒是挺來勁啊!”
“你這個變態!”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極致的憤怒和失望,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順著臉頰滑落,砸在地板上,“我怎麼就嫁給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惡心!太惡心了!”她越罵越激動,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猛地朝著周深砸了過去。
水杯擦著周深的肩膀飛過,摔在牆上碎裂開來,水花濺了周深一身。
周深嚇得渾身發抖,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哽咽著說:“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真的是被人害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男人,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少來這套!”沈麗冷笑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你和他滾在一起的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周深,我們之間完了,徹底完了!”
她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周深,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我現在就回家收拾你的東西,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見,你要是敢不來,我就去你公司鬨,讓你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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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不再看兩人一眼,抓起沙發上的包,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房間。
房門被她“砰”地一聲甩上,震得牆壁都在微微顫動,留下滿室的狼藉和兩個驚魂未定、麵如死灰的男人。
周深癱坐在床上,眼淚無聲地滑落,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完了,一切都完了……”而劉先生則蜷縮在衛生間角落,後背的紅痕還在隱隱作痛,心裡充滿了無儘的懊悔和恐懼他知道,這場鬨劇,遠遠沒有結束。
沈麗摔門而去的巨響還在房間裡回蕩,門板震顫的餘波讓牆上的掛畫都輕輕晃動。
劉先生捂著後背被雞毛撣子抽過的地方,疼得齜牙咧嘴,可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向上勾起,那抹笑容藏在散亂的發絲後,帶著幾分得逞的狡黠,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癡迷。
後背的紅痕還在隱隱作痛,火辣辣的觸感提醒著他剛才的狼狽,但這點疼痛在目標達成的狂喜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看著沈麗消失在門口的方向,心裡樂開了花:離婚了,周深終於要和那個女人離婚了!
這難道不就是他費儘心機想要的結果嗎?
“女人什麼的,隻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劉先生在心裡默默念叨著,眼神落在身邊癱軟的周深身上,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在他看來,男人才是真愛,隻有和同樣的人在一起,才能擺脫那些世俗的束縛,得到真正的幸福。
沈麗的出現,不過是他們感情路上的絆腳石,現在絆腳石被踢開了,他和周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周深還沉浸在沈麗的怒罵和離婚的打擊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肩膀一抽一抽的,整個人顯得脆弱又無助。
劉先生見狀,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換上一副關切的神情,從衛生間出來伸手拍了拍周深的後背,語氣溫柔地安慰道:“好了好了,老周,彆難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頓了頓,看著周深哭紅的眼睛,繼續說道:“不就是離婚嗎?離就離!
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傷心。等以後,我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過更幸福的日子。”
他刻意加重了“我們”兩個字,眼神裡帶著一絲暗示。
周深抽噎著,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看著劉先生。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阿讚林低沉沙啞的咒文聲,那聲音穿透牆壁,在房間裡盤旋回蕩,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迷魂經咒再次響起,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上周深的心神。
周深的眼神瞬間變了。
剛才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眼眸,漸漸蒙上了一層水汽,原本的悲傷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悸動所取代。
他看著劉先生的臉,心跳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砰砰砰”地像是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一股強烈的心動澎湃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全身,比剛才在降頭術作用下的欲望更加濃烈,也更加純粹。
他覺得劉先生身上仿佛散發著一種特彆的魅力,那種魅力讓他無法抗拒,無法自拔。
劉先生的笑容、他的聲音、他拍著自己後背的溫度,甚至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香混合著汗味的氣息,都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和迷戀。
這種感覺是沈麗從未給過他的。
和沈麗在一起的日子,平淡而瑣碎,充滿了柴米油鹽的算計和爭吵,從未有過這樣讓他心跳加速、心神蕩漾的悸動。
“太神奇了……”周深在心裡喃喃自語,他完全無法理解這種感覺的由來,隻知道自己此刻隻想緊緊依偎在劉先生身邊,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他不再哭泣,隻是輕輕靠在劉先生的肩膀上,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臉頰重新泛起潮紅。
劉先生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順勢摟住了周深的腰,將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剛才的混亂和爭吵仿佛被隔絕在外,隻剩下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息。
周深靠在劉先生的肩膀上,小聲地抽泣著,淚水浸濕了劉先生的花襯衫,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覺得這樣的距離讓他無比安心。
隻是,在這曖昧的氛圍中,又透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周深的心裡還殘留著對沈麗的愧疚和對未來的迷茫,可身體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操控著,對劉先生產生了強烈的依賴和愛慕。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有些恍惚,卻又無法掙脫,隻能任由自己沉浸在這焦灼而詭異的情緒中。
劉先生感受著懷裡人的柔軟和依賴,心裡充滿了滿足感。
他低頭看著周深的發頂,在心裡默默說道:“老周,以後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周深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迷茫和違和,隻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真愛”夢境中。
男上加男。左右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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