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岸一眼認出了那支筆。
和趙有德女兒趙秀蘭曾爭奪過的那一支一模一樣。
也是周大海說他哥哥失蹤前見過的最後一物。
他屏住呼吸，緊緊盯著畫麵。
這時，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今日簽到成功，獲得防水膠帶。”
緊接著，另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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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身份確認，觸發最終任務】
周大海衝到窗前：“這是什麼意思？你被係統認主了？”
“不是認主。”陳岸緩緩說道，“是驗收。”
“驗收什麼？”
“驗收我是不是合格的容器。”
周大海怔住了。
“他們把我放在這裡，讓我簽到、成長、建立關係，還讓我對付趙有德、錢萬三這些人……也許這一切都隻是測試。”陳岸攥緊拳頭，“看看一個普通人，在擁有資源之後，會不會變成他們想要的模樣。”
“那你現在怎麼辦？”
“任務來了，隻能接。”
他轉身走向桌子，拿起密封袋裡的隕石。石頭上的刻痕與礁石上的一模一樣。他將其放入背包，又取出一張手繪地圖——是他根據航海日誌整理出的南洋漁路網。
“你要跑？”周大海問。
“不是跑。”陳岸將地圖折好塞進懷裡，“是反擊。他們以為我是棋子，但我有自己的規則。”
“那你打算怎麼破局？”
“他們用基因鏈控製命運，我就用聲呐陣反向追蹤信號源。”陳岸望著窗外尚未閉合的裂隙，“既然我能接收過去的信息，說明通道是雙向的。我能進去。”
“你瘋了！那是時空裂縫！”
“可我也回來過兩次。”陳岸笑了笑，“第一次是從加班室穿到漁村少年身上，第二次是從沉船鐘裡帶回你侄子。每次都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知道真相了。”
周大海沉默片刻，忽然起身，從櫃子裡取出一把舊獵刀，扔給他。
“要是見到我哥……告訴他，家裡人都沒忘了他。”
陳岸接過刀，點頭。
就在此時，聲呐儀再度報警。
新信號出現了。
不再是摩爾斯電碼，也不是風扇聲。
是一段錄音。
播放出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粵語口音：
“項目ch07已進入終驗階段，目標體意誌穩定，情感錨點牢固，建議啟動‘歸零協議’。”
陳岸全身一僵。
這聲音……
是陳天豪。
周大海也聽出來了，臉色瞬間慘白。
“他們在監視你！”他壓低聲音，“你現在做的每件事，他們都看得見！”
陳岸不動，隻是盯著屏幕上信號來源的方向。
那是公海深處，一片無人標記的海域。
他緩緩開口：“那就讓他們看。”
他拿起激光雕刻器，拆開外殼，取出一小塊電路板，接入聲呐主機的輔助端口。接著，他調出基因鏈圖譜，將代表“自我意識”的那一段單獨提取出來，設為廣播信號。
“你在乾什麼？”周大海問。
“留後門。”陳岸輸入最後一行指令，“我把自己的真實dna特征發出去，無論他們在哪一層時間線，都能收到。隻要我還活著，他們的‘歸零協議’就永遠無法完成。”
信號發送完畢。
屏幕上顯示：【已廣播｜等待響應】
幾秒鐘後，裂隙劇烈震顫了一下。
裡麵的燈光忽明忽暗。
仿佛有人在另一側猛地站起。
陳岸盯著那道縫隙，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了，陳天豪。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接下來——該我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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