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追上來：“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先鎖起來。”陳岸說，“誰都不能碰。”
“包括小滿？”
“包括她。”
洪叔點頭，遞過袋子。陳岸接過時，發現最上麵那張彙款單的邊角微微卷起。他捏了捏，感覺裡麵似乎夾著彆的東西。
他沒有當場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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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觀測站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海麵。火勢已弱，但煙仍在升騰。
推門而入，他將袋子放在桌上。主機仍在運行，屏幕上還留著剛才的聲呐圖像。他插入u盤，開始導入數據。
進度條走到一半，突然停滯。
彈出提示：
【外部設備接入】
他拔掉連接線，重啟係統。再查文件時，發現緩存中多了一個隱藏目錄。
打開後，僅存一段音頻。
他點擊播放。
是一個男聲，語氣平靜。
“cht07號，投放成功。”
“記憶覆蓋完成。”
“實驗階段結束，商業回收啟動。”
聲音停頓三秒。
隨後再度響起：
“歡迎回到澳門商號。”
陳岸拔出u盤，扔進抽屜。他坐下，望著天花板。
屋內一片寂靜。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公司牆上那台電子鐘，顯示他的加班時長為1783小時。
而他來到這個世界，恰好過去了1783天。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拿起電話。
撥通了周大海的號碼。
鈴聲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是我。”陳岸說，“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防滑膠靴那天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
“記得。你說你在灘塗撿的。”
“不是撿的。”陳岸說，“是係統給的。”
“什麼係統？”
“一個每天讓我去海邊打卡的東西。”
周大海咳嗽了一聲：“你現在提這個乾什麼？”
“因為我想知道。”陳岸看著桌上的工作證，“如果我不是第一個。”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
“你是說……還有彆人？”
陳岸沒有回答。他望向窗外。
雨勢漸大。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海麵。
那一瞬，他仿佛看見水下有什麼在移動。
不是魚群。
是另一艘船。
靜靜地浮在沉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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