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昭珩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案卷,攤開在她麵前,"太子被鬼纏那晚,隨侍說看見一團白紙人在寢殿裡飄。本王查了半個月沒頭緒,昨夜見你用紙人引魂...蘇姑娘說,這算不算巧?"
蘇晚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盯著案卷裡畫的紙人模樣——和她卦門秘典裡記載的"招魂引"紙人分毫不差。
顧昭珩的指尖點在紙人眉心的朱砂點上:"這朱砂摻了屍油,是邪修常用的手法。可昨夜你用的,是加了糯米粉的朱砂。"他抬眼望進她眼底,"蘇姑娘,你到底在躲什麼?"
窗外的風突然卷起一片落葉,"啪"地拍在窗紙上。
蘇晚棠喉頭發緊,正要開口,卻見顧昭珩突然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罷了,本王今日來,是想問你件私事。"他從袖中摸出塊焦黑的木牌,"阿蠻在火場找到的,你看這"趙"字,像不像哪家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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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棠接過木牌。
焦痕裡隱約能看出半枚獸首紋,正是趙王府的私印。
她想起周嬤嬤說的紅衣女子,想起太子案裡的邪術,喉嚨裡像塞了團燒紅的炭:"王爺是懷疑...趙如意背後有人?"
"昨夜火場的魂封術,太子案的鬼纏,還有卦門滅門..."顧昭珩的指節抵著下巴,"本王查過,半年前趙如意曾去過城南破廟——那地方,正是太子第一次見鬼的地方。"
蘇晚棠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突然想起庫房裡還鎖著侯府曆年的舊婢名冊,起身時帶翻了茶盞:"王爺若不嫌棄,臣女去給您換盞新茶。"
庫房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晚棠舉著燭台,看灰塵在火光裡跳舞。
她熟門熟路地翻到最裡層的檀木櫃,打開時聞到股陳年老紙的黴味——這是侯府曆任家主記錄仆役進出的名冊,連她母親當年陪嫁的丫鬟名字都在第三本裡。
"小翠,丙辰年四月進府..."她翻到周嬤嬤說的那頁,手指突然頓住。
在"戊午年七月失蹤"的批注旁,用極小的楷書寫著一行字:"二姨娘侍寢夜,掌燈丫鬟小翠捧鏡入房"。
蘇晚棠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趙如意得寵那晚,侯府上下張燈結彩,連她住的舊院都聽見前院傳來的歡笑聲;想起昨夜鏡中鬼影舉著碎鏡尖叫的模樣,那鏡麵上的裂痕,和趙如意鬢角那支珍珠簪的形狀,竟像極了。
"小翠,"她摸著名冊上的字跡,聲音輕得像歎息,"你是不是替趙如意擋了什麼?"
夜色漸深時,蘇晚棠回到舊院。
她關緊門窗,從枕頭下摸出半本卦門秘典。
泛黃的紙頁翻到"招魂引"那章,墨跡被她看了十遍八遍,連邊角都起了毛。
"紙人引魂,以血為媒。"她咬破指尖,在紙人眉心點了點,"小翠,你若有怨,就跟著這紙人來找我。"
燭火突然"劈啪"炸響。
蘇晚棠剛要將紙人投入火盆,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她迅速吹滅蠟燭,縮在陰影裡屏息——那腳步聲在窗下停住,接著是阿蠻低沉的嗓音:"王爺,小姐開始用招魂引了...您確定要讓她知道?"
"她早該知道了。"顧昭珩的聲音像浸在月光裡的劍,"盯著她,彆讓那東西傷著她。"
蘇晚棠摸著心口狂跳的位置,望著案上未燃儘的紙人。
夜風掀起窗紙一角,吹得紙人輕輕搖晃,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正順著月光,慢慢朝她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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