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觀星台的青銅羅盤在寅時炸成碎片,觀星子望著倒懸的北鬥七星,袖口的十二脈護心鈴全部崩斷。神道教巫女的身影踏碎月光,手中捧著的虛無之核碎片正在吸收觀星台的地脈之力,陣眼處的太極圖上,逆九龍圖已覆蓋了三分之二。
"觀星子道長,"巫女的麵具映著血色月光,"三脈傳人歸墟一戰耗儘精血,此刻的茅山,就是虛無之種最好的溫床。"她抬手,觀星台的七十二盞護脈燈應聲熄滅,"當北鬥倒懸,昆侖神宮的混沌鐘,也救不了你們。"
觀星子握緊桃木劍,劍穗上的三色絲帶突然斷裂——那是蘇璃臨走前留給他的護脈信物。他知道,此刻隻能寄希望於三脈傳人,寄希望於那個總躲在槐樹後練羅盤的少年,那個帶著昆侖玉墜的聖女,那個總把摸金符彆在腰後的糙漢子。
歸墟趕回的直升機在茅山空域遭遇雷暴,陸羽隔著舷窗看見觀星台的太極圖正在崩解,掌心的圖錄突然浮現出血字:"北鬥歸位,需斷三脈。"他轉頭望向同伴,蘇璃的玉墜子幾乎貼在艙門玻璃上,老胡的摸金符正在他掌心燙出烙印。
"老胡,準備"分金定穴十八式";蘇小姐,用神隱會的"北鬥七星步"穩住陣眼;"陸羽展開圖錄,"我來引動混沌鐘的共鳴,記住,無論看見什麼,都盯著自己的法器。"
直升機在觀星台百米上空失控,三人跳傘時,老胡突然指著雲層:"奶奶的!那些護脈燈在吃人!"
陸羽望去,隻見熄滅的燈台正在吞噬觀星閣弟子的精魄,每個燈台都纏著逆九龍圖,分明是神道教的"劫命陣"。他的圖錄金光掃過燈台,竟映出燈芯裡藏著的——是他們在昆侖神宮見過的十二命魂碎片。
"神道教在剝離我們的護脈根基!"蘇璃的玉墜子化作七道星光,"陸羽,燈台對應北鬥七星,老胡,砍斷連接命魂的咒線!"
老胡的工兵鏟帶著三色光芒劈落,咒線崩斷時,燈台重新亮起,映出觀星子倒在太極圖邊緣。陸羽衝過去時,發現道長胸前的護心鏡已碎,傷口處纏著虛無之核的觸手。
"陸...小羽..."觀星子咳出黑血,"神道教在陣眼設了"北鬥噬心局",必須用三脈血...重新點亮天樞星..."
蘇璃的玉墜子突然指向觀星台中央,那裡懸浮著個由逆九龍圖組成的黑色北鬥,每顆星子都嵌著他們三人的生辰八字:"陸羽,這是顛倒的北鬥陣,我們的法器就是陣眼!"
陸羽頓悟,圖錄記載的"北鬥歸位"此刻有了新解——三脈傳人需化身活陣眼,用命魂重新擺正星位。他看向老胡和蘇璃,兩人眼中的堅定讓他想起歸墟核爆時的場景,想起昆侖神宮的血誓。
"老胡,你守貪狼星,用摸金符引動地氣;蘇小姐,文曲星需要昆侖劍訣;我來鎮住天樞星。"陸羽將圖錄按在觀星台中心,"記住,我們的心跳就是北鬥的星軌。"
老胡啐掉嘴角的草葉,摸金符拍在貪狼星位:"奶奶的!咱老胡這輩子最煩走夜路,今兒個就把這破北鬥掰正了!"他的符紙剛落地,地麵突然裂開,露出茅山千年的護脈地宮,裡麵沉睡著曆代十二脈傳人的命魂玉簡。
蘇璃的玉墜子在文曲星位劃出星軌,每道軌跡都帶著雪參血光:"陸羽,地宮的玉簡在共鳴,那是初代引路人的命魂!"
陸羽在天樞星位盤膝而坐,圖錄自動翻開到北鬥篇,金光順著他的斷掌紋流入地宮。他看見,初代引路人的玉簡正在吸收混沌鐘的力量,而在玉簡深處,藏著三脈傳人真正的使命——不是守護龍脈,而是成為龍脈與人界的橋梁。
神道教巫女的笑聲突然響起,她站在黑色北鬥的"天殺星"位,手中的虛無之核碎片正在吸收三人的命魂之力:"林九玄,你以為擺個北鬥陣就能贏?"她扯下麵具,露出與蘇璃一模一樣的麵容,"本座,才是昆侖派真正的聖女!"
陸羽瞳孔驟縮,蘇璃的玉墜子突然劇烈震顫——巫女頸間的玉墜,分明是昆侖派失傳的"混沌鑰匙"。他終於明白,神道教早已滲透進十二脈核心,而眼前的巫女,正是當年背叛昆侖派的聖女轉世。
"蘇小姐,用你的雪參血喚醒鑰匙!"陸羽大喊,"老胡,摸金符鎮住她的腳腕;我來破她的"北鬥噬心咒"!"
