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變了。這次不再是簡單的警告，而是一幅海圖。深海區域有幾個紅點，集中在西北方向的礁石帶。每個點都在移動，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
“他們在用聲波探測。”陳岸說，“不是亂挖，是衝著某個具體位置來的。”
“你能看見？”周大海湊過來。
“我能。”
“那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想撈什麼？”
陳岸沒有回答。他盯著海圖中心的一個標記。那裡有個微弱信號，頻率異常，既不像自然形成，也不似現代設備發出。
倒有點像……他手腕上的趕海簽到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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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陳小滿的聲音從岸邊傳來。
她一路跑來，喘著氣，懷裡抱著帆布包。“我翻了家裡的老賬本，找到了同昌號最後一次出航的記錄！”她翻開本子，“你看這裡——貨物清單最後一行寫著‘鐵箱三口，重不可測，押運者親守’。”
“押運者是誰？”
“姓陳。”她抬頭，“和我們一個祖宗。”
三人一時無言。
洪叔磕了磕煙鬥，站起身。“難怪他們盯上這兒。”他說，“不是為了瓷器。是為了箱子。”
“箱子裡麵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猜，和你手上的係統有關。”
陳岸低頭看掌心。光斑越來越熱，幾乎要灼燒起來。
他明白了。
這些人不是偶然來的。他們是衝著同昌號來的。而那艘沉船，或許正是因為載了不該載的東西。
他的係統，也許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
“不能再讓他們挖了。”他說。
“怎麼攔？”周大海皺眉，“報警？等警察來，人都跑了。”
“我們自己攔。”
“就靠這條破船？”
“不止。”陳岸望向遠處海麵，“我剛簽到，拿到了古船修複技藝。這技能不會白給。它讓我修船，我就修。”
“你要下水？”
“對。我要看看底下到底有什麼。”
洪叔伸手按住他肩膀。“年輕人，聽句老話。”他聲音低沉，“有些東西埋了幾十年，不是找不到，是不該碰。”
“可如果它本來就是我家的呢？”陳岸看著他，“如果它關係到我為什麼會有這個係統呢？”
洪叔沒再說話。
陳岸脫掉外套，隻穿背心。他拿繩子綁在腰上，另一頭交給周大海。“拉緊點。”
“你要命不要？底下可是深水區！”
“命重要，真相更重要。”
他跳進海裡。
海水冰冷，灌進耳朵。他睜眼，隻能看見模糊的影子。腳下無底，隻能靠雙手劃水下沉。
掌心的光斑發燙，像是在指路。
他越遊越深。
忽然，前方出現一道黑影。
是一截斷裂的船舷，木頭已腐朽，卻仍可辨認輪廓。上麵刻著兩個字——同昌。
他遊過去，伸手觸碰那木頭。指尖一震，仿佛得到回應。
緊接著，係統響起：
“今日簽到成功，獲得‘水下呼吸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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