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珠像個隆武的小媳婦一般,伺候著莊嶠穿戴好衣衫,儘管手腳有些笨拙,可莊嶠還是笑眯眯地等著她做完這一切。
“我得到了西羌最珍貴的東西,也要給你留下一點好處。”莊嶠挽著蒲珠坐到自己大腿上,“以後五月商盟跟你們交易完畢,你們也可以組織商隊,往更遠的朝十國去開拓,可以確定那邊對絲綢錦緞的渴求,遠比西羌更加恐怖,這樣一來,無論隆武還是西羌,都能分一杯羹,可以把這個事情做大做強!”
蒲珠眼睛一亮,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你終於肯對我好一點了!你說的我明白,讓我們西羌成為中轉商賺差價就行了。莊嶠你知道嗎?國師和父王,其實很反感你在西羌大肆售賣絲綢錦緞的,他們覺得你這樣會搞垮西羌的未來!可是商道斷絕多年,他們也希望有人能開通過來交易,所以才容忍了你在這裡的所有作為。”
這算是蒲珠對莊嶠掏心掏肺的話,西羌的頂層聰明人又不是瞎子,莊嶠這麼乾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他們心知肚明,隻是基於需求原因沒有發作而已。
從某個角度上說,巴桑的金銀禁令,算是對莊嶠一個嚴重的警告而已。
現下他給蒲珠指明的道路,卻是可以大大淡化這個矛盾點,轉化出更大的利益來減輕西羌高層的審視警惕,難怪蒲珠此刻都忍不住說他好了。
做生意嘛,拉著有資源的合作夥伴一起捆綁發財,這種利益聯盟反而比空口白話的虛吹合作穩固得多!
“我得回去了,大營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莊嶠正要邁步出去,卻被蒲珠最後一把抱住。
“你那個小美人今晚肯定要跟你鬨,不如不回去了吧?”蒲珠似乎很是留戀剛才的纏綿。
“你知道張五是女人?”莊嶠有些驚訝,張五舞的化妝術很牛逼的啊,平素裡自己都很難看出,沒想到蒲珠早就了解。
“我也是女人好不好?對於跟自己一個類型的,觀察感應就針對得多一些。”蒲珠捂著嘴眯笑道,“不過,看在她還是處子的份上,我先拔了頭籌,就不跟她計較什麼了!”
我靠,老子居然還成了你們的彩頭?
“雖然不知道你心裡還裝著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隻希望你彆忘了我。”蒲珠從後麵抱著他,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脖頸上。
“我可不會看著你被遠嫁到羯族跟一群野蠻人放牧的。”莊嶠神秘一笑,他知道蒲珠在擔心什麼,更是明白了她今晚為啥要這麼乾?
吃乾抹淨提起褲子不管的那是渣男和嫖客,自己可做不出那種事情來,她成了老子的女人,於情於理都得對她謀劃一下。
如果真到了那種不可收拾的時刻,老子帶一個妞走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事情。相信隆武上下都是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畢竟丟臉的是西羌又不是自己。
莊嶠心裡其實也有個奇怪的感覺,如果蒲珠能夠成為西羌的女王就好了,可惜啊,西羌這個地方,能夠做出這個大膽選擇的,需要極大的魄力和保障才可以!
要是有什麼方法讓羌王護犁隻有一個選擇就好了!莊嶠摳破了頭皮思索,最終還是感覺這個問題的解答很困難。
等到莊嶠離開了蒲珠的府邸後不久,蒲珠就跟著侍女來到了她後院的一處僻靜的房舍之中。
房間裡都是些牛頭羚羊角之類的掛飾件,屋子正中還供奉了一座玉石的神像,仔細一看,赫然還是個眉目清晰的美貌女子,不用說,這多半都是西羌的神女。
屋子裡除了這些,還有一位全身穿著麻衣牛皮縫製成祭祀服的瞎眼老婆婆,此刻正端坐站在屋內,忽明忽暗的燈火下,看起來有些滲人恐怖。
蒲珠揮了揮手,讓侍女護衛們都退下去後,這才緩步走進了屋子裡。
“巴巴姆,蒲珠來看你了。”蒲珠似乎一點也不畏懼這樣的場景,她上前握著老婆子的手,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今天的日子很好,你的心上人隻要是全心全意結合的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結胎!”瞎眼老婆子摩挲著她的臉龐笑道,“看樣子,你是真的很喜歡他啊?你的心很欣喜,也很寧靜,這是遇到良人才有的狀態。”
“他其實算是個無賴,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想抓住他的心好難好難。”跟這個老婆子一起的蒲珠,仿佛也變成了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般。
“能讓我們的雪蓮花看上的男人,自然非同一般。”巴巴姆慈愛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好了,孩子,給我刺一滴血,放進銀碗之中。”
銀碗裡裝了滿滿一碗水,表麵上看起來平平無奇,蒲珠拿起銀針|刺著自己的中指,而後一滴血液發出輕微的叮咚聲音掉落水中,泛起了小小的漣漪。
巴巴姆伸出雙手覆蓋在銀碗之上,口中念念有詞,蒲珠也不懂西羌祭祀的密語,隻見巴巴姆一會抽搐一會呆愣,銀碗中的那滴血液,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碗中時而分散,時而聚合,著實神奇得緊。
伴隨巴巴姆最後一聲呼喝,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空氣的氣球,焉巴巴的沒有多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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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奇怪了,蒲珠我的孩子,你身上突然彙聚起來王氣的存在!?”巴巴姆急忙抓住蒲珠的手,全身都像是在哆嗦顫動一般,“我感受到了,它雖然微弱得隻有一條絲線一般,卻真真正正存在!哈哈哈,我西羌難道十六代大王過後,終於要出現一位女王了嗎?”
