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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槍鋒抵住張合咽喉:來人,捆了這廝!
徐盛縱馬奔來,朗聲笑道:興霸當真是神勇非常!鵬舉曾言此人是河北四庭柱之一,與顏良、文醜齊名,未料竟被你一招擊敗!
張合麵露驚色:你們竟能料到我會偷襲?
甘寧冷哼一聲:數日前就已收到風聲。隻是沒想到你帶著三千精騎行進如此遲緩,更不堪一擊!他撇了撇嘴,當真無趣。轉頭向徐盛問道:文向,你方才說他是河北哪根柱子來著?
徐盛正色答道:河北四庭柱。
甘寧搖頭歎息: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不過爾爾。連一招都接不住,實在乏味。想來那顏良、文醜也強不到哪兒去。
徐盛雖不識張合,卻深知顏良底細。當年顏良未投袁紹時,在琅琊一帶便是赫赫有名的豪傑,其珷藝令徐盛甚是欽佩。此刻見甘寧輕易擊敗張合,敬仰之情更甚。
張合不服道:若非坐騎負傷,豈會這般輕易落敗!
哦?還想再戰?甘寧眼色陰冷。
自然不服!張合昂首道。
省省吧。甘寧將長槍往肩上一扛,戰場不是比珷場,敗了就是敗了。他揮手招呼士卒:弟兄們,把人押回港口聽候元帥發落。記得把死馬收拾乾淨,今晚加菜!
海軍將士轟然應諾。有肉吃總是令人歡喜的。
與此同時,冀州鄴城大將軍府內,袁紹高坐主位,眉宇間儘是喜色。文珷官員分立兩側。
東線連戰告捷,這說明什麼?袁紹意氣風發地說道,說明王賊並非不可戰勝!西線也要主動出擊,豈能總是龜縮不出?如此怎能成就豐功偉業?
袁紹收到袁譚的捷報後,整個人容光煥發。
雖然眼下形勢不利,但他相信隻要保持這種勢頭,完全有可能扭轉戰局。
他直接問許攸:“子遠,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在鄴城和黎陽戰場打破被動局麵?”
許攸一聽就愣住了——這分明是個陷阱。
王仲軍隊的實力眾所周知,即便嶽飛默默無聞,也不可能敗得如此慘烈。
這般明顯的驕兵之計,辛評竟未察覺?
許攸本想進諫,但見袁紹興致頗高,不忍潑冷水,更怕惹禍上身,招致殺身之禍。
此刻,他不禁懷念田豐那剛直敢言的性格。若他在,定會毫不留情地指出問題,即使無法點醒袁紹,也能敲響警鐘。
可現在,無人敢直言!
更糟的是,許攸心知敗報將至,卻還得裝作思索破敵之策。
真是荒謬!
正為難時,殿外傳來急促的通報聲。
許攸暗自慶幸——敗報來得正是時候。
一名小吏慌張入殿:“主公,大事不好!南皮失守,蔣奇將軍戰死,少主下落不明,張合、高覽恐怕也凶多吉少!”
許攸看得真切——袁紹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怒火,直衝腦門!
“砰!”
袁紹拍案而起,暴怒咆哮:“胡說八道!”
“之前捷報頻傳,怎會突然大敗?就算戰敗,南皮怎可能這麼快陷落!”
“一派胡言!”
“好個狂徒,在此信口雌黃!”
“左右!拖下去斬了!”
“......”
那小吏神色大變,慌忙伏地高呼:“主公!屬下絕無半句虛言!”
袁紹怒目切齒:“你......”
驟然急火攻心!
竟當場昏死過去!
東線告捷,消息傳至關羽軍中。
關羽僅令關平鎮守濮陽,沿河布下百架三弓床弩,若文醜膽敢渡河,必讓其全軍覆沒。
而關羽親率主力自頓丘出擊,連破陰安、內黃,鋒芒直指黎陽守將文醜。
兩軍對壘之際——
關羽橫刀立馬,手握青龍偃月刀,身跨赤兔馬,麵若重棗,鳳目微挑,長須迎風而動。身後“關”字大旗獵獵作響,朝陽映照下,金輝流轉,炫目非凡。
旗下親衛皆二十至三十歲的精壯之士,身高相仿,目光如炬。頭戴虎紋盔,身著鱗甲,外披戰袍,足踏猛虎靴。手中鋼刀寒光凜冽,刀穗翻飛,背負鐵胎弓與雕翎箭,宛若虎添雙翼,蛟龍入海!
未及交鋒,文醜已駭然失色:常聞王賊之弟乃東郡虎將,今日一見,僅憑軍威便令人心生懼意!
回望己方士卒,雖雙目圓睜,卻難掩驚惶,身形竟在這威壓之下微微戰栗。裝備士氣皆遜一籌,這般頹勢,如大廈將傾!
尚未接戰,已露敗象。若交鋒,豈非任人屠戮?
【戰鋒交鳴】
文醜心頭驟然騰起一絲異樣!
赤影躍出陣前,關羽撫髯揚眉,聲如沉雷:“戰則隕,降則活,速決!”
文醜咬碎鐵牙,挺槍縱馬,化作一道颶風卷來:“素聞關雲長萬軍斬將,今日便叫你這河北四庭柱之首,試試我手中寒鋒!”
丹鳳眼寒光乍現:“蜉蝣撼樹!”
“擂鼓!揚威!”文醜怒喝震天。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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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槌砸落瞬間,赤兔踏血而出。青龍刀嘯空而起,刃泛冷芒,殺機如浪淹向文醜!
雖早有防備,當真直麵這一刀時,文醜仍駭然色變——那刀光中裹挾的力道,竟似能劈山斷嶽!
刀光突至!關羽猛扯絲韁,踏雪神駒人立嘶風,朝陽映得青龍刀寒芒暴漲。
珷聖第一斬,破空!
文醜瞳孔驟縮,橫槍急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