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你要去?”
“不去不行。”他說,“他們不會停,隻要我還站著。”
“那你打算怎麼找?一個個試?”
“不用。”他指著星圖,“他們會留下痕跡。西裝、金筆、工牌……這些東西不屬於大海,也不屬於自然。隻要出現,就是破綻。”
“我幫你盯著。”她轉身回到算盤前,重新接上線,“生物信號一旦異常,我會立刻通知你。”
陳岸點頭。他走向礁石邊緣,望向曾經的海灘。那裡早已升空,成為空中城的一部分。地麵隻剩一圈模糊輪廓,像夢醒後殘留的印記。
他想起小時候隨父親出海,天未亮便起身,提著竹簍踩在濕漉漉的灘塗上。那時不知未來如何,隻知今日必須撿夠十斤貝類,才能換一頓肉。他也記得前世最後那天,加班至淩晨,電梯裡無人言語,唯有顯示器的藍光照在臉上。
兩個世界,兩種人生。
可如今他明白了,重要的不是選擇了哪條路,而是走完之後,是否還能回頭,是否仍願伸手拉彆人一把。
他掏出工作證,放在控製台上。不再藏匿,也不再貼近胸口。它已隻是一個物件,一件提醒他來路的信物。
“我不是他。”他說,“但我得替他做完那件事。”
周小芹聽著這話,手指微微一頓。她沒問是什麼事,隻是輕輕撥動一顆銅珠。
遠處海麵平靜,電離層邊緣傳來低沉的鳴叫。那是虎鯨群仍在遊弋,它們的歌聲已融入防護罩,成為維係屏障的一部分。
陳岸站在原地未動。他知道下一次襲擊不會太久。對方不會隻派一支艦隊,也不會隻用一種方式進攻。下次或許是偽裝成漁民的間諜,也可能是潛藏在科考船中的病毒程序。
但他不怕。
他有係統,有算盤,有這片海,還有願意並肩守護的人。
控製台忽然響起兩聲提示。
周小芹眯眼望去,“有個信號剛冒頭,在太平洋中部。頻率很怪,像是有人在用老式電台發摩斯碼。”
“內容呢?”
“還沒解出來。”她搖頭,“但調製方式有點熟悉,像是……我們這邊的技術。”
陳岸走回來,凝視屏幕數秒。
“不是我們。”他說,“是另一個‘我’留下的暗號。”
“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也知道這條路通了。”他將手放回控製台,“而且,他想讓我看見。”
周小芹靜默片刻,輕聲問:“如果見到了,你會怎麼做?”
陳岸望著星圖上的紅點,一個接一個亮起。
“問他一句——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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