莊嶠回到了大營,張五舞第一時間就衝了出來,像隻小狗般在他身上嗅個不停,而後麵色一變,抓住莊嶠的胳膊惡狠狠就要開咬。
“你停下來聽我說,我們馬上就可以回隆武了!”眼見著莊嶠臉上有些虛脫發白的神色,張五舞最終沒有咬下口。
“你用身體跟那個狐狸精換的?老娘要殺了她。”張五舞怒氣衝衝地掏出短劍就想去行刺。
莊嶠死死抱住她動彈不得,這兩個妞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明明都是頂級大美女,為啥就不能和平共處一點呢?以前的穿越主們,似乎遇到的基本都是傻白甜,咋輪到自己時就沒有一個是讓人省心的貨色,真他娘的造孽啊!
“我們馬上就要走了,以後你想見她都難,何必為了一時之氣殺人,再說我也沒有啥損失,你乾嘛發那麼大的火?”莊嶠輕言細語安撫著暴怒的賊婆子。
莊嶠不說這話還好,說出來更是讓張五舞暴怒不已,“老娘的男人怎麼會讓彆人先占便宜,老娘是馬賊啊,你見過哪家馬賊吃這種虧的?”
眼見說不通了,莊嶠一發狠乾脆直接就吻上去堵住她的嘴,隻讓張五舞一下子瞪大了雙眼,如同見鬼一般不可思議,而後更是全身癱軟起來,手上的短劍也哐當一下掉在地上。
莊嶠有些歎息,老子雖然不喜歡那些霸道總裁的爛片,可是這種伎倆還是略懂的!
還彆說,這妞嘴裡的香甜味道確實讓人流連忘返啊,莊嶠還想再試試,結果卻被張五舞一把推開了。
“下回還敢如此的話,老娘閹了你,看你怎麼辦?”張五舞氣呼呼地踢了他一腳後回了大帳。
“閹了我損失最大的是你才對!”莊嶠嘴欠地回了一句,結果隻換來大帳裡傳出的兩個字。
“滾蛋!”
“參軍,彆過度勞累了,來喝碗湯,還熱乎著哩!”蕭十一偷偷瞄了眼大帳,看到張五舞沒反應,這才偷偷摸摸地給莊嶠盛了一碗熱湯過來。
“還是自家兄弟好些。”莊嶠端起碗狠狠灌了一口,沒想到一股子濃烈的腥覃味道直衝腦門,讓他喉嚨裡十分難受,噗地一聲就吐了出來。
“這是啥玩意?”莊嶠覺得他今天是不是犯了忌諱,怎麼都逃不出這股味道了是麽?
“十鞭湯!”蕭十一有些納悶,那些掌櫃掌鞭的對這玩意推崇得不行,怎麼參軍就一點都受不了,這可是大補的東西啊。
商盟在西羌呆了不少時間,好多人為了安撫西羌的女人,用些東西換來多次深入交流,過後腰子都有點吃力遭不住,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看到這裡多不勝數的各種鞭,於是來個大雜燴後,效果出奇的好!
“你做得很好,以後彆拿這種東西給我了,十一啊,我還年輕,用不上!”莊嶠拍了下他的肩膀就進了大帳,隻留下蕭十一摳著腦袋想不明白。
大帳裡的張五舞坐在梳妝台前,不停揪著自己的小辮子繞圈,也不管莊嶠進來時裝模作樣的咳嗽提示。
“小舞,能不能給我一點可以麻痹人行動的藥物?”莊嶠之前就聽說過她師傅白妙雲的事情,就是不清楚他們這些江湖人士有沒有那些稀罕的玩意。
提取神經毒素的方法莊嶠是知道一些,可惜劑量控製這種玩意,他這個外行也沒法去一一實驗,也隻有求助他人解決,防身的東西嘛,江湖行走的總比他懂得多。
“你要來乾嘛?想當淫賊采|花大盜?沒有!”張五舞沒好氣地回了一聲。
莊嶠眼睛一亮,她還真有那些東西啊,不禁大喜道,“快給我一點,再跟我說說該怎麼用?”
張五舞歪著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在自己包裹裡翻找一下,給他扔出一個小瓷瓶,“蒙汗藥,粉末狀,我換了下配方,藥效沒有那麼烈,讓人失去行動輕而易舉。”
“這玩意真那麼厲害?”莊嶠有些不可置信,畢竟前世小說電影裡把這玩意傳得很神秘,“有解藥麽?”
“我用牛馬畜生試過,指甲蓋的量就可以迷翻;這東西加在酒裡效果最好,解藥也簡單,你嚼個甘草枝就行。”張五舞不耐煩地將莊嶠趕了出去好洗浴。
莊嶠捏著這玩意想了下,還是默默把它揣進懷裡,他想起以前蕭乾有事沒事就嚼甘草枝的事情,原來那家夥也是個明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