蘇璃的指尖按在玉墜子,雪參血珠飛向巫女的鑰匙:"你偷走了昆侖派的傳承,卻偷不走護脈人的初心!"
巫女的鑰匙在血珠中崩解,露出裡麵藏著的虛無之核碎片:"初心?"她瘋狂大笑,"昆侖派的聖女就該成為神,而你們,不過是混沌鐘的燃料!"
老胡的摸金符突然爆發出強光,符上的三色紋竟與巫女的鑰匙共鳴:"奶奶的!原來咱的符跟你的破鑰匙是一對兒!"他趁機砍斷巫女的咒線,"陸先生,現在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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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的圖錄金光包裹住虛無之核碎片,卻發現碎片上刻著的,是他們三人在歸墟核爆時的剪影。他突然福至心靈,將圖錄、玉墜、摸金符同時拋向北鬥陣眼,三色光芒中,真正的北鬥七星重新亮起。
觀星台的太極圖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黑色北鬥應聲崩解,露出裡麵藏著的十二命魂。蘇璃接住墜落的初代玉簡,發現玉簡上多了行新字:"三脈歸位,北鬥重光,護脈者生,逆脈者亡。"
巫女在光芒中消散前,指向觀星台深處:"你們以為贏了?虛無之核的核心,早就種在了你們的命魂裡..."
觀星子在光芒中蘇醒,指向地宮深處:"陸小羽,地宮最深處,藏著三脈傳人的...本源。"
陸羽帶著同伴闖入地宮,看見的不是神器,而是三口水晶棺,棺中躺著的,正是他們三人的前世——陰陽師、聖女、摸金校尉。每具棺槨上,都刻著與現世相同的生辰八字,而在棺底,刻著讓人心驚的預言:"三脈聚,混沌滅,護脈者,歸虛無。"
"原來,我們的今生,是前世的輪回。"蘇璃的聲音發顫,"陸羽,老胡,我們每次聚首,都是為了阻止虛無之種。"
老胡摸著棺槨上的摸金符紋路,突然咧嘴一笑:"奶奶的!就算輪回千次,咱老胡也認得出你們這倆搭檔!"
陸羽看著棺槨中的前世,發現他們手中的法器,正是現世的圖錄、玉墜、摸金符。他突然明白,三脈傳人的使命從來不是選擇,而是傳承,是無論多少次輪回,都要握緊彼此的手。
"觀星子道長,"陸羽扶起老人,"十二脈傳人該登場了。"
觀星台外,十二道光芒從全球彙聚而來——紐約的薩滿傳人、京都的櫻之社後裔、多貢族的長老,每個身影都帶著當地的護脈法器。他們站在北鬥陣中,與三人的法器共鳴,形成真正的十二脈護心陣。
"以十二脈之名,鎮!"陸羽的斷喝中,混沌鐘的虛影在觀星台上空顯形,鐘鳴聲響徹天地,虛無之核的最後一絲氣息被徹底淨化。
當一切歸於平靜,蘇璃望著地宮的壁畫,發現上麵畫著的,正是他們三人在歸墟、昆侖、茅山的身影,旁邊刻著:"三脈者,天地之橋也。"
老胡突然指著觀星台的羅盤,指針正在緩緩轉動,指向正南方向:"陸先生,咱的法器...不燙了。"
陸羽點頭,圖爐重新變得溫潤,玉墜子的雪參血不再沸騰,摸金符的三色紋也歸於平靜。但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當十二脈傳人站在一起,當護脈陣的光芒照亮世界,虛無之種將再無容身之處。
神道教的最高密室裡,最後一塊虛無之核碎片在水晶球中熄滅,神秘人望著三脈傳人的背影,突然露出解脫的笑。他知道,自己追逐千年的虛無,終究輸給了三個凡人的羈絆。
茅山的黎明來臨,觀星台的護脈燈重新亮起,映著三人疲憊卻堅定的臉。蘇璃的頭靠在陸羽肩上,老胡的工兵鏟隨意地放在地上,就像他們在無數個危機後的清晨那樣。
"九玄哥,"蘇璃突然用了兒時的稱呼,"你說,下一次輪回,我們還會在槐樹後相遇嗎?"
陸羽輕笑,想起十二歲那年的桂花糖,想起隻園的櫻花鏢,想起歸墟的地火光:"會的。無論多少次輪回,我都會在第一個看見你的地方,張開手說,跟我走,去護脈。"
老胡啐掉嘴角的草莖:"奶奶的!肉麻死了,咱老胡可等著你們請吃羊肉泡饃呢!"
三人的笑聲混著茅山的晨霧,護脈陣的光芒順著龍脈傳向四方。陸羽知道,故事從未真正結束,三脈傳人的使命,就藏在每次背靠背的戰鬥裡,藏在每次握緊的手掌中,藏在比永恒更長久的,人間的煙火氣裡。
觀星台的羅盤終於停止轉動,指針正中央,刻著三個交疊的身影,那是十二脈傳人新的圖騰,是護心符最堅固的印記。而在他們腳下,茅山的第一株桂花悄然開放,香氣中帶著雪參的清冽、櫻花的溫柔,還有摸金符淡淡的銅鏽味——那是三脈傳人最獨特的味道,是人間最溫暖的護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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