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嶠心裡嗬嗬一聲,你這妞就是再乾淨,老子也不想惹一身騷啊;畢竟這地方如果扯上些皇家背景,這些因果以後可不好洗脫的。
如果應蓮兒真這麼容易上手,哪還會有如今這般豔名遠播之事出現,或許這也不過是有人試探而已。
莊嶠笑言道,“自古千金難買紅顏笑,能讓姑娘如此垂青,倒是讓莊嶠不好意思,如果不留下來,顯得在下不解風情;如果強留又會玷汙姑娘清譽,世間人隻會道姑娘乃是屈服於興國公淫|威,如此為難之事,諸位可有良策?”
他這話聲一落,戴鯤幾人笑得前仰後合,幾個姑娘紛紛笑問道,“素聞國公才知非凡,卻不知如此為難之事可有解決之道?”
“好解決啊,乾脆讓蓮兒姑娘出重金,買下興國公的瓊花樓初|夜權,然後向天下宣稱,你們說蓮兒姑娘是不是就更加聲名遠播!?”莊嶠舉著酒杯恬不知恥說完,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家夥,這嫖客反倒要青樓的姐兒出錢倒付嫖資的想法,天下間估計也隻有莊嶠能想得出來吧?
青樓姐兒倒貼窮書生的故事,古往今來的話本小說上多的是,但是以國公身份逛青樓還要姐兒出價的,恐怕是古往今來第一遭。
楊清嶽和戴鯤如此老成之輩,都被莊嶠此番言辭搞得噴出酒水,更彆提那三個小妞。
“蓮兒願以全幅身家,換取公爺一夕之歡!”那應蓮兒卻是個敢說敢乾的,卻是直接把莊嶠的玩笑話當了真。
她還真就拔下頭上珠釵,手上的玉鐲,以及腰間的玉佩,脖頸上的項鏈,正要取下耳朵上的耳環之時,卻被莊嶠按住了手。
莊嶠麵色一正,湊到她耳邊輕言道,“應姑娘連這般事情都乾得出來,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之事?不妨告知於在下!?”
應蓮兒嬌軀一震,這都被莊嶠看出來問題來了?她還真是受了囑咐,今天一定得讓莊嶠滿意才行,此刻既然已被莊嶠看透了,她也就攤牌出來。
“公爺可隨我來!”應蓮兒跟莊嶠說完,然後屈身給戴鯤和楊清嶽謝言告罪一下,然後帶著莊嶠上了瓊花樓最高的那一閣。
瓊花樓是六層木質建築,原本消費依次排階而上,五層就是頭牌極限,第六層雖然頂級卻從未對任何人開放過。
等到莊嶠跟著她上來時,卻見裡麵呆著一個熟人,不是彆個,正是那以前編排莊嶠的駙馬大莊先生莊碧。
麻蛋,這老家夥此刻見到了莊嶠,兩眼卻是有些放光,這老家夥該不會有其他愛好?龍陽還是孌童?一想到這個,隻讓莊嶠背上有些惡寒。
“公爺貴客,請進屋坐。”莊碧見到莊嶠有些皺眉,連忙熱情邀請他進屋。
莊嶠卻是轉頭就走,也不管應蓮兒麵上的錯愕之色,她卻不知,莊嶠從見到這個老家夥開始,就已然知道了,駙馬莊碧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而且還是很不好解決的麻煩,這回故意引著自己到來,怕不是自己大兄楊清嶽也不知曉下,被他算計了一番。
“公爺留步,莊碧往昔頗有不敬之處還望公爺包涵,此次費儘心思請公爺到來,實為請公爺救命啊!”那莊碧眼看莊嶠二話不說就要離開,直接有些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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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嶠聞言停住了腳步,他也覺得有些怪異了,這宏梁城裡,還有誰敢動金河公主的麽?
仔細一尋思,能找他們麻煩的,估計也就宮裡那位了,難道金河公主跟她這老公,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麽?難不成跟濮陽王有關?
這麼一串聯起來的話,還真是立即明白些前因後果,也難怪他找上了自己,現下能給宮裡求情的人,恐怕除了莊嶠就隻剩下國舅戴鯤了!
彆看戴鯤這個國舅清貴無雙,可要輪到份量的話,估計還是莊嶠出麵最好使,畢竟當今天子和太後,都算是莊嶠一手捧出來的吧?!
想通這些事情,莊嶠也就沒有急著離開了,反而想聽聽駙馬莊碧究竟是個什麼說道?
莊碧看到莊嶠停住了腳,立時鬆了口氣,趕忙吩咐應蓮兒上來端茶遞水給莊嶠安坐,等到收拾完整,才被莊碧揮手出去,好方便大小莊二人詳談。
“公爺,蓮兒與晴兒和優優,還有很多瓊花樓姑娘,其實都是犯官之後,家族在先皇時犯事處置,公主和在下憐惜她們年幼,隻怕她們被充軍他處,或者入了教坊司,這才將她們收入瓊花樓中培養。”
莊嶠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以往覺得不堪的老男人,還有這麼慈悲憐憫的心腸?雖然這些姑娘呆在瓊花樓的結局也不見得就算好,但終歸還能活得舒坦些。
這個時代裡當官的福利沒得說,可危險程度同樣很高,一旦家中被抄家滅族的,家眷一般命運悲慘,要麼流放充軍,要麼為奴為婢,女子更慘的要是被被弄進教坊司,那裡基本就是她們的地獄。
莊嶠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他說正事,莊碧這才拱手施禮道,“公爺,此番莊碧懇求公爺保一保瓊花樓,在下犯了些事,已然被潘公盯上了,萬一身陷囹圄,這瓊花樓一切隻怕會化為烏有,在下苦心經營瓊花樓多年,實不忍這片心血之地被毀掉,也想給這些姑娘留條活路!”
“嗬嗬,隻怕駙馬爺犯的事情不小吧?”莊嶠可沒管他說得如何可憐,而是直指問題核心,“你想讓我出手,就得實話實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瓊花樓原本真正的幕後之人,應該就是關在天牢的濮陽王蕭尊鈺吧?”
莊碧如同見鬼一般看著莊嶠,半響後立即起身磕首頓地而言,“瞞不過公爺慧眼,懇請公爺出手救救在下和公主與瓊花樓吧!”
莊嶠摩挲著下巴盤算一下,要說莊碧和金河公主敢拿著刀子造反,那基本是高看了他們,估計也就是濮陽王蕭尊鈺養在外圍的白手套,幫助套取資財發展造反資金而已。
但皇權可不管這些,現下隻要是跟蕭尊鈺有關聯的東西,基本都是被拉去外麵的護城河裡喂魚蝦了,剩下輕的都是流放充軍之類的處置。
即便金河公主身份高貴,戴太後處理起來估計會顧及一些皇家顏麵,但是莊碧這個駙馬可就算個屁了,再差也是被扔到西州吃沙子都算輕的。
金河公主雖未與駙馬莊碧誕有子嗣,可是伉儷情深已久,也見不得自己老公被拉去充軍,估計也是被高人指點過,這才尋到莊嶠希望找到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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